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玉一頓,急忙轉頭看去,就看見一臉怒氣的謝氏站在門口處,拄着柺杖怒氣衝衝的看着自己。
秦妙玉心下慌亂,可竹消卻不打算鬆開她,低頭在秦妙玉的脣上用力的吻了一下,給她攏好了外衣。
謝氏看着兩人放蕩的舉動,氣不打一處來,顫巍巍的走了進來,怒聲道:“秦妙玉,你這個水性楊花的爛貨,竟然在祠堂裡勾搭小白臉,你是不想活命了不成?”
說着,拿起柺杖就朝着秦妙玉揮了過去。
竹消一把攥住了謝氏的柺杖,微微使力一揮,就將謝氏連人帶着柺杖一起給揮落在地。
堅硬的大理石地面帶着冷意,直接讓謝氏全身跌的散了架。
秦妙玉從竹消身上站起來,伸手整理了衣裙,冷聲道:“老不死的,你把嘴閉嚴實了,我饒你一條狗命,你要是敢隨便出去說,我就把你跟你那窩囊廢的兒子一起埋了!”
謝氏氣得不行,身子上的疼痛加上被秦妙玉這話給刺激的,嘴裡一陣血腥味,猛地便吐了一口血出來。
秦妙玉退後一步,冷冷的看着謝氏,謝氏擦擦嘴角,爬起來坐在地上,“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蕩婦,還有這個不要臉的小白臉,老身這就去告訴王爺,讓王爺休了你,將你們兩個浸豬籠。”
秦妙玉大怒:“你……這是不知好歹!”
謝氏冷哼着,站起身子往外走去,竹消挑眉,衣袖輕揮,一根白色的綢緞就被揮出去,直接纏上了謝氏的脖頸,將謝氏拉了回來。
祠堂的大門也隨即被關上,竹消看着躺在自己面前神色恐慌的謝氏,邪魅的勾脣,看着秦妙玉道:“夫人,留下也是禍患,不如竹消幫您解決了她!”
秦妙玉冷哼一聲,踢了謝氏一腳,“老不死的,你若是當做什麼也沒看到,自己出去,那我能饒你一命,否則,我就殺了你!”
謝氏氣得心中發狂,狠狠的擡手去一巴掌打在秦妙玉的腿上,秦妙玉吃痛,急忙後退幾步,竹消冷笑,伸手猛地運起內力,直接一掌拍在謝氏的腦袋上,這一掌看不出力道,可是卻內力深厚,生生的將謝氏的頭蓋骨給震碎,直接一閉眼,沒了聲息。
秦妙玉見竹消動手,嚇得急忙上前一步,“你……你怎麼真的殺了她?”
竹消收回手來,從袖間拿了一方絲帕出來擦了擦手,隨意的扔到一旁的燭臺上燃燒殆盡,輕笑道:“夫人莫怕,死了又如何,找一個替死鬼不就得了。”
秦妙玉看着竹消,感覺心裡一陣陣的發慌,忍不住捏緊了手裡的絲帕,竹消起身,走到秦妙玉身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夫人,奴有一妙計,夫人且聽奴說來。”
說着,竹消俯身在秦妙玉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伸手攬着秦妙玉的腰身,邪魅的勾脣,“夫人覺得奴此計如何呢?”
秦妙玉想了想,點頭道:“好,就依你的。”
竹消滿意的笑了笑,伸手捏了捏秦妙玉的腰身,“那麼接下來就看夫人的了。”
秦妙玉點點頭,咬着脣道:“竹消,你找到藏寶圖後,要離開嗎?”
竹消輕輕的點頭,秦妙玉忽然上前拉住竹消的手,眼神緊緊的盯着他,“竹消,帶我一起走!”
竹消一愣,隨即有些神色複雜的看着她,秦妙玉眼中帶着淚光,仰起頭來看着竹消,她保養的極好,常年富裕的生活,歲月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一點痕跡,光潔如新的肌膚像是少女一般晶瑩,竹消看着她的臉龐,心中卻是波瀾不驚,“夫人,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秦妙玉眨眨眼睛,一行淚順着眼角滾落,她點點頭,深深的看着竹消,“我想走,我不想在這裡呆着了……帶我走吧,去哪裡都好,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竹消看着秦妙玉的臉,輕輕的勾了勾脣,卻是頷首,“好!”
秦妙玉臉上猛然浮現出一抹喜色,“真的?”
竹消點點頭,伸手柔柔的撫了撫她的臉,“夫人,前提是我們要找到藏寶圖,所以奴希望夫人能幫奴一起……好麼?”
