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火的人很快趕來,巡守的侍衛們也自然快速的趕來。
衆人心裡都幾乎懸着一根線,這屋子裡住的可是攝政王妃啊,若是王妃有個什麼好歹,他們全都得死!想到這裡,衆人幾乎半點不敢耽誤。
一時間原本安靜的寺廟瞬間喧鬧了起來,尖叫聲,救火聲,幾乎不絕於耳。
只是看着這燃燒的壯烈的熊熊大火,幾乎所有人的心都跟着灰了幾分,這麼大的火,還能活命嗎?
可就在此時,聽到這裡的打鬥聲,侍衛們幾乎想也不想的便衝了上來。
“是王妃!”
侍衛們看到香梨的那一瞬間,幾乎看到了生還的希望,眼睛都放光了,激動了半晌,便立即喊了一聲:“快將那賊人拿下,保護王妃!”
話音一落,衆人便舉着劍衝了上去。
香梨厲聲道:“抓活的!”
“是。”
那幾個黑衣人一見動靜已經鬧的越來越大,侍衛們都已經趕來,恐怕此時要沒辦法再得手了,只是此時想要抽身離去,卻也是難上加難。
三兩下的功夫,那幾個黑衣人便被制服在地。
侍衛們大聲道:“請王妃裁決!”
香梨冷眼看着他們,背後熊熊大火已經將漆黑的夜色照的透亮,映照在她美麗的容顏上,美的驚心動魄。
只是此時看在那些被抓獲的黑衣人的眼裡,卻是嚇的驚心。
香梨一步步走過去:“告訴我你背後的主子,我讓你死的痛快些。”
那幾個黑衣人互相對視一眼,隨即便要用力咬牙,可就在他們要用力之前,香梨一個眼色使過去,侍衛們便早一步捏住了他們的牙關,迫使他們咬不下去,隨即一拳打過去,後槽牙裡裝着的毒藥丸便被打飛出來。
幾個黑衣人吐了一口血,看着那些被打飛出來的毒藥丸,似乎看到了更加慘淡的未來。
香梨冷笑一聲:“多麼老套的伎倆了,到如今還在用。”
黑衣人的臉色現在滿是驚恐之色,不能咬毒自盡,還落在了這女人手裡,她豈不是要折磨死他們?
香梨笑了:“你應該知道的是,比死更難受的,就是生不如死,所以在我讓你們生不如死之前,最好老實交代了,否則·······”
香梨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反而冰冷的如同萬年寒冰:“我讓你們死都沒地兒死!”
黑衣人們驚恐的看着她,哆嗦着道:“我,我,我們拿人錢財辦事,什麼都不知道!”
一個侍衛給香梨搬了一把太師椅來,香梨就着椅子大大方方的坐下,看了一眼那燒的幾乎停不下來的熊熊大火,冷笑着道:“我聽說大理寺和刑部那邊又新增了不少折磨人的法子,我倒是一直很想見識見識。”
黑衣人們臉色全白了,渾身都在哆嗦着,說不怕,是不可能的。
可他們若是敢說·····
香梨冷笑道:“不說不着急,全都帶回去,好生審問,我倒是要看看,你們的牙關有多緊。”
隨即走近了他們兩步,森森然的道:“刑部有一萬種讓犯人說話的辦法,別逼着我走到那一步了纔來求我。”
說罷,便轉身就要走。
一個黑衣人終於受不住這心理折磨喊了出來:“若是我說了,你能讓我活命嗎?”
香梨微微勾脣:“現在第一個說的人,我讓他活。”
幾個黑衣人明顯的動搖了,他有什麼能夠比活着更好?他們任務辦砸了,回去也是死路一條,此時不說,就是千刀萬剮的折磨致死,同樣死路一條,這種時候,既然有一個活命的機會,爲什麼不搶?
“我說!”
一個黑衣人搶先喊了出來。
香梨心裡嗤笑一聲,也真是不知道是誰,養出來這麼沒忠心的奴才,竟然也敢用?
“我背後之人就是······”
那黑衣人話音還未落,便驟然被破空而來的冷箭一劍穿喉,面容猙獰的倒下,喉頭被刺穿,源源不斷的鮮血流出,模樣滲人的很。
香梨面色一冷,擡眼便見一片箭雨破空襲來。
“保護王妃!”
這種時候,侍衛們自然最明白此時首當其衝的任務是什麼。
反而沒有辦法去顧及那些被抓的黑衣人,方纔已經死了一個了,還剩下三個,幾乎也是瞬間被箭雨斃命。
香梨一個翻身避開迎面撲來的利箭,手起刀落再砍落兩隻,再次擡眼看去,便見夜色中幾個飛快消失的身影,那些人的目的不是殺她,而是要殺了那些可能泄密的人!
香梨恨恨的咬了咬牙,可惡!
“快去追!”
一部分侍衛們飛快的前去追,大部分的侍衛們卻還是留在原地保護香梨,畢竟她纔是最重要的。
“王妃受傷了沒有?”侍衛連忙問。
香梨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這才道:“沒事。”
隨即擡眼掃向了一邊地上的幾個死去的黑衣人:“全死了?”
侍衛過去探了探鼻息,才羞愧的抱拳道:“死了。”
香梨眸光微冷,費了半天的勁,竟然被這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鬧砸了,背後之人還是沒找到,她怎麼能甘心?
“請王妃責罰!”侍衛們跪了一地,心都似乎在顫抖,王妃不責罰,王爺也饒不了他們。
香梨哪裡有心思管他們,徑直轉身走了:“迅速去查,這防火的背後之人是誰。”
“是。”
——
“事情如何了?!”一見有人回來通報,楚子軒幾乎衝過去抓着他的胳膊問。
從方纔他聽到外面響起的“走水了”的喊叫聲開始,他就已經開始期待着聽到李香梨的死訊了。
只是怕打草驚蛇,被人發現他是幕後主使,所以一直都不敢動彈,更是不敢自己上前去打探消息,在這邊心急如焚的等着,他幾乎每一分每一秒都煎熬的很。
那侍從卻“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抱拳道:“屬下無能,沒能成功。”
楚子軒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大聲的吼道:“沒成功?火燒的這麼大,也沒燒死她去?!”
侍從咬了咬牙,才道:“不是,攝政王妃並不在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