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二人一人騎着一匹馬離開風雨鎮,就好像沒有來過風雨鎮似的,來也快,去也快。
趕了差不多七天的路程,纔到的京城門口。
看着城門口攔截人檢查,她皺起眉頭,轉頭對身邊的人說。
“這是在檢查什麼?”
“不知道,先過去看看。反正我們現在這個樣子沒有誰認識。”唐笙說完便翻身下馬。
她跟着下馬,牽着馬兒跟他一同向城門走過去。
走到城門口,就被兩個士兵攔住。
“站住,你們是哪裡人?”
“禹城人。”唐笙很老實的回答。
士兵也聽不出來是哪裡的口音,然後仔細的端詳他們的樣貌,同時詢問。
“叫什麼名字?”
“唐城,這位我的夫人,叫範彬彬。”
聽到這個名字,她掩着嘴巴,咳嗽起來。
唐笙見了,立即解釋:“夫人有點受寒。”
士兵見他們也沒有什麼可疑之處,便揮了揮手,放行了。
成功進了城,她就擡手打了身邊的男人一下。
“你……”
“別人看着我們嘞,別鬧。”唐笙笑着抓住她的手。
她把手抽回來,然後問他:“接下來我們去哪裡?”
“去找周卿,咱們的錢都快用沒了。”唐笙挑眉。
銀號的銀子,她是不能去取,一但取了就暴露了,看來只能去找周卿了。
“那就去吧!”她點了一下頭。
接下來,兩個人向周府去了。
“少爺,有對夫妻找你。”
周卿正在給媳婦剝桂圓,聽完管家的話,便問管家。
“可問過他們叫什麼?”
“問過,男的叫唐城,女的叫範彬彬。”
長公主皺眉,看着周卿問:“你認識中的人中有叫這名字的嗎?”
周卿搖頭,不過人家上門來了,那就應該有事情。
“管家,把人帶去前廳吧!”
管家走後,長公主就問周卿。
“不認識的人幹嘛讓他們進來?”
周卿淺笑,說:“萬一是有事情,我先過去,讓下人給你剝。”
長公主微微點頭,面露微笑。
“你自己小心點。”
由於前些天府裡遭遇過刺客襲擊事件,長公主纔會這般緊張。
周卿點頭,然後走了。
前廳,周依苒跟唐笙坐在位子上喝茶,正好口乾得很。
她兩口就喝完了一杯茶,然後對下人再要一杯。
“麻煩給我再倒一杯。”
丫鬟看她人長得不錯,可是行爲舉止粗魯,有點嫌棄,不過還是接過被子倒茶。
剛走到前廳邊的周卿,聽着聲音,整個人的身體震了一下,立即加快腳步進去。
當他看到臉時,臉上的喜悅頓時沒有了,不過想想也覺得可笑。
如今到處都是貼着周依苒一家人的通緝,她又怎麼會公然的出現。
只是她一家人一走就是好幾個月了,一點音信惡毒沒有,就好像是從世間消失了般。
周依苒看着進來的周卿傻愣愣的模樣,然後看了看自家身邊的男人。
“他這是怎麼了?”
周卿回神,唐笙沒開口他先開了口。
“二位來我府中找我有何事?”
“可否借一步說話?”唐笙說。
周卿一聽還要借一步說話。微微皺眉,考慮了一下才點頭。
來到書房,退下下人,周卿看着眼前的二人。
“現在可否說話了?”
“我是唐笙。”唐笙低沉着聲音說。
周卿睜大眼睛,看着自稱是唐笙的男人,始終是不信。
“你別開玩笑,雖然你們的聲音很像,但是唐笙可不長你這樣,還有你。”周卿轉頭看着周依苒說,“你可別告訴我你是周依苒,我會笑死的。”
“那你笑死吧!”周依苒回了他一句,還撇了他一眼。
周卿這個時候笑不出來了,再次傻愣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便試探性的問:“你真的是周依苒,你真的是唐笙?”