竹消低聲的呢喃着,伸手捧起秦妙玉的臉,直接吻了上去。
秦妙玉動情,熱切的迴應着竹消,竹消睜開眼睛,看着秦妙玉迷醉沉淪的眼神,臉上的神情卻是冷淡疏離的,彷彿是一塊千年的寒冰,任何東西也不足以將其融化。
秦妙玉吻着竹消,不捨的離開他的脣,伸手撫着他的臉,“竹消……”
她深深的看向他,心底有一句話一直想說出來,可是竹消的神色是冰冷的,那種表面的暖陽,卻讓人感覺到寒冷的神情,讓秦妙玉將心裡的話埋下,不敢說出來。
正在此時,門口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秦妙玉神色一驚,急忙推了竹消一把,“你快走!”
竹消點頭,一閃身便沒了蹤影。
秦妙玉走過去開了門,門外正是林心語,見了秦妙玉,林心語急忙行禮,“王妃娘娘,老夫人在不在裡面?”
秦妙玉笑着,閃身道:“在呢,進來吧。”
林心語不疑有他,直接走了進去。
秦妙玉關好了門,林心語一愣,隨即看見倒在地上的謝氏,嚇得驚聲尖叫,“啊……”
滿地的血跡,謝氏瞪着眼睛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林心語戰戰兢兢的轉頭,伸手指着秦妙玉,“你……你殺了二伯孃……”
秦妙玉輕笑,“語兒,不是我殺的,是白寧殺的,她與老夫人一直不和,今日言辭激烈,便動了手,將老夫人殺死,你整好經過此處,親眼目睹了這一幕。”
林心語急忙搖頭,“沒有……”
秦妙玉眯起眼睛,看着她笑道:“哦?那或許就是,你跟老夫人一言不合爭吵起來,失手錯殺了老夫人?”
林心語面色慘白,“沒有的事……沒有啊……”
秦妙玉看着她,目光森嚴,“只有這兩個答案,你自己選擇。”
林心語心裡慌亂,暗恨自己爲何要在這個時候來祠堂,想來想去,林心語爲了保命還是道:“沒錯,是白寧殺的,我親眼所見……”
秦妙玉拍拍手,“很好,你現在立刻去告訴王爺,然後將你看到的跟王爺說明。”
林心語咬着脣,終是點點頭,跑了出去。
秦妙玉冷眼笑了笑,蹲下身子在謝氏的手上摘下了一枚帶血的祖母綠戒指下來,轉身離開了祠堂。
夜色中,蒼月揹着劍來到花園裡,秦妙玉站在月下的池塘邊,看着蒼月緩步而來,笑道:“月兒,你來了。”
蒼月面色清冷,幾步行至上前,“何事?”
秦妙玉笑笑,上前幾步幫着蒼月整理衣領,溫柔的笑道:“月兒,長姐可不喜歡你這樣的態度呢,你我是親姐妹,爲何要像是敵人一樣相處呢?”
蒼月冷冷的拍開她的手,看着她道:“秦妙玉,你答應過我,幫你一次便讓我去見娘一面。”
秦妙玉笑着,點頭道:“不錯,現在這就是最後一次,你幫了長姐這一次,長姐立刻帶你去見娘,你可知,娘也很想你呢。”
蒼月用力的眨眨眼睛,咬着牙道:“好,去做什麼?”
秦妙玉拿出絲帕來,將那枚帶血的戒指遞了過去,“將它放到白寧的梳妝匣子裡,她那麼信任你,你會得手的。”
蒼月看着那戒指,道:“你又想搞陷害?沒那麼容易的,白寧很聰明。”
秦妙玉呵呵的笑了幾聲,“這一次我有十足的把握,只要你別出岔子,我一定會控制住白寧,找到藏寶圖的秘密的。”
蒼月不語,想了半晌卻忽然皺眉,“你身上有血腥味兒?你殺人了?”
秦妙玉原本溫柔的神色瞬間不見,冷冷的看着蒼月,道:“月兒,長姐的事情,不想你知道的太多。”
蒼月咬牙,看着秦妙玉道:“白寧不能死。”
秦妙玉笑了幾聲,“怎麼?你對她有情?主僕關係也值得你這樣維護她?月兒,別傻了,白寧若是知道前幾次的事情都是你泄露的秘密,亦或者,陶允行若是知道了你是我的親妹妹,還能一如既往的信任你,讓你保護白寧麼?那個冷寒,若是知道了你是南疆第一將軍的女兒,還會這般喜歡你追着你?”
蒼月死死的咬着脣,眼睛裡有淚光閃過,“住嘴!不許再說了……”
秦妙玉笑着閉了嘴,蒼月死死的攥着拳頭,好半晌才平靜下來,“只這一次,放我走,我要見娘,從此之後你我再也沒有關係。”
秦妙玉笑着點頭,將戒指往前遞了遞,蒼月看了一眼,終是伸手接了過去,轉身離開。
秦妙玉看着蒼月的背影,眯起眼睛來笑了笑。
集玉閣內。
白寧困着,剛剛被陶允行疼愛過,渾身都沒力氣,陶允行給她揉着腰,輕笑道:“怎麼?還累?”
