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仁指着首飾,“從閨女帶回來的珍珠頭面上猜到的。”
竹蘭愣了片刻,反應過來道:“你是說,徐家打算偷偷的捕撈珍珠?徐家想用這個算計李氏,從而算計周家?”
周書仁點頭,“否則,我想不出來一條打漁船如何能算計我們,其實偷偷捕撈一直存在的,仔細查下去就會發現,不少漁村消失的人都是被抓到船上捕撈珍珠的,一些背景強的勢力,想洗白私自捕撈的珍珠很容易。”
竹蘭默了,周書仁說得對,古代科技不發達,在嚴格也沒有監控,找個海島當據點,很難查到的,“自私捕撈被抓到是重罪吧。”
周書仁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嗯,朝廷爲了禁止私自捕撈,法典裡是重罪,重則斬首,輕則抄家,這是有人想一鍋端了周家。”
竹蘭抿着嘴,這套下的後深的,“那麼看來,徐家投靠的人嫌你擋路了,你說會是誰?”
周書仁心裡轉了一圈,太子絕對不可能了,二皇子接觸過幾次,二皇子其實傲氣的很,更喜歡正面來,三皇子從未見過,這個保留,四皇子夠狠勁,也有嫌疑,五皇子啊,今個是見了人,可就怕五皇子背後有高人,比如姚侯爺。
姚侯爺的嫌疑也很大,周書仁數了數,他還真擋了不少人的道呢!
周書仁放下茶杯,“不管是誰的算計,一定有人私自捕撈就對了,而且是一整條的捕撈線,徐家是突破口呢,順着揪出來,一定是轟動朝廷的大案。”
他有預感啊,這條私自捕撈線一定不簡單,說不準能揪出一些新的東西,摸着鬍子,想拉換周家下水當替死鬼,就要有死的覺悟。
這時出門的宋婆子回來了,竹蘭拿起沒縫製完的要帶,與周書仁換了話題,“婚宴的喜帖,我這邊都準備好了,名單列出來了,一會你看看,有漏掉的你補一下。”
周書仁,“啊,好。”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周書仁起身去書房時,竹蘭道:“你也和老二幾個說說,他們幾個想要買漁場,別被人設套了。”
周書仁明瞭,竹蘭是怕徐家設套不了李氏,不肯放棄,找上老二幾個,“知道了。”
周書仁邊去書房,邊讓謹言去通知周老大幾個都來書房。
周書仁坐着看了一會書,四個兒子都來了,一排的站好,周書仁放下書看着幾個便宜兒子,真是大變樣,剛來的時候,老大老二就是農村漢子,瞧瞧現在,手上帶着扳指,腰上帶着玉佩,一身綢緞衣服,再也找不到幾年前的樣子了。
周書仁不說話,打量的目光,讓周老大幾個心都提了起來。
周老大幾個老實的的站着一動不敢動,心裡反省自己乾的事,深怕爹是找他們幾個算賬的,要知道,爹忙很少把他們幾個一起叫過來的,尤其是休沐的時候。
周書仁無語的看着幾個便宜兒子,他就打量一會,這幾個額頭都出了汗,“別瞎想,我叫你們幾個來是告訴你們一聲,腳踏實地一些,別看到了利益就衝,你們給我記住,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周老大曆練的聰明多了,“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周書仁贊色的看了眼周老大,以前的鐵憨憨都精明瞭,很好,“嗯。”
周老大讀懂了爹的贊色,艾瑪,剛纔還緊張的心瞬間飛揚了,咧着嘴傻笑。
周老二心提了起來,額頭上的汗流了下來,“爹,有人要算計周家嗎?”
周書仁盯着周老二,這小子剛回來沒多久,時不時的往外跑,白天很少在家,眯着眼睛,“怎麼,
有人找上了你?”
周老二嚥了下口水,“爹,我和大哥三弟想買個漁場,我昨日認識了一戶商賈,說,說是漁船更賺銀子, 我沒答應,正想着去多打探消息呢!”
周書仁放下手裡的茶杯,力氣有些大,茶杯砸在書桌上,“這戶商賈姓什麼?”
原來不止是找上了李氏,還找上了昌義啊。
周昌義嚥了下口水,爹語氣裡帶着怒意,這是真有問題了,“一戶姓張的商賈,做的是海貨生意,他說不少漁船都很賺銀子。”
周書仁記下了,“你們買漁場我不管,漁船不許碰,誰要是敢陰奉陽韋,別怪我心狠。”
“是。”
昌廉覺得爹的目光像刀,牢牢的紮在他們四兄弟的身上,“爹,有人算計咱們周家嗎?”
周書仁嗯了一聲沒隱瞞,“你們幾個記住了,出門在外時刻小心些。”
周老大幾個記下了了,昌智抿着嘴,“爹,蘇萱也有漁船的。”
周書仁抽搐着嘴角,“那是縣主自己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縣主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盯着,而且依照縣主的聰明,比誰都知道什麼該碰什麼不該碰。
昌智閉上了嘴巴,心裡卻想着,他覺得應該送蘇萱一套法典,日後蘇萱練字可以臨摹法典,昌智的目光看上書架。
很快眼睛就瞪圓了,書架上又多了幾本沒見過的書,他雖然來爹書房的機會很少,可他知道,爹放書是有規律的,書在什麼位置就是什麼位置,強迫自己從書上移開,“爹,我能帶法典回去嗎?”
周書仁真被昌智的操作弄愣住了,“你要看?”
昌智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子都紅了,“我想回去抄錄一份然後送給蘇萱,讓她臨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