“愛信不信。”周依苒白了他一下,唐笙沒吭聲。
周卿看着她的一舉一動,還有說話的口氣,越來越覺得像。只是這臉卻是大大的不同,莫非是易容術。
想着。周卿就上前去,向周依苒的臉伸手。
唐笙見狀,抓住他的手就是一個反扣,疼得周卿嗷嗷的叫。
“放放放手,我的手都要斷了。”
看着周卿痛苦的模樣,她都感覺到了疼,趕緊對自家男人說。
“你快放手,這要是把他的手弄斷了,長公主還不得心疼死。”
唐笙立即鬆開手,然後瞥着他。
“說話就說話,在動手動腳,剁了你的手。”
“我去,還真是你這個妻奴,只是爲什麼你們的臉變了。”周卿揉着自己的手,問他們。
其實剛纔他就只是想確認一下她的臉是不是易容了。可是當他站近去看。沒有看出任何的破綻。
“易容了唄,要不然我們怎敢露面。”周依苒回答了他的疑問。
“還真的是易容了呀!這易容出自誰手,怎麼看不出一絲易容的跡象?”這次他學乖了,而是盯着唐笙的臉看。
他左右上下的看,都沒有看到一絲易容的跡象。
旁邊的周依苒見他盯着唐笙看,伸手把他拉開。
“你再盯着我家男人看,我還以爲你看上他了。”
周卿一聽這話,立即甩袖,退後兩步,臉上露出嫌棄之色。
“我可是有媳婦的人,而且還快要當爹了,你莫要造謠我。”
看周卿這般當真,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跟你開玩笑,你那麼當真做什麼。”
周卿撇了她一眼,然後再次詢問:“你們這易容是誰弄的,這弄得也太好了。”
“別管是誰弄的,我們來你這裡找你有事情。”她轉身對唐笙使了一下眼色,唐笙立即把背上的畫拿出來遞給周卿。
周卿接過畫,邊打開邊問:“這是什麼東西?”
“甭管什麼東西,你先看看。”周依苒說。
唐笙直接找了個位子坐下。
打開畫像,周卿看着畫像上的人,直接說:“這不就是他嘛,不對,這眼睛不像,還有這畫像的人看起來要比這傢伙親和,不過怎麼感覺這麼眼熟啊。”
她聽周卿這話,脣角上揚。
“你想想,是不是見過這個人,比如在你小的時候。”
她這是再給周卿提示,幫助他快點想到。
果然,周卿聽到她的話後,立即想起來了。
“這個人是六王,跟皇上是同胞兄弟,只是六王在皇上登位後不久失蹤了,無人得知他的下落,這些年也沒有任何的消息。”
周卿說到這裡,看着她問:“這畫你們從哪裡來的,唐笙跟這畫中之人是何關係?”
其實他心裡有了個大膽的猜疑,現在就是想聽她跟唐笙親口說出來。
“這畫是從我婆婆的墳墓裡挖出來的,嘿嘿…”
周卿一聽是從死人墓裡挖出來的東西,立即把畫還給了她。
“你們這樣簡直就是大逆不道,會被雷劈的。”
“可是雷沒劈我們呀?”
她的話剛說完,天空就響起了一記響雷,轟隆一聲,就感覺這響聲是在耳邊。
她尷尬的笑了兩聲,然後立即不笑了。
“咋說着說着就打雷了嘞,太不應景了。”
周卿出去看了一眼,天空突然烏雲密佈,看着就要下大雨了。
只是這二月的天,打雷下雨還真是罕見。他轉身看着周依苒跟唐笙。
“看見沒有,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你們了。”
“你還是進來說話吧,聽說站在屋檐下最容易被雷劈了。”周依苒對周卿說。
然,她的話剛說完,又是一記響雷,愣是劈在周卿旁邊的盆栽上。
看着這一切的她,立即捂住嘴巴,不再說話了。
而周卿看着那被劈碎了的盆栽,則是嚇得快要尿褲子,連忙跑進屋裡。擡起手指着她。
“你簡直就是烏鴉嘴,說什麼來什麼。”
她放下手,笑了笑,說:“這怎麼能怪我嘞,我又不是雷神,說劈哪兒就劈哪兒,我覺得你最近應該是幹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所以這雷神纔要劈你。”
話剛說完,又是一記想雷,緊接着就是傾盆大雨嘩嘩的落下來。
周卿被那雷聲嚇着了,拍了拍胸口,雙眼看着外面的大雨,皺起眉頭。
“我活了二十幾年,還是第一次見這二月天下雷雨,實在是太奇怪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別大驚小怪。”她看了一眼外面,然後轉頭看着周卿,“從今天開始我們就在你這裡住下了。”
“你家就在隔壁,幹嘛住我家?”周卿問。
“你怕是傻的吧!我們兩個現在可是通緝犯,回去住那裡豈不是自投羅網。”說完就白了周卿一眼。
周卿同白了她一眼,說:“你們現在這樣誰認識,再說了那房主是我,我把房子給你們住,誰敢還有意見!”
“不去,我們就要住你這裡。”她雙手叉腰,雙眼盯着周卿。
周卿見她這樣,笑了起來,立即改口:“行,住我這裡,只是以後怎麼稱呼你們?”
“他叫唐城,我叫範彬彬。”其實她非常的不喜歡這個名字,雖然跟當紅女明星范冰冰同音,可是她就是不喜歡。
但是爲了以後打算,她勉強的接受了。
周卿聽完,記下了他們的名字,然後就叫人去給他們收拾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