白寧點頭,張嘴咬了他的胸前一口,陶允行渾身戰慄,俯身去含住她作亂的紅脣,啞着嗓子道:“誘惑我……”
白寧輕笑,撒嬌道:“抱我去沐浴……”
陶允行淺淺的笑着,伸手打橫抱起白寧的身子,直接往裡間走去,白寧伸手抱着他的脖子,與他一起沉到池子裡去沐浴。
陶允行撫着她的腰身,道:“最近身體恢復了一些了,看樣子精神了不少。”
白寧抿着脣,靠着他的身子,以前只有一次,肯定昏睡一整晚,可是現在被陶允行隔三差五的補藥給補得,身子的抗折磨性已經大大增加,每晚陶允行接二連三的索取,白寧也不會如同以往一樣感覺很累。
白寧咬着脣,摟着陶允行的脖子,直起身子道:“阿允,你給我吃的都是什麼藥,效果還不錯。”
陶允行勾脣,“都是從白鶴山莊帶回來的,你感覺還不錯麼?”
說着,俯身低下頭去吻她的胸前,白寧渾身一陣戰慄,這些藥不僅補身子,貌似還比較刺激那啥,最近一段時間白寧明顯的感覺自己的那方面比較旺盛了,只要被陶允行略微的一挑逗,便敏感的不得了,陶允行自然是樂的自己的熱情,所以不論白天晚上,只要兩人膩在一起就纏綿不斷。
白寧感覺着身體的變化,輕輕的嚶嚀了一聲,陶允行一口將她的呻吟聲全部吞下,反身將她壓在浴池的石壁上,曖昧道:“再來一次,可好?”
白寧臉色羞紅,也不語,只是伸手環住他的脖頸,將臉埋在他的胸前。
一室的旖旎,陶允行抱着白寧的身子走出浴池,看着她身上紅紅紫紫的印記,眼神禁不住又幽深起來,他都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回事,跟她在一起,似乎總有着發泄不完的精力。
上了牀,白寧也有些疲倦了,抱着陶允行的腰身伏在他懷裡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白寧睡了一覺,卻不怎麼踏實,夢裡似乎有許多張面孔在不停的轉換,有以前的也有現在的,最後白寧都有些眼暈了,視線裡卻忽然出現一個場景。
那是小黃雀,白寧急忙跑了過去,小黃雀已經死了,孤零零的躺在地上,白寧一轉身,卻看見自己正站在集玉閣的大門外,四周一個人也沒有。
怎麼會?怎麼會?小黃雀死在了王府裡?是誰?
“白寧,白寧……”
白寧皺着眉,她聽見有人在叫自己,到底是誰?
脣上傳來一陣細微的疼痛,白寧猛地睜開了眼睛,入目正是陶允行擔憂的眼神,白寧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額上出了一頭的冷汗,陶允行擔憂道:“你怎麼了?做噩夢了?”
白寧點點頭,陶允行遞過一杯熱茶,道:“喝口茶。”
白寧接了過來,喝了好幾口,嘴巴里的苦澀好受了一點,白寧才猛地開口道:“阿允,我們出去。”
陶允行一愣,“出去?去哪兒?”
白寧皺着眉,“小黃雀沒有去找雲姜,它死了,就在集玉閣門外的大樹下,你去找找。”
陶允行皺眉,伸手試了試白寧的頭,“白寧,你發燒了?”
白寧咬着脣,眼神誠懇的看着他,“阿允,我知道自己這麼說特別傻,可是我真的感覺到了,我剛做的夢,就是這樣的,我說過,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真的可以感受到一些特別的東西。”
陶允行見她着急,急忙出言安撫道:“沒事,沒事……我幫你去看看,你等着我。”
白寧點點頭,陶允行披上衣服下了牀,幾步走了出去。
此時外面還是一片黑漆漆的,白寧閉上眼睛,仔細的回想着夢中的場景,卻是一點點都想不出,似乎所以的鏡頭都停留在她捧着小黃雀的屍體,站在集玉閣門口的畫面。
白寧搖了搖頭,陶允行卻在此時走了進來,白寧急忙直起身子,“有嗎?”
陶允行面色凝重,伸手拿出一個包袱來,白寧臉色猛然大驚,上前去打開包袱。
小黃雀的屍體孤零零的躺在裡面,安詳的閉着眼睛,白寧看着屍體,心裡酸澀無比,她伸手去碰了碰小黃雀尖尖的嘴巴,想起那天它飛走時落在自己手臂上輕啄自己手背的樣子,白寧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先流了一行淚。
陶允行走過來坐在白寧身邊,伸手抱着她的身子,白寧無聲的流着淚,一滴一滴的落在小黃雀的身上,將它乾澀的羽毛打溼,一綹一綹的。
陶允行輕聲道:“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
白寧點點頭,伸手擦了淚,擡起頭來的時候,輕笑道:“阿允,我想我知道誰是奸細了!”
