“不知道是我們,便可以任意打殺了?”夏侯聽風的聲音輕飄飄的,可是任由誰聽在耳中,都不會覺得這句話的份量輕。
冷玉玲討好地笑道:“那……那是因爲他先打死了民女的狗,打狗還要看主人,民女一時氣不過才說出了剛纔的氣話。”
蘇靖竹看了眼夏侯楠和夏侯聽風,先是覺得這兩人好像在哪裡見過,然後在腦海裡搜尋了一番,想起了兩人的身份。
看樣子,夏侯楠和夏侯聽風現在是要幫他們了。不過也是太子向來以仁德出名,遇到這種不平的事情,既然站出來了,一定會公平處理此事。
“是你的狗瘋了一樣,先咬我的!”凡凡察覺出夏侯聽風和夏侯楠的身份不一般,畢竟先前囂張的左相的女兒,現在在兩人的面前都和鵪鶉一樣老實了。
冷玉玲狠狠地剜了凡凡一眼,就這種乞丐一樣的小東西,被她的狗咬了又怎麼樣?就是咬死了也算不得什麼。要不是面前站着太子,她現在恨不得把凡凡踢死算了。
“你的狗沒有死,只是昏睡了而已。”蘇靖竹的口氣淡淡地,她剛剛只是在拍打狗的頭部時,指縫間夾着銀針,插入了狗頭中,讓狗暫時昏睡。
夏侯楠趕忙上前去檢查,他一檢查,笑道:“還真沒有死。”
夏侯聽風似笑非笑地看着冷玉玲:“你縱狗行兇,還想當街打人,你可知錯?”
冷玉玲饒是覺得自己沒有錯,但是有太子在前面壓着,也只得委屈低頭:“民女知錯了,那個小姑娘的傷因我而起,我會賠償她的。”
凡凡感受到冷玉玲陰冷的目光,顫了顫。
“那就賠償六百兩吧。”蘇靖竹說得很是輕鬆。
夏侯楠的額角都跳了跳,這六百兩說得那麼簡單,她還真是一點都不怕事。
“你少獅子大開口了,就這樣的傷勢就要六百兩?你當我是傻子?任由你坑我的錢?”冷玉玲本來就不想賠錢,現在聽得蘇靖竹一下子要那麼多錢,她哪裡捨得。
在冷玉玲的眼中,凡凡那樣的孩子活得和老鼠一樣骯髒,根本就沒有繼續活下去的必要了。手都沒有被咬斷,只不過是被咬掉了一部分肉罷了,賞她十幾兩,她就該感恩戴德了。
“凡凡的左手傷了筋,很嚴重,治不好就是一輩子的事情。若是治療不好,這樣的殘疾將伴隨她一輩子!不給錢也可以,讓我挑斷你的手筋!”蘇靖竹的言辭犀利,眼神像是刀鋒一般。
雲非墨見夏侯楠和夏侯聽風都饒有興致地看着蘇靖竹,不動聲色地拿着一把刀子向前:“既然姑娘不願意拿錢出來,那我不介意動這個手。”
“你們!你們欺負人!”冷玉玲轉頭看向太子,期待從太子那邊得到安慰。
夏侯聽風道:“這位小公子說的很有道理。”
冷玉玲被逼無奈,只得道:“我給!我給還不行嗎?只是我現在沒有那麼多錢。”
“那就快回家拿錢,我們在這裡等着你。”蘇靖竹微笑着,“雖然我覺得左相不會做出賴賬的事情,但是左相之女嘛……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