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大夫仔細摸着脈,滿意的點頭,“調養的不錯,氣血旺盛許多,以前氣帶不動血,現在正常了,我再給你開個食補的調養方子,等入冬吃就行。”
竹蘭感謝道“謝謝您老了。”
呂大夫拿過桌子上的筆直接寫,“方子收着,這是食補的方子最好冬日再吃。”
竹蘭寶貝的收了,“我相公也能吃嗎?”
呂大夫心裡有些膩的慌了,這夫妻二人真夠惦記對方的,“能的。”
竹蘭高興了,這一夏天可把周書仁累壞了,雖然精神氣足了,可身體好不容易養的肉也沒了,正好冬日都好好補補,今年買整隻羊補身子。
竹蘭安排好呂大夫休息,李氏歡喜的回來了,“娘,五兩銀子,兩張椅子五兩。”
竹蘭接了過來,這個錢正好把正廳的椅子和桌子都換了,“幹得不錯。”
李氏這回心不痛了,她明白,這錢是隔壁的感謝費,不是給她的,“娘,這錢是王榮拿給我的,都沒用我多說直接給了,話也說的讓人心裡舒服,真沒想到,這丫頭還不錯。”
竹蘭嗯了一聲了,只要王榮心裡一直明白,日後再苦也不會差的,“今個多做兩人的飯,我去後院摘菜,你先把饅頭蒸上。”
李氏挽起袖子,“我這就去做飯。”
今天一上午都浪費在王茹身上了,晦氣!
竹蘭摘好菜周老二也回來了,手裡拎着四條大草魚,“個頭不小,還是活的剛釣上來的?”
周老二道“運氣好,正好碰到張五要去縣裡賣魚,我就買了四條大的,中午吃兩條,留出兩條等晚上爹回來吃。”
竹蘭腦子裡已經想好怎麼做魚了,“魚還活着快放缸裡,中午吃水煮魚。”
周老二道“紅紅的辣椒正好去去晦氣。”
竹蘭,“”
她覺得這話就是安慰自己罷了,一點用都沒有的。
中午六道菜,
水煮魚,雞肉燉土豆,紅燒豆腐,小蔥拌豆腐,兩道素菜,主食白麪饅頭。
呂大夫給了方子不覺得不好意思了,最愛吃水煮魚,“做的真地道,比酒樓的好吃。”
周老大作爲老大,換他應酬了,今個的場面要不是他撐不住,娘也不會坐鎮,明白自家需要練,不過招待普通人,他還是靠得住的,“內子廚藝不錯,您喜歡就多吃些。”
呂大夫吃的高興,“何止不錯,一點都不比大廚差。”
這家人挺有意思的,風氣也不錯,他的眼光不錯。
飯後,周老大親自送呂大夫父子回縣裡的。
明騰等客人走了,死活不去族學了,他真的怕了,“大哥,我再也不敢唬弄你了,日後一定用心描大字,別讓我去族學了。”
學堂上不能出聲,還不能玩,下課還要被捏臉,他覺得自己的臉都胖兩圈了!
明雲卻覺得教訓不夠,這小子享福,他如明騰一般大的時候,寫字都是用木棍的,弟弟學字就握毛筆,弟弟身在福中不知福要不得,必須要長記性,繃着臉面無表情,“我數到三你再不跟我走,我生氣了。”
明騰後背一寒,哥哥生氣嚇人,這一年哥哥也不知道咋了,冷着臉爹孃都打怵,每次他惹了哥哥希望娘能說說大哥,娘都語重心長的道“日後一家子都要靠你大哥,你大哥說什麼你就聽什麼,沒看娘都不擺當孃的譜嗎?這叫自知之明,你也要懂!”
明騰看了看奶奶,奶奶笑眯眯的看着他也沒說要幫他,哎了一聲,“我跟着去。”
明雲拉過弟弟的小胖手,明明天天描大字,弟弟的手怎麼就沒瘦過呢?
竹蘭看着兩兄弟走了,感嘆着,“真友愛的兄弟啊!”
李氏,“”
她沒看到有愛,只看到了大兒子欺負老兒子!
雪晗,“”
她和娘理解的友愛一定不是一個意思!
竹蘭找周老二一圈沒見到人,問趙氏,“老二幹什麼去了?”
趙氏對丈夫多瞭解啊,今個王欣算計娘,老二一直憋着氣的,該表功還是要表功的,“相公去找王老三了,最近王老三和王老四兩兄弟走的挺近的。”
竹蘭腦子一轉就知道周老二要算計王老四了,先找王老三下套去了,“王老三家最近有什麼事嗎?”
趙氏低聲道“王老三家的大丫頭最近在說親。”
竹蘭悟了,周老二奔着王欣去的,王欣的確到了該定親的年紀,周老二去點火了,至於後面那就是王老四的事,周老二給王欣找麻煩,給她出氣去了,老二這人心狠着呢,專門挑你痛處來,“等老二回來,讓他從你手裡支銀子出來把正廳的椅子和桌子都換新的。”
趙氏痛快的應了,“記住了。”
竹蘭回屋子做衣服去了,還有三套衣服要做的,至於李氏又去嘗試做月餅了,一個星期冰皮月餅做出來了,可存放不住,時間久了不好吃,李氏很有專研勁頭一門心思攻克難題,留給李氏的時間不多了,過幾天就要給董楚楚送去了。
晚上,周書仁坐馬車回來的,還是姚哲餘的馬車,竹蘭以爲姚哲餘又來了,只有周書仁和小斯下車。
小斯手裡端着兩個錦盒,“公子說,今個感謝秀才娘子了,明日公子要回平州,抱歉不能登門拜謝了,禮物送上略表心意。”
竹蘭示意老大接過來,“替我謝謝公子了,實在太客氣了。”
瞧着禮盒精緻, 禮物一定接地氣了,她就喜歡接地氣的。
小斯上車走了,馬車很快就消失在了街上,竹蘭才問周書仁,“特意去接你的?”
“猜對了,在縣衙門口等我呢,我就順勢坐馬車回來了,我也感受了一把官家馬車。”
竹蘭等老大出了屋子,壓低聲音,“你說,他怎麼突然走了?”
周書仁,“欲蓋彌彰,今個鬧出的動靜不小,他身邊一定有盯着他的人,自然做出一副不願意惹麻煩的樣子。”
“心機啊,我覺得跑偏的太厲害,男主從心到外十分嫌棄王茹,也不知道會不會採取極端的手段,不過,王茹今個倒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鬧的大了,她擺在了明面上,施卿盯着,至少不會無緣無故的失蹤了。”
周書仁嗯了一聲,隔壁傳來尖叫聲,這是王茹醒了?可尖叫的人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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