陶允行看着她,白寧道:“殺死小黃雀,無非是怕它真的會找到雲姜,讓雲姜別回來,當時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四個人,你,我,蒼月,書香。”
陶允行皺眉,“蒼月!”
白寧皺着眉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是蒼月!”
這種傷口,是百步飛鏢所製成,書香根本沒有武功,而蒼月,最擅長的也就是百步飛鏢。
白寧起身,披上衣服站起身子,正在此時,一陣腳步聲傳來,書香驚慌的闖了進來,看着白寧道:“王妃,外頭淮安王帶人來了,說是您殺了老夫人,要抓您去大牢。”
白寧一怔,“什麼?殺了老夫人?老夫人死了?”
陶允行也急忙跟着站起身子,伸手牽着白寧的手,“莫衝動。”
白寧被陶允行這一攥,冷靜了一下,道:“開門!”
陶運同走了進來,看着白寧道:“好大膽的毒婦,竟敢殺害老夫人,本王這就要將你捉拿去大理寺。”
白寧輕笑,“王爺,無憑無據的,爲何說本官殺人?”
她用了‘本官’,是在提醒陶運同,她除了是允王妃,還是皇上欽封的二品官。
陶運同冷哼,“語兒,你出來說說,當時是怎樣的場景?”
林心語自身後走出來,她不敢看任何人,只是低着頭快速的說道:“晚飯時老夫人說吃完飯要去祠堂祭拜,小女收拾完東西便去祠堂找老夫人,誰知剛走到祠堂門口就聽見一陣激烈的爭吵聲,小女害怕極了,上前在門縫處看了看,看見王妃跟老夫人正在爭吵,不知道老夫人說了什麼,王妃就伸手推了老夫人一把,然後又在老夫人的頭上打了一掌,緊接着老夫人就沒氣了,小女害怕的不行,急忙跑去找了王爺,再回來時祠堂已經沒有人了,老夫人也已經死了。”
陶運同看着白寧,怒聲道:“怎麼樣,你還有什麼話說?”
白寧皺眉,“王爺,這只是她的片面之詞,她是第一個發現老夫人死的,爲何不大聲呼救,反而自己跑了去找您?再者,本官今晚從不曾去過祠堂,一直在屋子裡,本官的丫頭和允王都能爲本官作證。”
秦妙玉在一旁冷笑,“這兩人的證詞,難道管用?”
白寧看着秦妙玉,眯着眼睛道:“老夫人是允王爺的親祖母,難道王妃是想說王爺沒人性,故意做假證?”
秦妙玉被白寧一句話堵了回去,她知道自己口舌上勝不過白寧,便轉念道:“王爺,剛纔在老夫人的身上發現了許多疑點。”
陶運同點頭,道:“剛纔本王發現,老夫人手上的戒指沒有了,那是王府的寶物,價值千金,想必是兇手殺人後拿走的,現在所有的院子都已經搜過了,就剩你們的院子沒有搜了。”
白寧皺眉,敏銳的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陶運同指揮着身後的人道:“搜。”
白寧皺眉,“住手!”
前去準備搜尋的侍衛都停了手,陶允行皺眉,“好大的架子!”
陶運同看了陶允行一眼,“逆子……”
後半句話被陶運同給咽回了肚子裡,觸及到陶允行狂風驟雨般的眼神,陶運同一個字也不敢多說,只是憤憤的看着白寧。
陶允行看着幾人,“都是不想活命了?!”
幾個侍衛被陶運同這一聲質問給弄得慌了神,急忙退後了幾步。
秦妙玉笑道:“白寧,你這般不肯讓人搜,難不成你真的私藏了老夫人的戒指?”
陶運同急忙道:“是啊,只要照慣例的一搜,便能證明你的清白,你若是心中無鬼,爲何懼怕這搜尋呢?”
白寧冷笑,知道今日一事已經是躲不過去,幕後之人不知道佈置了多久,將這些人包括自己都給算計了進去,如今既然已經開始收網,那她可要好好瞧瞧,這一網收的都是什麼魚?!
白寧扯了扯陶允行的身子,“阿允,讓他們搜!”
陶運同一聽,急忙道:“你們,快去搜!”
幾人都是急忙上前,翻箱倒櫃起來,畢竟白寧和陶允行就站在眼前,他們也不敢多加翻找,只是象徵性的找了找。
秦妙玉盯着梳妝檯看,故意驚聲道:“你們快看,那是什麼?”
幾人順着秦妙玉的眼神看去,就看見一隻祖母綠的戒指正放在梳妝檯的匣子裡,秦妙玉幾步上前將戒指拿出來,道:“白寧,果然是你!”
