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圓圓現在是阮家小姐,楚明睿覺得自己可以費點心思引導“好心”的二嬸,給自己挑個父母雙亡沒有助力的三小姐。
楚老夫人聽到孫子的話,心裡也很滿意:“好,我過年好好看看各家小姐,到明年春暖花開之時,給你定下親事,最好是明年下半年就成親,這樣我也好早點抱重孫子。”
“那就勞煩祖母了。”楚明睿正色道:“祖母,都說成家立業,我已經準備去五城兵馬司任副指揮使,期待積累經驗和功勞,能調到九門提督或者禁衛軍。”
楚老夫人連連點頭:“這很好,你知道上進了,雖然副指揮使只有六品,可是要是你處事得當,很容易建功。”
楚明睿自然不會滿足這副指揮使的位置,不過他也只是把這位置當成跳板而已,一是爲了把自己身邊的人安插進去,這樣就可以過了明路,以後跟着自己也有個說法;再有是藉機立功,再往高處爬而已。
祖孫倆說了會話,就聽到外面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隨即李嬤嬤進來福身行禮:“主子,二夫人來了,看着有要緊事。”
楚老夫人疑惑的自言自語:“這會能有什麼事?讓她進來。”
“是,”李嬤嬤看見楚明睿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心裡一驚:他這麼看我做什麼?難不成發現端倪,知道我讓人去通知二夫人了?
因着今兒祖孫要談的事情非同小可,丫鬟婆子都退下,只有她和紀嬤嬤是主子身邊最親近的人,這纔可以留在耳房。
紀嬤嬤先前被小廚房的管事請出去,她看見四周沒人,就躲在邊上偷聽,聽到他說起他沒碰通房的消息,就趕緊讓外面的小丫頭去給二夫人報信。
楚二夫人周氏是很聰明的人,早就提防着那事情的敗露,聽到自己安插在那邊的丫鬟來說‘世子在說通房的事’就知道那件事情敗露了,不過他們早就有了對策。
那幾個通房早都是她設計讓庶子碰過的,弄出這懷孕的事情,爲的就是不讓楚明睿娶了威遠侯府的喬知意。
而且她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娶到喬知意,要是兒子有了威遠侯府的支持,那忠勇伯府的位置就有可能是自己兒子的。
雖然她知道自己的夫君也想得到忠勇伯的位置,可是枕邊人怎麼比得過自己的兒子上位更好。
至親至疏夫妻,夫君有三個姨娘,四個通房,還有兩個庶子三個庶女,自己夫君不一定靠的住,自己的兒子比他更可靠。
周氏鵝蛋臉上柳眉杏眼,個子高挑,雖然已經三十多歲,可是保養的好,臉上沒有歲月留下的痕跡,眉眼之間反而增添了幾風少婦特有的嫵媚,看着就如同二八佳人,很是端莊明豔。
她此刻穿着一身蜜合色妝錦夾棉珍珠扣對襟羅裳,粉藍色繡蘭花的馬面裙,越發顯得肌膚白皙,端莊美麗,可是一進來就跪在楚老夫人的面前,眼圈就紅了,用帕子捂着臉嚶嚶低泣:“娘,兒媳,實在是沒臉見你了,我……”
“別哭了,有話好好說。”
周氏平時對楚老夫人很是孝順,又能說會道,婆媳相處的也很不錯,楚老夫人皺着眉頭開口問:“你這是怎麼了?府裡出了什麼事情嗎?”
楚二夫人用帕子抹了抹眼睛,似乎沒看見坐在一邊的楚明睿一樣,哽咽的道:“娘,我沒管好後院,前兩天夫君的通房柳兒有了身孕,我想着這是好事,昨兒就和二爺說了一聲,誰知道二爺卻和我翻臉,說他這幾兩個月根本沒碰過柳兒,怎麼可能有身孕?”
“我趕緊讓人把柳兒帶來問清楚,一開始她還嘴硬,後來動了手,她才招出孩子竟然是明修的。”
“二爺聽到消息後氣的不行,現在正要把明修打死,娘,您去救救三公子吧。”
楚老夫人沒想到聽到這消息,氣的臉都紅了,憤怒無比:“混賬東西,打死他纔好,這要是傳出去,我們忠勇伯府的臉都要被丟光了。”
楚二夫人趕緊求情:“娘,那好歹是一條人命,雖說明修是庶子,可是我把他當成了親生兒子看待,這肯定是他一時糊塗,您就饒了他這一次吧?”
“一時糊塗,”楚老夫人冷哼一聲:“都說狗改不了吃屎,讓老二問問清楚,他是不是還做下什麼醜事。”
不僅是孫子房裡的通房有了身孕,連自己兒子的通房也被人玷污,楚老夫人一想起來就覺得胸悶氣短,恨不得親自打死那個混賬東西纔好,拿着手邊的茶盞就摔到地上。
青瓷茶盞在地上‘啪’的一聲,四分五裂,碎末四濺,楚老夫人顫抖的手指着她呵斥:“你是怎麼管家的?竟然到現在才發現?”
