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夫妻兩人談話過了大約七日左右,一路逃得狼狽的寧王和塔娜等人,也終於收回了上京的消息。
“賤人!”
寧王就像一個女人似的,失態的罵出了髒話。
塔娜皺了一下眉,但臉色不比寧王好到哪裡去。
他們留在上京的人,再次被清洗了,存活下來的人,十不足一二。
而寧王和塔娜又在逃難中,自然不可能把他們的路線告訴任何人,所以得到消息纔會這麼晚。
“皇上沒死,你竟然都不知道嗎?”塔娜一臉責備與埋怨。
寧王火氣也不小。
“我怎麼會知道,我那晚又不在宮裡,父皇出殯的時候,我特意去看過了,還看了父皇的屍首,我怎麼會料到這是一個針對我的局。”
“真是沒用。”塔娜一臉嫌棄的樣子。
寧王當即怒火上涌,質問:“你剛纔說什麼?”
“我說你沒用!”塔娜瞪大了眼,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寧王眼中殺意一閃,帶着幾分悲天憫人的笑容望着塔娜。
“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只能求你了,所以纔敢這樣和我說話?”
“嗯哼!”塔娜沒有正面回答,卻發出陰陽怪氣的腔調。
寧王突然笑了,笑容冷冷冰冰。
“你或許不知道吧!其實你死了對我更有利,我一直留着你,也是看着我們認識一場的情分上,你既然自己想要找死的話,那我也就不留你了。”
塔娜下意識的倒退了一步,臉上先是一慌,然後又馬上恢復鎮定。
“你少唬我,你若動了我的話,我看你怎麼回塞北,你還想向我阿爸借兵,你想得美。”
寧王嘴角噙着嗜血的微笑,“你說你怎麼這麼蠢?你阿爸是什麼人,你難道不了解嗎?他一直想要攻打楚國,我借不借兵,他都會找機會與楚國開戰,況且,現在你死在楚國了,他不是可以更加明正言順的開戰了嗎?”
“你……”塔娜覺得寧王的話很有道理,也真的被嚇到了,猛的轉身想要往後逃跑,卻一下被寧王掐住了脖子。
塔娜驚慌下朝着寧王的臉上抓去,將寧王的臉直接抓出了一道道紅血印。
但寧王就像不知道疼似的,不但沒有鬆手,反而笑得更燦爛了。
塔娜呼吸困難,又掙扎不脫,爲求活命,她機智的說:“別、別殺我,我一定幫你向阿爸求兵,我、我懷了你的孩子。”
寧王殘忍的笑說:“孩子?呵呵!笑話!”
塔娜和寧王都是自私的人,他們這一路走來,誰沒有犧牲自己的孩子,又怎麼會在乎一個還沒有見影的孩子。
“不要殺我,我幫你收服塞北。”塔娜困難的喊出這麼一句。
寧王的動作一頓,慢慢鬆了手上的力度,輕輕的撫摸着塔娜的脖子,一臉變態的溫柔樣。
“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
塔娜知道眼前這個人真的想殺她,而她剛纔也近距離的看到過死亡,這會兒仍舊咳嗽不止,縮着身子,顫抖的說:“我,我幫你收服塞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