一時間,衆人的眼神都是急忙看向白寧,陶運同大怒,“來人啊,將這個殺人兇手給本王拿下。”
白寧輕笑,“王爺,你總是這般盛怒,真是孺子不可教,書香。”
一旁的書香急忙上前,“王妃娘娘。”
白寧道:“去大理寺,將大理寺卿請來,這出了人命麼,自然要通報大理寺卿。”
書香點頭,急忙轉身跑了出去。
秦妙玉看着白寧,故作痛心道:“白寧,你真是太狠毒了,就算是老夫人與你之前有過什麼過節,你也不應該對她老人家痛下殺手,你這麼做,難道自己的良心就不會受到譴責嗎?”
白寧輕笑,“王妃,話不要說得太早,單憑一個戒指就可以認定我是殺人兇手麼?”
說着,白寧上前將戒指拿了過來,道:“這戒指,是老夫人今天晚上給我的,在晚飯前。”
秦妙玉大怒,“你撒謊!”
白寧冷笑,“我撒謊?王妃怎麼知道我撒謊,難不成王妃今晚晚飯後還見過老夫人?”
秦妙玉一愣,急忙住了嘴,差點就着了白寧的道!
白寧笑着,將戒指戴在手上,“這戒指是老夫人給我的,王爺可以爲我作證。”
陶允行點頭,面不改色的撒着謊,“的確,這戒指是老夫人給王妃的。”
衆人一愣,都不知道該相信誰,本來白寧已經成了兇手,可現在證物也不作數了,都不知道該相信誰了,陶運同皺着眉,左看右看,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幾個人大步走進來,當頭的正是剛上任不久的大理寺卿白文興。
白文興上前抱拳,“見過淮安王,見過白大人,允王殿下。”
陶運同點點頭,“白大人請起。”
白文興點頭,起身道:“下官接到報案,便第一時間趕來,現在仵作已經去了案發現場驗屍,請各位予以配合,全部都站好,本官會一一審問。”
衆人都是點頭,如今大理寺插手,這便不單單是一件普通的命案了。
白寧與陶允行坐下,白文興一一上前審問,大抵都是問了問什麼時間在什麼地方,誰可以作證之類的問題。
白寧掩下心底的煩躁,一陣心慌,小黃雀死了,被蒼月殺死,那雲姜呢……
這個局一早就布好了,只等着他們幾個人來跳,幕後之人是誰?秦妙玉?清夜子?
蒼月又是爲何要背叛自己?
白甯越想越難耐,這邊白文興已經審問完了幾人,道:“好了,今天審問到此結束,王府本官會派人包圍起來,這幾天大家都不能隨意出入,案情沒有進展之前,誰都不能走。”
陶運同點頭,白寧道:“白大人,屍檢結果如何?”
白文興轉頭看了一眼白寧,道:“是被武功高強之人一掌震碎了腦顱,直接致命。”
白寧心下一驚,“有沒有別的?”
白文興道:“死前沒有掙扎,兇手應該是相熟的人。”
白寧心中沉了一下,陶運同和其他人都走了,白文興急忙道:“堂姐,謝氏脖子上有勒痕,仵作還在謝氏的身上發現了這個。”
白寧一驚,急忙接過來來,那是一根白色的蠶絲,一般都是用來織布用的,白寧皺着眉,“這是兇手留下的。”
陶允行接了過來,仔細的看了看,道:“這是雪山蠶絲,朝廷專供,皇室中只有皇上皇后可用。”
白寧大驚,“皇上皇后?”
陶允行點頭,不過又道:“也不乏會賞下去給誰,想要知道這個,明天我去一趟宮裡調出記錄來看一看便知。”
白寧神色凝重的點頭,“你要小心,若是宮裡的人,肯定會非常危險。”
陶允行點頭,白文興道:“堂姐,現在怎麼辦?”
白寧嘆口氣,“靜觀其變,這個線索一定不能泄露,若是斷了這個線索,後面的就會更加棘手。”
白文興點頭,白寧道:“興哥兒,你先回去,若是真的指證我是殺人兇手,你切記不可袒護我,我懷疑幕後之人是想一鍋端,一舉掃滅我在京城所以的勢力。”
白文興神色凝重的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白寧想了想,又道:“你去宴賓樓通知曲波,讓他記得照顧好宴賓樓,還有牛哥和我姐夫,都要去說一說。”
白文興點頭,白寧道:“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白文興點頭,“堂姐,姐夫,那我走了。”
陶雲行和白寧點點頭。
陶運同被這件事攪得心神不寧,也沒法再去寵幸哪個姨娘,只好自己去了書房,進了密室。
密室裡,陶運同坐在書桌前,看着手裡的書本,陶運同神色凝重,他一直在尋找藏寶圖,可是找了這麼久也沒有消息。
陶運同看了一會兒,終於有些累了,躺在牀上,陶運同正準備好好休息一會兒,就聽見一陣微弱的呼吸聲傳來。
陶運同也是有幾分內力的,如今一聽這聲響,急忙躥了起來,一個黑影翩然而落,就停在陶運同面前。
陶運同一驚,“你是誰?”
