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時分,張狗子回到家中,進門就被自己的媳婦撲了個滿懷,接着就聽到媳婦得哭聲。
“媳婦,你咋了?”張狗子看着低着頭的媳婦,詢問。
喬翠翠擡起頭,張狗子立即看到她臉色的巴掌印子,火了,大聲質問。
“這是誰打的?勞資的女人也敢打。”
喬翠翠見張狗子這般反應,立即道:“大牛家的那個媳婦打,狗子,你要替我打回來才行。”
一聽是大牛家的打得,他就慫了,聲音便低了許多,詢問自家的媳婦:“人家爲啥打你?”
“你管爲啥,你就說你替不替我打回來?”喬翠翠見他慫了,臉色一變。
張狗子訕笑:“媳婦,咱還是要有理呀,沒理我怎麼去找人家,媳婦你說不是?”
喬翠翠是看出來了,立即生氣了,伸手就扯着他的耳朵,道:“還說你跟那個女人沒有瓜葛,一說她,你就慫了。”
“哎呦喂,媳婦你鬆手,俺什麼時候跟那個娘們有關係了,你別冤枉俺。”我倒是想跟她有關係,可是也得人家願意呀!
這婆娘太狠了,感覺耳朵要掉了。
張狗子擡着力隨着喬翠翠的手移動,減輕疼痛。
喬翠翠聽完他的話,道:“既然沒有,那你就去替我打回來,你媳婦被人打了,你這個做男人的不替媳婦討回來,那還要你有何用?”
“媳婦,咱不能不講理呀!”張狗子說什麼都不想去,去了還不是送死,張大牛一拳頭就可以打掉自己的牙齒,纔不要去找虐,也只有自家的這個傻逼媳婦纔會過去送別人打。
“講屁的理,你媳婦被打了,難道你不心疼。”喬翠翠火大了。
“俺心疼!俺咋不心疼了。”說完就雙手捧着她的臉,安撫道:“媳婦不疼,俺給你吹吹揉揉就不疼了。”
門口看熱鬧的人,要被張狗子噁心死了,連忙做嘔吐的動作。
喬翠翠也被噁心到了,心裡更加的窩火,鬆開手就給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把張狗子打毛了,轉身看着門口看熱鬧的人,走過去就去把門關上,接着就拉住自家的婆娘,揚起手就一巴掌打下去。
“死婆娘,三天不收拾你就騎老子頭上撒尿了,扯兩下就夠了,你還扇老子耳刮子,不知道男人的臉打不得,越打越黴呀。”
“啊張狗子你居然敢打俺,俺今天跟你沒完。”
門外的人,聽着砰砰嘣嘣的響聲,紛紛害怕的散開,不過還是覺得很搞笑。
同一時間的張大牛家裡。
張大牛做好了美味的午飯,回房裡叫周依苒。
“娘子,飯好了,起來吃飯。”
周依苒被驚醒,坐起來看着張大牛,點了一下頭。
“恩,我一會兒就來。”
張大牛見她臉色不太好,擔心的詢問:“你咋了?”
“沒事,就是做了一個夢。”周依苒搖頭道。
“啥夢?”張大牛覺得應該是噩夢,要不然她不會這樣。
見大牛問這個,她搖頭:“醒過來就忘記了。”
張大牛聽此話,便沒有再追問,微笑着道:“那俺去盛飯。”
“恩。”周依苒點頭。
剛纔的夢挺嚇人的,她夢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孩子向她爬過來,一邊爬一邊叫着‘媽媽’,張大牛叫她的時候,剛好把她從夢中喚醒,要不然那個孩子就要爬到她的身上了。
現在想想都覺得可怕,莫名其妙,怎麼會做這種夢。
張大牛盛好飯過來,見她還沒有出來,放下碗,進來。
看着坐在牀邊發愣的人,劍眉微微一皺,張開嘴巴道:“吃飯了。”
聽到聲音,她猛的擡起頭,點了一下頭,穿着鞋子就走過來。
坐在飯桌前,張大牛給她盛了一碗肉湯,擱在她的面前。
“把這碗湯喝了,然後再吃飯。”
看着眼前的一碗湯,上面漂浮着一些小顆粒,不知道是什麼,皺起眉,指着詢問:“這是什麼?”
“去腥味的。”張大牛告訴她。
聽完張大牛的話,她聞了一下,確實沒有腥味,她聞着不難受了,端着喝了一口,味道也不錯,頓時胃口來了,直接端起飯碗,把飯倒了一半在湯裡泡着,然後就這樣合着湯吃。
張大牛見她胃口不錯,臉色露出笑容,低頭扒飯。
吃完一碗湯泡飯,整個人精神了很多,張大牛見她吃完了,詢問道:“還吃嗎?鍋裡還有。”
“不吃了,這半碗飯你吃了。”說着就把剩下的半碗飯端過去給他。
見她不吃了,張大牛還是覺得吃得有些少,便道:“那在喝碗湯?”
