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仁握着竹蘭的手,“別操心了,日後施卿白天不會來周府了,也就這兩年,不過,我們先隔開了,可一旦有什麼,惡人還是讓吳鳴去當吧,吳鳴不會讓弟弟妹妹有危險的。”
他可沒閒工夫繼續當便宜爹操心操肺的,還不累死他,他還要和竹蘭長命百歲看着未出世的孩子獨當一面,最好能見到重孫子就更好了。
竹蘭,“可吳嚀在我們家,說好了我們會照顧好吳嚀的。”
周書仁攤開手,“我們也不能阻止皇上對不對,吳鳴要惱就惱皇上吧,隨讓皇上派施卿來的。”
周書仁頓了下,“而且你們只是猜測,誰知道吳嚀怎麼想的,再說了吳嚀纔多大,好了,別想了。”
竹蘭一想也是,也可能是他們過度緊張了,竹蘭也怕自己多心,最後決定先觀察。
隨後的幾天,竹蘭特意觀察着吳嚀,她發現吳嚀很正常,一點的異常都沒有,又觀察了幾天,她都懷疑是不是閨女眼花看錯了。
吳嚀自從發現雪晗看到畫,她的心就一直提着,後來嬸嬸的觀察,她注意到了,她後悔沒早些毀了畫,當時無意識畫的啊。
只是她心裡也明白,她和施公子一點的可能都沒有,她知道施公子有野心,她和施公子從來不是一路人,心裡的一點異樣早就藏了起來。
她只是有些羨慕施公子,她要是男孩多好,施公子名聲不好,卻能博命運,她呢,只能等待命運,唯一能抗爭一把的就是不嫁,可她要是不嫁,對吳家的名聲不好,她知道,她任性哥哥們也會支持她,但是她不能這麼自私影響本就名聲差的哥哥們。
竹蘭不能一直盯着吳嚀,沒發現什麼鬆了口氣,覺得是她和雪晗過度緊張了。
吳嚀很會藏心思了,就連同吃同住的雪晗都沒發現。
幾日後,京城,因爲下雪加急的摺子比以往晚了幾天,皇上看到萬民表心裡是激盪的,建國初的幾年,他一直在殺人,前朝的遺患,野心的大臣,他手裡握着兵權鐵血鎮壓,寧可錯殺不放過的原則,他的名聲真不好,可爲了穩定局面,手段不狠不行。
百姓怕他,朝堂上的大臣怕他,加上戰亂後都在恢復,哪怕他咬着牙減稅,他也沒得到什麼好名聲。
誰也不嫌棄自己的功績少,這份萬民表好啊,禮州城的變化實打實的,周書仁厲害,可沒有他這個伯樂,禮州城的民生依舊艱難,還是他慧眼識人啊,這份感謝他受得起。
太子能感覺到父皇的高興,民間對父皇的傳聞不少,沒有一個是好的,這回的萬民表太得父皇心了。
太子想着周大人,心裡玩味的很啊,這位周大人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只可惜不知道父皇要在位多久,這樣的人才他也不嫌多。
皇上高興過後,笑眯眯的,“太子啊,回去吧,明個還要上朝。”
太子低着頭,“是。”
太子走出殿門,默默的看着前方,心裡嗤笑,別看父皇高興,父皇還是要看探子的消息。
太子沒走兩步,“五弟,這是剛從哪裡回來?”
五皇子,張景宏笑眯眯的,“太子大哥,我剛纔宮外回來。”
太子揹着的手動了動,眼神深邃,兩年前,他會將同母同父的親弟弟納入保護範圍,現在皇家無兄弟啊,
這纔多大也有心思了,“你嫂子等我回去呢,我先回了。”
張景宏笑着,“等哪天太子大哥不忙了,請弟弟吃飯啊。”
太子擺擺手,“好。”
殿內,皇上已經看過了探子的消息,嘴角忍不住抽搐,尤其是周書仁的話,還真夠洗腦的,皇上眯着眼睛,周大人洗腦的本事很好啊,又發現了個優點,話說回來,老狐狸周書仁的話拍的他心情舒暢。
周書仁要是知道皇上想的,一定呵呵,他還差得遠了,您是不知道現代傳銷!
時間一轉眼小半個月過去了,周家收到了江茗的來信,周書仁在衙門接到的,看過後給了竹蘭,“雖然皇上沒在朝堂上當衆升我的品級,可也讚許了我這兩年的功勞,記了我一功,我估計年後聖旨該到了。”
竹蘭不高興,“皇上爲何不直接些。”
周書仁摟着竹蘭,“釣魚唄,江茗不能上朝,可有消息來源,皇上把我一頓猛誇,不少人認爲我會回京呢,皇上真會利用我這個心腹,你看着吧,拉攏我的人一定不少,過些日子禮州城不消停了。”
竹蘭抿着嘴,“有人巴結你想你進京,有人可不希望。”
而且更多的人不希望周書仁進京的,一個皇上心腹,還是有大能力的心腹,呵,忌憚周書仁的更多。
周書仁不說不代表她不知道,周書仁在邊疆州城,再厲害又如何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回京,周書仁的起點太高了,拉攏的都認爲周書仁還要熬些年,所以手段一直很平和。
可現在皇上玩了這一手,加上皇上一直不按常理出牌,得了,都認爲周書仁回進京了,而且官職不低。
可事實,她也能猜出皇上幾分心思,呸,沒有萬民表,平級調的可能性更高,皇上任性過一次了,現在已經看到了周書仁的能力,皇上不會想毀了周書仁,所以記一功頂天升級,也不會太過的。
周書仁幽幽的道:“放心好了,你以爲我身邊的人少?這兩年我早就品出來了,我身邊不少皇上的人。”
竹蘭放心了不少,可皇上的心思太難捉摸,加上週書仁的聲望太高了,她已經摸不準周書仁會調到哪裡去了,“你說,皇上會讓你去哪裡?”
周書仁眯着眼睛,“我也摸不準了。”
如果沒有皇上的試探,他還能猜到一些,可這次試探後,他知道自己刷聲望的能力,皇上忌憚了,加上最近他乾的事,他是真猜不到了。
竹蘭,“我們不想了,皇權的古代,皇上說的算,他讓你去哪裡就去哪裡吧!”
周書仁沒和竹蘭說,皇上用他釣魚,不僅是試探各方勢力,也有考驗的意思啊,他就怕考驗過了把他丟權力堆去,皇上的心思真難猜,他以爲憑藉着研究皇上猜到了幾分,可皇上釣魚的舉動,他才認識到,他不是神更深層的真猜不透。
周書仁心裡想着的確該小心了,這回還真挺危險的,家裡需要一些會武的家丁的,他要瞞着竹蘭去找武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