黑衣人笑着,眼角帶着魅惑的風情,“我是誰?我是你來要你命的人!”
說着,直接上前,猛烈的掌風朝着陶運同揮了過去,陶運同一驚,急忙掀起枕頭來抵擋,那枕頭不堪一擊,被打得粉碎,陶運同急忙順勢在地上一滾,躲過了一擊。
黑衣人不着急,像是貓捉老鼠一樣的看着陶運同跑到門前,卻怎麼也打不開門。
黑衣人笑着,走上前道:“王爺害怕了?”
陶運同驚慌失措,急忙道:“你要什麼?藏寶圖的線索就在桌上,你要你就拿走,我還可以給你錢,很多錢……你要多少都行……”
黑衣人笑着,猛地上前伸手鉗制住了陶運同的脖子,“錢?你真的以爲錢是萬能的?”
陶運同神色一驚,“那你想要什麼……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黑衣人輕笑,聲音卻是悅耳的很,“王爺,我想要你的命!”
說着,猛地收緊了手指,陶運同呼吸困難,死死的哀求着,“大俠……大俠饒命……我沒有得罪過你……”
黑衣人輕笑,“沒有得罪過是麼?王爺難道忘了六年前的事情了麼?當時做下的孽,現在就來償還吧!”
陶運同一愣,隨即面色慘白起來,不可置信道:“你……你是……”
黑衣人笑着,“沒錯,我就是他!”
說着,直接逼上前去,死死的扣住了陶運同的喉嚨。
陶運同的臉上卻出現了一抹得意之色,黑衣人剛覺得不對勁,就感覺頭頂處飛來一支羽箭,黑衣人顧不得陶運同,急忙鬆手躲開,身子順勢逃出密室,一閃身沒了身影。
陶運同癱坐在地上擦着汗,幸好門上的機關還在。
靜下心來,陶運同卻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了以前的事情。
六年了,那個人還活着?陶運同心裡大驚,可是一旦想到六年前的事情,陶運同又是一陣興奮。
這麼多年,他還真是懷念那種滋味兒呢。
黑衣人一路出了王府,往玉人館的方向去了,進了門,黑衣人解下自己的面巾,才露出一張妖孽天成的俊顏。
竹消自嘲的笑笑,從旁邊的桌上拿了酒瓶,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屋子外傳來一陣陣的絲竹聲,竹消屈起食指敲着小桌,臉上是一片平靜。
呵呵,本來就沒想去殺他,折磨一個人的最好方式,不是殺掉他,而是讓他知道自己有着生命之危,時時刻刻的擔心着。
這種惶恐不安的滋味兒,纔是真正的折磨呢。
竹消想到這,又抿脣笑了笑,他生的陰柔俊美,平日裡多是在旁人面前展露獻媚討好的模樣,如今獨自坐着,卻是一副清冷孤傲的氣質,鬢邊的墨發被汗水打溼,有些小性感的貼在臉頰之上,他一身黑衣,雖是年紀輕輕,卻端得起那一份從容的氣度。
進門的小廝一停頓,有些被竹消的氣勢驚到,竹消擡頭,冷冷道:“什麼事?”
那小廝急忙道:“大人,蘇家的二公子來了。”
竹消輕聲的一哼,邪魅的勾起脣角來,起身褪去外衣,竹消換上了一身的白衣,墨發被梳理在腦後,隨意的披散着,帶着一份致命的誘惑。
那小廝看的愣住了,竹消轉身,看見他的模樣,輕笑道:“怎麼?”
那小廝呆呆的看了一眼,“大人……好美……就像是雲大人一樣……”
竹消眼中閃過一抹幽色,“你說我美?”
那小廝看着竹消微微勾起的脣角,傾城的容顏帶着讓人窒息的蠱惑力,小廝急忙點頭,“美……”
竹消勾脣,一揚手,巨大的內力直接襲上還在呆愣的小廝,那小廝一怔,隨即就感覺一陣鑽心的疼痛,眼睛一閉,便暈死了過去。
竹消收回手來,輕輕的理着髮絲,“真是討厭這種眼神!”
