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步崖舉起酒杯與鐵南喝酒,女眷那桌汪氏也笑着看着辛晚道:“小晚啊。”
“娘~”夏氏小聲喚了一句。
汪氏趕緊道:“鬆夫人。”
“嬸子叫我小晚就好了,客氣什麼。”
汪氏有些尷尬笑笑,才道:“以往有什麼嬸子做的不周的地方,你大人大量還望你海涵,這一路多虧了你們夫妻照顧了,以往這些年也多虧了你們幫襯我們鐵家,這份恩情我們感激不盡。”
辛晚拿起酒杯笑道:“嬸子客氣了,都是一家人,是吧二姐。”
辛翠笑呵呵的點點頭,不過沒有說話。
汪氏心裡來氣,心想着這纔到江南辛翠就仗着妹妹家的勢頭拿她這個婆婆不當回事了。
不過不管心裡怎麼酸,怎麼氣,也不敢表露出來。
如今明顯就是到了人家的地盤,就算她再傻,見到這大宅子也知道那鬆大爺不是什麼一般人物,怪不得能幫自己兒子做官呢。
汪氏這會是再不敢與辛晚擰巴了。
一頓飯,幾個孩子吃的最是開心,江南的小吃非常的多,並且也精細講究,大府邸的廚師做的菜不同於農家的大碗大盤的,有些都做了擺盤看着都不捨得下嘴。
一頓飯又給沒見過面的汪氏給震懾得夠嗆,倒是陶氏一點不拘泥,和以往一樣和辛晚有說有笑的,以前在村裡怎麼樣現在還怎樣,看着處得跟母女似的兩人,汪氏就更加酸了。
餐桌後站着的夏氏與劉夢就顯得難看了,這就是大家族的規矩,妾室是不能上桌的,而劉夢是作爲丫鬟伺候汪氏的。
也是此時,夏氏也才放下她夏家的所謂富貴與權勢,如果不是因爲鐵南做了縣令,她們又要南下,夏家也是給她帶足了盤纏撐臉面,她恐怕臉面更加難看。
在小小的霧溪鎮你夏家或許還算是個人物,可是到了這富庶的江南,就衝着這條街的做派也不是她夏家可以攀比的。
夏氏心中是驚濤駭浪,萬沒想到辛晚會是如此身家!
而再看依舊頭腦簡單有些單純的辛翠,不禁有些羨慕了。
爲什麼自己就沒有這麼一個有能耐的妹妹呢。
整頓飯吃下來,也就辛晚姐妹三個人十分痛快了。
“大嫂,楊柳縣離着這裡不遠,坐馬車也就一個多時辰的功夫,日後你有空帶着孩子過來玩。
我二姐是個閒不住了,她日後肯定總往我這跑,你跟着一起也做個伴。”辛晚親熱的給喬小荷夾菜,讓喬小荷感激不已。
喬小荷最近日子過得着實憋屈,她也才成婚幾年啊,家裡一個貴妾一個通房,前些日子汪氏還要將銘蕊也給鐵南做通房,因爲二房鐵虎那有元箐看着,根本就插不進去人。
喬小荷知道辛晚是故意給她擡身份,便也大方的和辛晚寒暄,“那日後大嫂可是不客氣了,倒時候就叨擾你幾分。”
辛晚笑笑,隨後拉着辛翠說話。
男人那邊也是推杯換盞喝的挺開心的,鐵大山年歲大了,一路舟車勞頓有些身體不適就沒有過來一起用餐。
酒桌上沒有年長的人,鬆步崖算是主家,鐵南身份貴重如今已經是縣令之身,鐵虎與李遠是發小哥們自然也不生疏,所以幾人在一起倒是挺談得來。
酒足飯飽,又是回各自暫時院子休息。
辛晚倒在大牀上,月亮已經睡熟了,剛剛躺下就被抱了一個滿懷。
辛晚轉頭,沒等說話一股酒氣噴鼻而入,隨後脣瓣微涼更濃烈的酒氣進入口腔。
趕緊將孩子送入空間,月亮小身影剛消失,辛晚已經感覺身上一涼,瞬間無語。這傢伙急不可耐扯了自己衣服。
“你這個敗家子.這衣服不是花錢買的。”
“呵呵,媳婦,我們終於回家了,回我的家。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家裡的一切都是你的,我所有的銀子也都是你的,一件衣服明日爲夫就賠給你。”
隨着鬆步崖低沉笑語哄着,兩人便進入了更加甜蜜的時刻。
第二日醒來,辛晚睜開眼猛地起身。
身邊的孩子已經不在牀上,倒是某人又重重的壓了下來。
“你這個死人,重死了,下去。壓我一晚上了,還沒壓夠。”辛晚氣得要撓人了。
鬆步崖捉着媳婦的小手,笑得一臉的燦爛。
“晚兒~”
辛晚沒好氣瞪他,“幹嘛,月亮呢?”
“元寶帶着在府裡玩呢,放心我不會虧待咱閨女的。”
辛晚一聽元寶照顧女兒呢,就放下心來。
鬆步崖一翻身將辛晚放在身上,枕着雙手笑着看着自己的愛妻。
辛晚看着他眼內都是滿滿的愛意與幸福,心裡也是暖洋洋的。
“這回來第一天我就賴牀,不會讓府裡的下人笑話吧?”辛晚也樂於趴在某人堅實的胸膛上說道。
“誰敢?府裡的下人都不是普通的奴僕,一半之上都是武功高手,剩下的也多會武,只有一些幹活的粗使奴才是從牙行買回來的,也都是調教好的你放心府裡很安全。
這裡是我們的家,府裡的人都不用你操心,我可沒有其他人那麼蠢,弄什麼搔首弄姿或者心大的丫鬟回來噁心你。”
辛晚聽罷就笑了,看着自己男人也是越發的順眼窩心:“算你有良心,反正你也知道我的脾氣,我可不慣着。
對了,我大姐她們怎麼樣?”
“鐵南比較識趣,一大早就帶着大房一家和汪氏夫妻趕往楊柳鎮去上任了,說等一切都安頓好了再來接辛翠和鐵虎。
大姐她們在府裡四處遊玩一下,府宅很大夠她們轉悠幾天的。
孩子們有丫鬟和護衛帶着,這會估計在湖邊玩水呢。”鬆步崖道。
“哼,汪氏恐怕是受刺激了,看看昨日那狗腿樣和在村裡完全不同。
我看那個夏氏昨日裡也是憋屈得夠嗆,以爲自己有幾個錢就能壓過人家喬小荷這個正妻?
我是不想管她們家的事,反正礙不着我二姐就行了,不然就她,我虐死她!”
“回頭給你二姐帶走幾個人,都是精心調教的一般奴才,王大全也調過去,夫妻倆都會武,有他們兩個守着你二姐一家足夠。
鐵南只要不惹上什麼仇人,用不着那麼多會功夫的,不然他們也壓不住這些人。”
辛晚點頭,知道鬆步崖一心爲自己着想,都安排好了。
起身跨在他腰間,鬆步崖瞬間眼睛亮了亮,辛晚沒好氣的咬了他一口,然後趕緊閃身進空間。
鬆步崖看着身上空落落不見人影,歇了心思認命的起牀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