周氏捂臉大哭:“娘,兒媳婦真是沒臉見你了,都怪我沒有看好明修。”
自己心裡卻想笑,這一下不僅能讓楚明睿的婚事黃了,還能除了討厭的庶子,更能掩去了自己兒子讓楚明睿的通房有孕的真相,一舉多得。
楚老夫人罵了幾句庶出的孫子,心裡卻是下意識的鬆了口氣,原來她還擔心是老二他們下了絆子,如今知道是楚明修做出這種事,也難怪是家賊難防。
楚明睿低着臉,聽到這裡才淡淡的開口:“祖母,您別生氣了,我過去瞧瞧。”
周氏似乎這個時候纔看見他在一樣,趕緊附和:“是啊,阿睿你去勸勸你二叔,這到底是骨肉至親,父子倆何必爲了通房丫鬟傷了和氣。”
“你去看看也好,”楚老夫人看着他,意有所指的開口:“問清楚那小畜生到底做了些什麼。”
楚明睿應下,隨即起身,身姿挺拔的離開大廳。
楚二夫人用帕子掩去嘴角的譏笑,要是楚明修真的死在楚明睿手裡,自己的男人會更恨這個世子侄子了吧?
楚明睿來到二房的院子,看見侍候的都站在院外,看見他也不敢阻擾,管事的彎腰上前:“世子,二爺和三公子在裡面說話。”
要是沒事你就走吧。
楚明睿聽懂他沒說出口的話的意思,淡淡的應了一聲:“你們都退出去,二嬸讓我過來的。”
管事的一聽這話,就知道里面的出了大事,趕緊一揮手,示意丫鬟婆子都和自己一起退下。
在內宅服侍的,這點眼力見都是有的。
楚明睿看見他們都退出去了,自己才慢悠悠的進去裡間。
他進去看見客廳裡沒有人,仔細一聽動靜,往一邊上的書房走去,來到書房門口,就聽到楚玉洲憤怒的聲音:“……你還敢狡辯,老子抽死你這混賬東西。”
隨即一陣鞭子破空聲傳來,悶哼聲後,男人帶着點沙啞的聲音似在譏誚:“爹,你覺得柳兒能比的過我身邊的娘給我的通房丫頭的美貌嗎?我會這麼有眼無珠,就算我喝多了,有些事自己做沒做會不知道嗎?”
“你沒做,那個賤人怎麼會有身孕,我這兩個月根本沒去碰過她。”
“可是這除了我,也還有大哥和三弟,你憑什麼陷害我。”
事情到了這地步,楚明修知道自己不會有好結果,他從小就被嫡母捧着,身邊丫鬟貌美如花,自己早就經了人事,唸書怕自己累着,習武怕自己摔疼;哪怕後來他知道這是捧殺,可是想着自己也沒要接管忠勇伯府,也就過自己富貴日子。
沒想到,這裡卻有這天大的禍事在等着自己。
到了這地步,他反而不怕死了,嘶啞的自嘲:“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就算想要女人,也應該找芊芊或者紫玉,那纔是極品,柳兒算什麼東西?”
這邊,楚明睿正想推門進去,卻聽到有腳步聲傳來,乾脆在門口再等了一會。
過了一會兒,周氏就急匆匆的趕來,看見他還在書房門口,愣了愣,趕緊推門進去,看見地上的楚明修已經渾身都是鞭痕,鮮血淋漓,整個人如同血人攤在地上。
她驚慌的低呼一聲,又心疼又傷心的開口:“阿修,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柳兒就不說了,世子身邊的四個通房你也敢沾手。”
楚玉洲臉色更難看了:“你說什麼?孽障,你連……”
楚明修想說什麼,周氏搶先開口:“明修,你這樣的話,你娘要是知道可怎麼辦?她現在還在寺廟替府裡祈福,你怎麼能趁着她不在做出這種事?”
聽到這帶着威脅的話,楚明修什麼都不想說了,自己已經落到這地步了,好歹讓自己的姨娘能活下去。
他似笑非笑的呢喃:“那是因爲世子邊上的姑娘都好看,起碼比柳兒好看。”
楚明睿聽到他們的話,反而笑了笑:“二叔,我想親自送他上路。”
“這……”楚玉洲他還沒到四十歲,哪怕沉着臉,也依然顯得俊朗儒雅,皺着眉看着已經被自己打的半死的庶子,想到他文不成武不就,還敢對自己的女人下手,不孝之極,閉上眼睛道:“好,你把他帶走吧。”
看到自己邊上的夫人嘆了口氣,瞪了她一眼:“自古慈母多敗兒,要不是你管教不嚴,怎麼會有這等孽子……”
楚明睿沒有聽他們說的話,自己轉身往外走,冷淡的道:“二叔你們別把人弄死了,我要親自動手,等一下就讓人送到門外的馬車上。”
楚玉洲也不想再待下去,轉身就離開,恨恨的道:“讓人把他收拾一下再弄出去,別讓人看出什麼,別漏出什麼風聲,處理的乾淨點。”
這不是嫡子,也不是自己的第一個兒子,又沒出息,做下這種醜事,他心裡沒有捨不得,他覺得自己還會有聰明乖巧的兒子。
楚明修渾身狼狽,鳳眼卻帶着無邊的恨意:“我沒在他們面前拆穿你,這下你滿意了吧?”