說着,直接越過屍體,走了出去。
蘇向春被那一羣狐朋狗友的請來了玉人館,他本來沒有玩小倌的愛好,可是聽旁人說很好,便也想着來試一試。
竹消走了進去,蘇向春一下子便看直了眼睛,竹消笑道:“蘇公子,讓奴來伺候您吧。”
蘇向春急忙點頭,他可萬萬想不到這男人還能長得這麼絕色。
竹消笑着,將其他人都趕了出去,看着蘇向春笑道:“蘇公子,您先躺好。”
蘇向春乖乖的躺了下來,竹消走到桌子旁,從那裡拿了一把巨大的錘子出來,將蘇向春的手腳綁住,嘴裡也塞上了白布。
蘇向春不解,竹消笑道:“蘇公子,一會兒您就知道有多爽了。”
蘇向春心裡也有點小變態,如今見這麼新奇的玩法,便也不多說,竹消笑着,伸手猛地掄起大錘,重重的往蘇向春的胸口處捶了一下。
“唔……”
痛苦的悶哼聲響起,隔壁帶蘇向春來的朋友都笑着,“這小倌兒就是有本事,瞧瞧弄得蘇少爺這麼爽!”
竹消一下一下的捶着,直接將蘇向春給捶扁,變成了一灘血肉。
竹消笑了笑,伸手將蘇向春的屍體拖進了一旁熱氣騰騰的浴桶裡,那屍體一接觸特質的藥水,直接凝固起來,蘇向春的屍體一瞬間就變成了一張薄薄的紙片。
竹消滿意的看着,將屍體掛在牆上晾乾,自言自語道:“蘇大人若是收到這一份禮物,肯定很開心吧。”
淮安王府內,秦妙玉焦急的等在池塘邊,不一會兒,蒼月才慢慢的走了過去,秦妙玉見了蒼月,急忙上前道:“蒼月,你找死!”
蒼月不語,秦妙玉道:“爲何要將血跡擦去?你這是在背叛我?”
蒼月搖頭,“我幫了你,可是白寧救過我,我不能害死她!”
秦妙玉冷哼,“你不能害死她?那你就是不想跟娘見面了是不是?”
蒼月皺眉,“秦妙玉,你要反悔麼?”
秦妙玉冷哼,“是你違背約定在先。”
蒼月皺着眉,“我不能害死白寧!不能!”
秦妙玉輕笑,“我低估了你對她的情誼,上次白寧差點死了,是你臨時解開了師父對她的封印,蒼月,你到底想幹什麼?”
蒼月惱怒,“清夜子那種人只能是你的師父,不是我的師父!”
秦妙玉輕笑着,“我倒是忘了,你的師父是端良,那個救了你一命的端良,那個大慈大悲的端良!”
蒼月抿脣,不做聲。
秦妙玉輕笑着,“當年他可以救下我們兩個,爲何只救了你卻沒有救我?你可知我這幾年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你可知我受了多少苦?你不知道,因爲你們都是善良的人,都是名門正派,我就活該是邪派人士,活該活在陰影裡!”
蒼月心下有了一絲不忍,卻是死死的咬住牙關,“你如何幹我何事,我只想見到娘!”
秦妙玉冷笑着,“見娘?蒼月,你根本沒有辦成,還期望我去讓你跟孃親見面麼?”
蒼月皺眉,“你是什麼意思?我之前就說過了,白寧不能死!”
秦妙玉輕笑,“我沒說要白寧死,我只是想操控她找到說出藏寶圖的秘密而已,月兒,你只要能將白寧制服帶給我,我保證不讓她死,再者,我根本不想要她的命!你帶來之後,我一定讓你跟孃親團聚。”
蒼月皺眉,“不行!”
秦妙玉輕笑,“若是你不去,我也一定要抓到白寧,難不成你以爲我就沒辦法了嗎?”
“你想幹什麼?”蒼月渾身一緊,急忙問道。
秦妙玉笑着,“蒼月,你只有這個選擇!”
說着,秦妙玉便轉身離開,蒼月握着拳頭,恨恨的瞪着秦妙玉離開的方向。
秦妙玉徑直出了府,施展輕功去了玉人館,竹消正欣賞着掛在牆上的紙片蘇向春,秦妙玉走了進來,道:“竹消,我要幾個活死人。”
竹消一愣,隨即笑道:“怎麼?要對付誰?白寧?”
秦妙玉點頭,“蒼月這個賤蹄子,竟然背叛了我!”
竹消拉着秦妙玉的手坐下,道:“算了,我們靜觀其變。”
秦妙玉搖頭,“我必須要抓住白寧,竹消,你答應我的,到時候我們帶着白寧去找藏寶的地點,到時候你我就走的遠遠的,永遠在一起。”
竹消一怔,笑道:“夫人,可是活死人都是精心培育的,尤其是我這裡的幾十個,可以抵擋一千精兵呢。”
秦妙玉皺眉,“竹消,你是不願意借給我嗎?”
竹消輕笑,捏着秦妙玉的下巴輕笑,“怎麼會?只是夫人,好鋼需要用在刀刃上!”
