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軒連忙訕訕的道:“那,那我先出去。”
隨即快速的轉身出去了。
屋內的侍從們也立馬識趣的關門出去,房內終於安靜了下來,大漠王子冷眼看着昏迷之中的李香梨:“今兒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小王我也要辦了你!我倒是要看看,你倒是有多天姿國色,多高攀不起!”
大漠王子俯下身來,仔細的打量着香梨的臉,忍不住嘖嘖的道:“果然是美人,細細的看就更美了,難怪讓龍君鈺迷的七葷八素的。”
說話間,他擡手摸向了她的臉,可就在他的指尖即將碰到香梨臉頰的剎那,一雙清冷的眸子瞬間睜開。
大漠王子幾乎渾身都僵硬了一般,看着那千年寒冰一般綻放着滲人的寒光的眸子,幾乎只是一眼,便讓他恐懼到了骨子裡。
“啊······”大漠王子正要喊出來,卻見香梨已經翻身而起,擡手一扣便將他的手腕“咔擦”一聲擰碎,另一隻手卻飛快的捂住了他的嘴巴,讓他一聲也叫不出來。
大漠王子眼睛瞪的更死魚眼一般,臉都通紅,嘴巴被捂着,發出了痛苦的“嗚嗚”聲。
香梨扔開了他的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抵着他飛快的往前走,幾個步子的功夫,便將他抵在了牆上,大漠王子退無可退,香梨手上的力道卻絲毫沒有減少,在他的脖頸處幾乎掐出了一片青紫色的淤青來。
“你······”大漠王子痛苦的看着李香梨,還沒被擰斷的那隻手想要去掰開她掐着他的手,卻沒有絲毫的力氣。
香梨一手掐着他,一手捂住他的嘴,脣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對,是我,之前沒能讓你好好見識清楚我的手段,所以你一不小心便輕視了我,今日讓你好好看看,你得罪的人是誰,順便認清事實,你這種東西,沒資格讓我栽在你手上!”
“嗚·····嗚·····”大漠王子的臉色因爲嚴重缺氧,此時都漲快漲成紅紫色了,卻說不出一句話來,拼命的掙扎着。
香梨冷笑一聲,眸中閃過一抹詭異的光芒。
大漠王子頭一次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這麼近,頭一次感覺對一個人這麼深的畏懼,她此時眸中的神色,像極了來自地獄的修羅,讓他惶恐又膽顫,若是可以,他現在肯定跪在她的腳下求饒,可是不可以,他連選擇求饒的資格都沒有了。
楚子軒有些焦急的在大殿之外來回的走動着,因爲他心裡其實很擔心,眼下的情形已經是沒有退路了,可龍君鈺此人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今日真的可以完全全身而退嗎?
或許大漠王子說的對,他就是個膽小鬼,正是因爲沒膽子,所以才事事不如人。
楚子軒咬了咬牙,他就拼了這一次!
忽而見一個宮人匆匆跑來:“不好了,攝政王進宮了!”
楚子軒心裡都似乎跟着咯噔一下,他分明纔是處於主導地位的人,他分明才應該是那個掌握大局的人,可爲何聽到那個男人突然進宮的消息,他會心慌?他不就是在等着他嗎?
楚子軒強子平復了情緒,衝着那宮人厲聲喝道:“大驚小怪什麼?他到哪兒?”
“攝政王帶着五千精兵,已經進了靖安門,此時,大概已經快······”
話音還未落,便驟然聽到一個加急的宮人慌忙的跑進來:“攝政王已經帶兵到殿外了。”
楚子軒腿都差點兒一軟,怎麼會這麼快?!
“還不快去請大漠王子來!”楚子軒着急的道。
早先就說直接把李香梨帶出來,省得龍君鈺殺個措手不及的,到時候應接不暇,可大漠王子偏說要先享用那個女人,這下可好,龍君鈺竟然速度這麼快,飛快的就殺到家門口了!
楚子軒咬了咬牙,心知躲不過了,還是乾脆出去,先談條件吧,反正龍君鈺也知道李香梨在裡面,想必不敢胡來!
楚子軒心裡這麼想着,便又有了不少的底氣,擡腳便出去了。
殿外,郭寒坐在高頭大馬上,漆黑的蟒袍在寒風中翻舞,清冷的面容上,波瀾不驚,只是那一雙鷹一般的眸子,此時帶着些許陰沉。
楚子軒走出來,郭寒清冷的眸光落在他身上,讓他覺得不寒而慄,強自穩下了心神,這才迎上了郭寒的目光:“攝政王大駕,還真是不勝歡迎。”
呵,還拿出了東道主的架子來了。
可郭寒卻似乎不給他這個擺架子的機會,直接微微揚了揚下巴,郭寒身後的精兵們便迅速排出陣型,弓箭手搭起了弓箭對準了楚子軒。
楚子軒後背的冷汗都流出來了,立馬道:“還不快準備!”
大漠的那羣侍衛這才齊刷刷的亮劍。
郭寒冷冷的看着他:“你不是我的對手,不想找死滾開。”
“你什麼意思!”楚子軒氣急敗壞的道。
郭寒搭起弓箭,對準了楚子軒:“她在哪兒?”
楚子軒心裡有些慫了:“你問哪個?”
“嗖”的一聲,箭脫弦而出,擦着楚子軒的臉頰飛過,釘在了他身後的朱漆宮殿大門上。
楚子軒嚇的險些摔在地上。
“她在哪兒?”郭寒已經搭起了第二隻箭。
楚子軒狠狠的瞪了身後那羣侍衛,似乎是在罵,你們這羣廢物!
那羣侍衛訕訕的垂下了頭,這龍君鈺的身手快如閃電,他們都還沒看清,那箭就飛過來了。
楚子軒知道,龍君鈺這是在警告他不要說廢話,自己也不敢拿着自己的命來玩,只好梗着脖子道:“想要她活着,就老實點!你今日動我一根毫毛,我便讓她千刀萬剮!”
郭寒眸光微微一滯:“她在哪?”
楚子軒注意到了郭寒細小的變動,心裡暗暗竊喜,果然拿李香梨當軟肋就是方便!
“放心,她現在還安然的在睡着,只要你願意聽話,交出政權,她就可以只是睡了一覺而已,可若是你不願意,那她的命運······”
楚子軒說着,便陰險的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