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族長琢磨着,隨後笑了,“看來你奶奶的身份不得了。”
否則一個活生生的王爺,憑啥說放過就放過,心裡踏實了。
昌智想的則是家裡的箱子,他蠢蠢欲動的想打開,他知道答案就在箱子裡,可惜剛升起的念頭就滅了,這還是交給他爹吧!
周家,皇上聽着周書仁將他小時候的事,周書仁的話都是經過加工的,原身的天賦真沒他好,雖然有戰亂的原因,他還是美化了,反正以前怎麼說的,現在就怎麼說。
周書仁也知道皇上不願意聽他吹自己,講的更多的是死去的娘,什麼識文斷字等等,其實真沒什麼新鮮的,周書仁的記憶裡,娘並不是多話的人。
皇上聽了聽,還沒有周書仁吹他自己有意思。
竹蘭的畫畫好了,柳公公麻溜的遞給了皇上,皇上拿過來仔細看着。
竹蘭心虛的擡頭,怎麼說呢,畫被美化了,還將婆婆畫年輕了,皇上也不願意看老去的老太太,方便皇上辨認。
周書仁多瞭解自己媳婦,一看就心虛的不行,忍不住湊過去看畫。
皇上從畫像上移開目光,問周書仁,“像嗎?”
周書仁又不是原裝的,他也拿不準,誰讓媳婦畫的太年輕,但是語氣特別的堅定,“像特別的像,我娘就是這個樣子。”
竹蘭,“.......”
他們要不是一起來的,她聽着這個語氣都信了,幽幽的看着周書仁。
周書仁也看向媳婦,二人對視一眼紛紛心虛的移開目光,反正認定了像,人都有先入爲主的觀念,這幅畫像拿回周家村給活着的老人看,他們也一定堅定的說像!
皇上只覺得長的雖然不是美人,也算不錯了,但絕對不是他外公這這一脈正統的嫡支,所以是同族人,皇上嘆氣道:“的確該如此,如果過於出衆不利於掩藏,不過,榮家的樣貌就是好,不出衆都有這幅容貌。”
竹蘭,“......”
周書仁,“.......”
竹蘭心道,不是榮家低顏值都這麼好的容貌,都是她給美化了,眼睛畫的大了一些,嘴和鼻子都有一些改動,咳,當然也是因爲拿不準,所以往好了畫!
皇上收了畫,有些想回宮了,這麼大的發現,正好讓樑王去周家村調查,然後順着去查棺槨內活着的人和孩子,皇上心裡頭輕快,榮家還有人活着。
周書仁覺得這個時候必須問一問,“皇上,這玉佩的來歷是?”
皇上看着周書仁的臉,突然有些不打想說,沉默有一會,“你應該是榮家的後代,朕還要仔細調查清楚,這個消息你心裡清楚就好,萬不可說出去。”
本來就遭人恨了,現在要是走漏了消息,周書仁就更招人恨了。
周書仁也清楚啊,乾笑着,“臣清楚,臣清楚。”
這要不是自己和媳婦是穿越的,他都要覺得自己接二連三破壞兩方勢力是替榮家的冤魂報仇了。
皇上雖然嫌棄周書仁的長相,但是現在有了不同的親切感,“嗯,朕先回宮,你也不用去戶部了,今日多休息。”
周書仁眼睛亮了,還有這好事,“臣謝過皇上。”
皇上,“.......”
這語氣,要不要這麼高興!
竹蘭和周書仁親自送皇上出門,二人站在府門口,同時望天,等馬車走遠了,兩人才飛快的往回走。
回到了主院,打發走了院子內所有的人,竹蘭,“我的天,這瓜真大。”
周書仁,“別說你,我這小心臟也撲通撲通的直跳,
一直覺得自己日後能上天。”
竹蘭噗呲笑了,“你上不上天,你爲皇家賣命也不耽誤,說不準,用的更狠了,自家人不用客氣。”
周書仁,“......突然不想分析自己身世了。”
竹蘭咳嗽一聲,“分析還是要分析的,你不覺得皇上的態度不對嗎?我可以肯定皇上信了娘是榮家人,可還是問你什麼時候出生的,這說明什麼?還有榮家人活着!”
周書仁摸着鬍子,“當年娘要是多說幾句就好了,也不用猜來猜去了,算了,不管皇上調查的如何,反正對我們只有好處沒壞處。”
竹蘭嗯了一聲,“這激動過後,勁頭沒了,怎麼覺得這麼不真實呢?咱們不該是一步步努力奮鬥嗎,怎麼感覺要一步到位了?”
周書仁捏着媳婦胖乎乎的臉,“別想美事了,如果榮家真的還有別的活人,咱們一步到位不可能,你別忘了,調查清楚也僅僅是我娘姓容,出嫁女,我始終是姓周的。”
竹蘭一想的確是,出嫁女,皇上還是更願意找榮家純正的嫡支血脈,“那榮園怎麼辦?”
周書仁攤開手,“反正因爲旱情停工了,等找到人重現該圖紙就可以了。”
竹蘭還是激動的,隨後拍了頭,“咱們忘了很重要的事!”
周書仁,“.......的確忘了。”
他們兩個一個吃瓜吃的滿意,一個腦子不停的想,忘了兒子說在墓碑下發現的箱子了。
竹蘭幽幽的道:“其實我想起來過的,真的。”
周書仁微笑,“我也記得來着。”
竹蘭推了周書仁一把,“去吧,趁着皇上沒走遠,追上去吧,我掐指一算,不用皇上調查了,箱子裡絕對解密。 ”
周書仁樂了,“那你算算,你說我會不會被皇上打?”
這麼重要的事,他們兩口子竟然一個字都沒說!
竹蘭,“我都不用算,我只知道,你再不走,這頓打是一定捱了!”
周書仁飛快的跑了,也不回媳婦的話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頓打躲不過去的。
竹蘭笑得不行,她就想不明白,周書仁怎麼可以跑得這麼快,不過,箱子的事,他們兩口子也是好奇的,但是讓小廝帶回來不放心,讓慎行帶回來也不行,那是皇上的人,明知道婆婆有秘密,誰知道是什麼秘密,最後他們商量的結果,兒子鄉試後親自帶回來,這樣才穩妥。
周書仁的馬車已經趕的飛回,還是沒攆上皇上的馬車,無語了,明明皇上喜歡慢悠悠的坐馬車。
到了宮門口,守宮門的將軍,“周大人,您?”
周書仁,“本官要見皇上,有重要的事忘了說。”
半個時辰後,周書仁到了政殿,皇上,“你忘了說什麼?”
不重要,周書仁不會追過來。
周書仁覺得說出來一定捱打,“臣要是說了,皇上可否免了臣的罪?比如賞板子什麼,對臣動手什麼的等等,臣的身子骨薄弱。”
皇上打斷周書仁的話,“你繼續囉嗦,你說的都會實現。”
“老家下了暴雨,山體塌陷就在我家祖墳附近,我四兒子上山查看,發現我爹墓碑下埋了密封的箱子,臣覺得是我娘埋的,所以臣讓四兒子鄉試後帶回京。”
皇上,“......”
這麼重要的消息,竟然忘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