“你這孩子,”周氏一臉溫柔似水的看着他,喃喃低語:“你以爲你爹不知道世子的通房不是你碰的嗎,他知道的啊,因爲其中一個是他碰的,你明白嗎?”
原來如此,自己就是背黑鍋的,楚明修聽到這話,失望的閉上眼睛不想多說了……
馬車不緊不慢的往前跑,楚明睿看着馬車裡的臉色蒼白的男人,往他嘴裡塞了兩粒藥丸,見他疑惑的看着自己,嗤笑:“我又不是傻子,你要是喜歡背黑鍋,那就背一輩子,要是想活着,那就自己努力點,別被捧殺了。”
“我想活着。”楚明修渴望的看着他,聲音嘶啞卻很堅定:“只要能活着,什麼苦我也不怕,以後我就聽你的。”
“好,等下有人會帶你去見你娘一面,然後你就跟人出去辦事……”
……
十二月初八,吃了臘八粥,好像有了點過年的氣氛。
下午的時候,圓圓跟着祖母去伯母家串門回來,送祖母回房歇着,自己才和丫鬟回去;看着陰沉沉的天,秀氣的眉皺了皺,呼了口氣就感覺熱氣變成了白煙:好冷啊。
她攏了攏厚厚的披風加快腳步回到自己的院子,如意和丫丫跟着她回到房間,裡面繡春她們生了炭火,顯得暖融融的。
丫丫接過她遞來的披風,笑着問:“小姐,我聽人說這天看着要下雪了。”
圓圓點頭:“是啊,也不知道家裡的房子造好了沒有。”
她知道,自己今年纔回到阮家,過年的時候肯定要跟在祖母身邊待客,或者是出門做客,哪怕再想念他們,也沒有時間回到餘家,也不可能和她們在一起過年了。
她也沒想讓爹孃來這裡做客,自己不當家做主,不能好好的招待他們,而紅豆的身份有點尷尬,她怕他們受委屈,還不如自己去看他們。
如意接過繡春遞來的茶,捧給圓圓,笑着提醒:“小姐要不要看看今兒的三老夫人給的見面禮?”
丫丫趕緊把收到的幾個小盒子放到圓圓的面前,眼睛亮晶晶的盯着盒子,雖然不是自己的,可是看看也是好的。
圓圓喝了兩口熱茶,纔打開幾個盒子,看着裡面的纏絲赤金簪子,銀鑲白玉花簪子,還有石榴紅的玉鐲子,仔細的把玩了一下,心裡想:看是好看,可是還不如送金子實惠,自己現在手頭缺的就是銀錢。
府裡給小姐的是每個月十兩銀子,聽着也不少了,可是真的不禁花,丫鬟婆子要打賞,私下從小廚房要點什麼要打賞,出門做客也要準備打賞;要不是祖母私下補貼給她五百兩銀票,還有些碎銀子,她現在都是窮鬼了。
而且,要過年了,長輩的禮物,兄妹之間的禮物,想想,就讓她覺得頭疼,迫切的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生意,賺點零花錢纔好,她可不好意思從祖母那伸手要錢。
這個時候,初夏帶着個小丫頭進來,福禮後笑着把信交給如意:“小姐,這是您的信。”
圓圓淺笑:“多謝,如意給她拿點銅錢買花戴,”
這打賞也是有講究的,說買糖吃,那就是十五文左右,買花戴那就是二十五文左右。
如意進去裡間,從放銅錢的木盒子裡抓了一把銅錢給那小丫頭,還笑吟吟的和她說話,送她出門。
圓圓見她們離開,自己就趕緊拆了信,快速的看了一遍,臉上的笑容怎麼也藏不住:“太好了,家裡的房子造好了。”
她起身眉眼帶笑的轉悠了兩圈,輕快的道:“把披風給我,我要去祖母那。”
如意眼神轉了轉,確定沒有外人,才低聲提醒:“小姐,您這麼高興去見老夫人,老夫人看見了,心裡怕是會有點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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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號特工悍妃
她是穿越而來99號特工;他是祁侯府的冷麪公子七少爺,威震天下欽北王。
初次見面,他俯視、她仰望,風雨瀟瀟,驚雷滾滾。她雙目如炬、毫無畏懼,他清冷高傲、宛如神君。
【對話錄】
“我是奴婢。”
“我讓你成爲主子。”
“我很暴力,不適合爲人妻。”
“沒關係,遇上我你不想溫柔也打不過我。”
“我……”楚千夙氣結,“你到底想怎麼樣!”
“成爲我的王妃。”某人端起一杯茶細細品味,嘴角滿是勢在必得的笑意。
楚千夙:氣結。暗罵道:無賴!
【祁陌語錄】
——她若少了一根汗毛,你們便以性命贖罪;她若傷了性命,你們便九族陪葬。
【楚千夙語錄】
——落下的每一滴淚水,都會讓我更堅強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