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爲什麼,花城之外的人,對花城發生的事,一點都不知呢?”
趙水兒怎麼也不會相信,就算古代城鎮封閉,也不會封閉成這樣,他們與附近城鎮之間,難道一點交流都沒有嗎?
怎麼可能?
掌櫃就知道,他們會有這樣的疑問。
“小姐,這事,也跟當年的留言有關。”
“此話怎講?”難道留言還能規定,讓他們不準把此事傳揚出去不成?
“當年,花仙子的謠言一起,確實被傳的沸沸揚揚,可是,沒多久,凡是花城來的陌生人,如果知曉了花城的事,要麼發瘋,要麼也跟種花人一樣,離奇死亡,除非,出了花城,閉口不提花城沒有花的事實,不然,都難逃這兩種命運啊。”
五年前,他來到花城,當了這裡的活計,然後是掌櫃,一直到現在沒離開的原因,也是因爲這個,他怕自己到了其他地方,管不住自己的嘴,白白丟了自己的性命,所以,還不如安安穩穩的待在花城呢。
“你們覺得這也是花仙子的作爲?花仙子不准你們種花,還不准你們泄露花城不能種花的事實?”
趙水兒已經無心下棋了,在已經黑了的天空下,燈籠暗淡的光輝印在她的小臉上,一雙大眼睛,彰顯得異常明亮動人。
“大夥兒都是這般說的,不然,爲何不准我們說出去,肯定是花仙子在作怪。”
不只是趙水兒不相信,就是一旁站着的無雙程七七等人,也不相信掌櫃口中說的什麼花仙子真的存在。
掌櫃知道他們不信,可還是好心的提醒道,“小姐,這種事,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花城都已經這樣了,雖說是三年前的事,但是,還是警惕些的好,免得招來殺身之禍啊。”
“掌櫃的心意,我們知道,放心,我們不會亂說的,只是,我聽說你們花城向來以產花聞名,這突然沒了花卉供出,怎麼給外界的花農交代呢,或者,有遠道而來的求奇花異草之人,又該怎麼辦呢?”
“這事,還要多虧了縣令大人,還是他想出的辦法,當時,就是怕外界懷疑,引起花仙子的發怒,而致使全城百姓受難,縣令大人在花城之外專門花了大價錢,在附近的一個城鎮,買了近千畝的土地,專門用來種植花草,有外商來採購,全部都是帶到哪裡去成交。還真別說,知縣大人這個辦法,很靈,那另外的城鎮,不屬於花城,種植花草,也就不怕惹怒花仙子了,但是那地是縣令大人買過來的,還是屬於花城的地盤,種植鮮花,也不算欺騙客商,一舉兩得,漸漸地,這事就這麼過了,大夥兒也很少再提起,除了客商,已經很少人知道花城專門種植鮮花了。”
另外的城鎮買地種花,這是什麼鬼?
陰謀,趙水兒已經聞到陰謀的味道了。
“買地的錢,是你們縣令出的,還是百姓呢?”趙水兒繼續問出聲。
“當然是全城百姓一起湊的,當時,每家每人交了十兩銀子呢。有些交不出來的,就到花地裡勞作,抵扣銀兩,有些人家,到現在,還沒抵完呢。”
趙水兒挑眉,“那現在花草的收入呢?歸誰所有?”
“一直是縣令在打理,說是交給幾個以前的花農在經營,具體怎麼回事,我們這些局外人,就不是很清楚了。”很多,他也是聽來的。
趙水兒低着頭,不知道在琢磨什麼,也不說話,無雙見狀,朝掌櫃的擺了擺手,吩咐他下去了。
“主子,會不會是這個縣令有問題?”無雙走上前,站在趙水兒的下首,猜疑道。
“不會,但是估計也跟他脫不了干係。你覺得呢,夜墨寒?”全程,他可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哦。
夜墨寒依舊半眯着眼睛,一臉笑意,在他眼裡,面對趙水兒時永遠是那般柔情蜜意。
“我當然贊同你說的了!”不管遇到什麼,他總能擺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趙水兒癟癟嘴,能不能給點建設性的意見啊,每次,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敷衍她啊?
能不能用點心?
算了,不期待這個大爺了!
“無雙,明兒你去打聽下,我要在城郊買幾千畝的地!”
“是,小姐,這次買地還是種植秧苗嗎?”
“不,就說種植花苗!”
“這……”無雙爲難了!小姐這不是爲難他嗎?明明花城不準種植花草,小姐還買地種花苗,賣個誰啊?
“別這啊那的,讓你去辦,你就去,我自有我的打算!”趙水兒俏皮一笑,閃亮的雙眸帶着迷人的狡黠!
“是,小姐!”
“走,小月月,咱們回房休息去!”
“是,小姐!”
待他們被領着去了房間,無雙程七七跟在身後!
“程七七,晚上我們輪流值夜,這花城透着古怪,務必保護好小姐的安全,知道了嗎?”無雙對並排着走的程七七說道。
“我爲什麼聽你的?”他只認趙水兒是主子,其他人可沒權利吩咐他。
這無雙貌似說是未來男主子的人,程七七本就對趙水兒有些許的好感,心裡自然不樂意她嫁給別人,所以,連帶着,對未曾謀面的男主子的下屬,自然怎麼看怎麼不爽。
“那你就一個人守着吧,反正保護小姐是你的職責。”無雙不生氣,反而直接撂攤子了。
程七七一聽,不淡定了,一個人守着倒是沒問題,可守上整晚,就有點困難了,別到時候打瞌睡,讓敵人有了可趁之機就慘了。
他頓時露出一臉訕笑,手臂搭上無雙的肩膀,一副好兄弟的模樣,“別啊,無雙大哥,我們一起,我守上半夜,你守下半夜!”
“不行,我守上半夜,你守下半夜。”
“不嘛,大哥,我下半夜肯定會打瞌睡。”
“我不管!”
……
回到房間,趙水兒還沒有睡意,“小月月,給我研墨,我要寫信。”
“給誰寫?四殿下?”小月月笑的賊賊的。
趙水兒小臉微紅,反駁道,“誰給他寫啊,我是給祖父他們,還有我爹。”給他寫只是順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