周依苒想了一下,接着點頭。
“那就在喝一碗湯。”
張大牛立即拿着她的碗給她盛湯。
接過他給自己盛的湯,看着他就吃飯,吃素菜不喝這個湯,皺起眉。
“你怎麼不喝?”
“留着娘子喝。”
“你確定這個天氣剩下的不會變味?變味的話,喝了會肚子疼的。”雖然還沒有到夏季,但是天的溫度還是有點高的。
張大牛笑道:“不會,放在井水上面,肯定不會壞。”
他都這樣說了,她還能說什麼,站起來就把手中碗裡的湯倒進他的碗裡,然後若無其事的再盛一碗,端着就走出堂屋,去了院子。
她出去後,張大牛就大口大口的扒飯,吃完飯,張大牛正要收拾飯碗,她走進來。
“我來收拾,你去砍竹子,別忘記了那四個籮筐。”
“俺洗了碗再去,娘子你如今有孕,不宜幹活。”
聽此話,笑了笑,伸手奪過他手中的碗筷。
“就兩三個碗,累不死人,你趕緊去,早點去早點回來。”
“那娘子你洗了碗就休息,家裡的活等俺回來俺做。”張大牛覺得她現在就應該什麼都不要做,好好的養着。
“好。”她覺得不答應他,他今天是不會出門了。
見她答應,張大牛這才放心的拿着彎刀出門砍竹子。
張大牛離開後,她洗了碗筷回房,收拾了髒衣服便鎖門去洗衣服。
來到河邊,找了一個有樹蔭的地方,把衣服倒出來,全部泡水後堆在石板上,揮起棒槌,一件一件的錘。
張雪兒提着一籃子的菜過來,看着河邊石板上蹲着一婦人洗衣服,從背部看,那身段不錯,就是覺得很陌生,走過去,在旁邊擱下籃子,這才認出來時誰。
這不是張大牛家的媳婦嘛,聽聞只有十六歲,模樣確實俊俏,膚色要比自己的白,很是羨慕,若是自己也有她這膚色,一定不比她差。
周依苒不喜歡別人盯着自己看,轉過頭掃了她一眼,問道:“你看着我做什麼?”
“你很漂亮。”張雪兒笑着道。
不知道爲什麼,周依苒總覺得她很奇怪,不過還是禮貌性的回了她一句。
“你也很漂亮。”
說完就轉過頭繼續洗衣服。
張雪兒見她不說話了,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就在她身旁不遠的地方,清洗着籃子裡的蔬菜,把根部的泥土洗掉。
蹲了一會兒的周依苒,感覺肚子不適很不舒服,站起來便舒服了很多,緩解了後就繼續蹲下,快速的錘打衣服。
張雪兒一直看着她,見她才洗幾件衣服就累着了,皺起眉。
這也太較弱了,也不知道大牛哥是怎麼看上她的,真的是中看不中用。
三兩下洗完菜,見她還沒有洗完衣服,走過去微笑道:“需要俺幫你嗎?”
周依苒回頭看了她一眼,搖頭:“多謝,不需要。”
覺得這個姑娘莫名其妙,自己又不認識她,她居然要幫自己洗衣服。
張雪兒見她拒絕,微笑着道:“聽聞妹妹是有錢人家的小姐,突然來到俺們這種地方,不知道過得可習慣?”
周依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想了,總覺得她這話中有別的意思,不過沒有直接問別人,而是笑着回答。
“挺好的,有個愛自己的男人,日子即便是再苦都是幸福的。”
這話聽在張雪兒的耳裡,覺得特別的逆耳,果然跟大家說的那樣,是個不要臉的女人,這種話居然掛在嘴上說,也不害臊。
話不受聽,但是她沒有表現出來,而是保持着微笑。
“這就好,大牛哥是個好人,希望你能夠一直留在他的身邊。”
“這是一定。”周依苒訕笑,已經基本斷定這個女人對張大牛有意思,突然很好奇她叫什麼,便詢問了一句:“不知你叫什麼。”
“俺叫張雪兒,從小就跟着大牛哥一起玩,可能你還不是很瞭解他,有什麼想問的你可以來問俺,俺都會告訴你哦。”
看着她天真爛漫的模樣,笑了兩下,說了一句多謝就轉頭繼續洗衣服。
老孃要了解張大牛,還需要問你,直接去問張大牛不就行了,呵呵,就這點伎倆就想挑撥人家兩口子的感情。
張雪兒見她不再理會自己,以爲她是在吃醋,笑着就提着菜籃子一邊走一邊哼着小曲回去。
幾件衣服,她是起來再蹲下,這樣來回好幾次,才洗完,回到家裡,晾好衣服就打掃衛生,做完這些,她身上出了一些汗,想着就想洗個澡,不過有點累,就回屋裡躺牀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