秦妙玉轉了轉眼珠子,道:“竹消,這次應該會將雲姜引出來。”
竹消一頓,看着秦妙玉笑了笑,道:“這樣聽起來似乎不錯。”
蒼月回了集玉閣,白寧已經等在院子裡,蒼月一頓,觸及白寧的眼神,便心下了然。
白寧冷笑,“蒼月,是你!”
蒼月渾身顫抖,“小姐,對不起。”
白寧心都一陣陣的疼,她擡頭看着蒼月,目光澄澈,“蒼月,爲什麼是你?”
蒼月一頓,咬牙抿脣,淡漠道:“對不起!”
白寧看着她淡漠的神色,冷笑道:“蒼月,你是清夜子的人?爲了他來對付我?你隱藏的真是挺深的,若不是發現了小黃雀的屍體,我這輩子都懷疑不到你的頭上去!”
蒼月抖動着嘴脣,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白寧笑着,“上次我跟清夜子動手,那個隱藏在暗處的黑影就是你吧?還有上次在這裡,綠毛已經帶回了雲姜的信,你卻說沒有,想必是被你藏下去了是不是?”
蒼月咬牙,終是點點頭。
白寧大怒,伸手從腰間拔了劍出來,直指蒼月的喉嚨,“我會殺了你!會殺了你!”
她怒吼着,蒼月被震住,她從未見過白寧這般失態,就算是白翠英死的時候,白寧也沒有這樣的失態!
一個黑色的身影忽然衝出來,直接擋在蒼月的身前,“小姐,不可!”
白寧看着他,“冷寒,我用白鶴山莊主人的身份命令你,滾開!”
冷寒搖着頭,“蒼月,你快走!”
蒼月看着白寧,一字一句道:“我不想背叛你,可是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待我找到真相,便來以死謝罪!”
白寧冷哼,“真相?什麼真相?蒼月,到如今你還想騙我?”
蒼月搖頭,冷寒道:“蒼月,你快走啊!”
白寧笑着,“冷寒,你若是執意如此,那就即刻滾出白鶴山莊,以後都不再是白鶴山莊的人!”
冷寒一愣,咬咬脣卻是沒有走開,白寧身子踉蹌了幾步,拿着劍的手都在抖,陶允行淡漠道:“冷寒,武逆犯上,是死罪!”
冷寒咬着牙,“少主,屬下對不住您!”
蒼月不可置信,看着冷寒將腰間白鶴山莊的玉佩解了下來放在地上,“冷侍衛,不要!”
白寧看着兩人的舉動,忍不住哈哈大笑,眼淚都涌了出來,手中微微使力,那劍便猛地捲起一陣劍花,將身後的花架全部砍翻。
“好,好!你們有情有義,我白寧算是瞎了眼!”
蒼月見白寧神色肅然,正要再說些什麼,卻見幾個怪異的人影朝着白寧飛了過來,蒼月急忙大叫,“小心!”
白寧急忙閃身,一旁的陶允行飛快的拉着她躲到一邊去。
從外而來的是三個活死人,都是被控制的了,幾人誰也不理,直接的撲向了白寧,陶允行隨手揮起掌風,直直的撲向三人,三人被這內力震得連連退後,吐出了一口鮮血。
可是活死人已經是不死不滅之身,沒有被陶允行的內力打到,飛快的捲土重來。
他們手上拿着武器,身後還有接踵而來的活死人,羽箭像是下雨一般的往三人這邊襲來,陶允行卷起內力應付,白寧也拿着劍抵擋。
可是羽箭太多,白寧有些應接不暇,陶允行伸手護着她躲在身後,白鶴山莊的暗衛也立刻出動,與活死人纏鬥起來。
這時候,一直隱藏在暗處的秦妙玉便瞅準了時機,直接手執匕首,飛快的衝着白寧撲了過來。
夜空中,一道紅色的身影卻是飛快的掠過屋檐飛了進來,直接從背後抱住了白寧的身子,那把淬了劇毒的匕首一下子便沒進了他的身體裡。
白寧一驚,急忙回身,一腳將秦妙玉的身子踢飛,直接抱住身後之人,待看清楚容顏,白寧禁不住眼眶溼潤,“雲姜!”
------題外話------
看到這兒,乃們應該知道秦妙玉和蒼月的爹是誰了吧!
雲姜露臉了,雖然只是個小臉!蒼月此番陷害,還可以迂迴,可是間接害了雲姜,從而引出後續,白寧與蒼月以及冷寒,註定是愁人了!
【ps,有人喜歡竹消麼?這個妖孽腹黑血腥暴力的少年,這個缺乏安全感手段狠辣卻帶着點小性感的少年,這個只有獨處之時纔會冷臉孤傲的少年,這個最壞最壞的,卻也是最最可憐的竹消……我希望會有親像佳人一樣喜歡他,佳人知道他的小秘密,所以格外心疼這樣的一個他,希望大結局的時候,你們也會喜歡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