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翠巴拉巴拉興奮的一頓說,給元寶都聽得是一愣一愣的,想不到那麼多勁爆新聞呢!
“李玉都要哭死了,張氏是被牛車給拉回來的,人到現在還意識不清呢。
李玉罵天罵地將辛金寶乾的那些缺德事都給說了,街坊鄰居也十分震驚,沒想到辛金寶那般齷齪,拿着家裡的銀子在縣裡玩女人,根本沒讀書。
辛金寶也被李玉以死相逼給整回來了,一回家還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和家裡吵翻了天。
奶哭天搶地的說當初就不該送他去讀書,給辛正業也是罵得狗血淋頭。
鬧成那樣,村裡人都知道原來他這麼多年都沒讀書的事,就連咱爹的銀子都是打了水漂的,他那夫子也不是什麼好人,居然收他銀子讓他這種人借住在書院裡,誆騙家裡的銀子。
辛金寶那些錢大半都被他喝酒逛窯子了,沒等大房打出一個子醜寅卯,辛金寶和辛正業就被官差給抓走了,辛金寶直接戴上了那個、那個扣脖子的東西。”辛翠一邊說一邊比劃着。
“枷鎖。”
“恩恩恩,我不懂,反正就是被官差鎖瞭然後給抓走了,大房一家全傻眼了,不知道辛金寶犯了什麼事。
也不知道爲何要一併抓辛正業,你沒瞧見辛正業被抓的時候那個慫樣呢!
都嚇尿褲了,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喊他沒做犯法的事。
樓氏去上房搶了奶奶的銀袋子追着官差去了,等到了衙門後,村裡人才知道辛金寶的童生是買的。
那可是犯了律法的,當場就被官老爺判了十年的牢刑,辛正業作爲親爹有什麼管束不到什麼的罪責,被生生打了四十棍,人昏着被擡回了辛家,打得衣服、褲子上都是血。
要不是三叔一家心善,幫着去善後了,辛正業大冬天又捱了這麼重的刑罰,命都好懸保不住。”辛翠興奮的說得臉都紅了。
“該,活該!”辛晚聽了也十分解氣,然後又道:“三叔一家沒受連累吧?”
“那沒有,反正沒人說三房什麼,衙門也沒人找三叔的麻煩,不過這回大房是徹底毀了。
辛正業被擡回辛家,李玉又哭又鬧不依不饒,罵辛家都是騙子,還哭着喊着讓將她們李家供辛金寶讀書的銀子給還回來,結果被樓氏打了一頓嘴巴,一封休書替辛金寶給休出了門。
大罵她不守婦道、不孝順公婆、善妒、坑蒙拐騙等等好幾個七出之條呢。
而李金貴,這會大夥也纔看出來他纔是個心最狠的,愣是不讓李玉回孃家,最後沒辦法李老憨不能看着自己親閨女大冬天被凍死,就在王麻子家租賃一間屋子讓李玉大冬天不至於睡雪地去。
哎呀,真解氣啊,這回看她還怎麼清高,還怎麼四處說道咱娘,真是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沒到!”辛翠越說越激動,眼冒幸災樂禍的笑意。
終於,惡人有惡報了!
“哼,這就是報應,辛正業和呂氏謀財吝嗇,耽誤了救治爹,讓爹身亡又害了娘,如今大房鬧成這樣,可真是解恨”
辛家出了大事,成爲了一冬天十里八村的笑話談資。
辛晚不去理會那些,整個冬日都很忙碌,忙着她的掙錢大業!
辛家大房既然出事了,被十里八村的人不停看熱鬧,辛晚就沒有出手回去收拾她們,當然他們也不知道辛晚早已出了白家。
辛正業好不容易保住了一條命,辛家大房一家讓這個冬季一點都不寂寞,家家戶戶說起他們家的事,都是津津樂道,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一家人。還有就是李玉和她孃家的名聲也臭了大街,後來李金貴的媳婦兒鬧得厲害,說李家心術不正,其實就是嫌棄如今李家落魄了,過窮日子了。
當初李金貴重聘娶的她回來,那就也不是什麼好人,愣是仗着孃家人硬氣,收斂了自己的嫁妝然後逼着李金貴和離,只給李家扔下一個2歲的女兒,人就那麼只顧着自己走了,聽說都相看好了人家準備改嫁了。
張氏被氣得病了一個冬天半死不活的,李玉一冬天縮在他爹幫她租賃的房子裡哭天抹淚。
辛家整個院子上空似乎是籠罩着一團黑壓壓雲,所有人包括三房都龜縮在家裡了不敢隨意出來走動。
辛金寶進了大牢,呂氏也不罵人了,樓氏也不串門子了,不過這樣依舊不減村裡說道她們的熱情。
轉眼初暖花開,而這個冬季宇豐國有一個人火了,那就是畫工堪稱鬼斧神工的‘十立’大畫師。
一副‘梅香入夢’引得了京都才子的爭相恐後觀摩,隨後又出了‘魚躍龍門’、‘花開富貴’與‘蛟龍出海’三幅絕世之作。
均以每幅三百兩的高價被京中權貴買走,當然後期賣畫是辛晚委託給了鬆步崖,這不正中某人下懷。
所以‘十立’大畫師的驚世之作名譽京都,那每一幅立體彩圖,魚如入空中躍,花如眼前開,外加騰飛出紙面,要昂翔於天際的蛟龍出海那一幅幅逼真的畫作,當真是讓這個冬季都變得十分不平靜。
而辛晚一冬天就靠着畫作,就純賺了1千兩的銀子,就算還了白家那100兩,之前那100兩剩下的碎銀子也夠她與元寶兩人安安穩穩的過了一個冬天的。
“終於是春暖花開了,下一步咱們要將這一片地給利用起來!”
辛晚早就打定主意,不爲別的,就爲某一天她能在這裡再見白明澤,她也要用水渠這邊的60畝田地壓制住他所謂的莊子,羞臊死他!
“小姐,真的買地啊,可是我倆不會種地,也種不了啊。”元寶有些擔憂的道。
辛晚笑,然後道:“你去找江鬆過來。”
“哦”
江家這邊。
春暖花開了,所以耽擱了一冬天的一件大事,也終於在全家人齊聚的時候拉開了帷幕。
“老四,你這個不孝子,你是不是翅膀硬了,你爹和我還沒死呢,你敢分家?”
江家老太太愧氏坐在炕上指着江鬆也就是鬆步崖的鼻子罵。
鬆步崖心裡冷笑,這麼多年自己也算是對得起江家了,沒想到這家人還在拿自己當搖錢樹,當個好勞力。
“不分家也成,今年的勞役讓我大哥去,以往都是我和我二哥去,怎麼輪到到他了。”鬆步崖冷冷道。
“這怎麼行?!”
沒等江家老爺子說話,一道尖銳的女聲,差點掀了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