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水兒收回思緒,朝阿甘擺手,“嗯,你先下去吧!”
“是!”
“無雙,你好些了嗎?”趙水兒給自己端了一根凳子,坐在他的牀邊。
“回小姐,我沒事!”說着就要坐起身。
趙水兒忙按住他,“別動,你傷口有點深,還是躺着說!”
“沒事,這點小傷……不礙事!”說完,不顧趙水兒的阻攔,坐起身。
趙水兒無奈,責怪的看了他一眼,“無雙,在青城,那些官兵爲難你了,是不是?”
“小姐,青城果然有古怪,我這次去,把他們的事情全部查出來了,但是由於我的疏忽,不小心被他們發現了,其他兄弟,爲了掩護我逃離,都死了!”無雙說完,難過的低下頭。
“對不起,無雙,我不該讓你們去青城那麼危險的地方。”明明知道青城是顫夢國的兵器庫,還讓他去查,這不是入虎穴嗎?
無雙擡起頭,滿臉慌忙的解釋,“小姐,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我知道,可你的兄弟些都是爲了我,才丟了性命的。”
“我們的命本來就是主子和小姐的,跟着主子,我們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小姐,你不必介懷。”
趙水兒沒說話,一雙眼眸若有所思。
“小姐,青城,其實已經沒有可以煉製兵器的礦物質了,他們現在所以的兵器都是在花城煉製的,你知道三年前,爲什麼花城一夜之間百花枯萎嗎?”
“因爲,花城從三年前開始就幫助青城煉製兵器,所以煉製兵器產生的有毒氣體,讓花城再也種不出花來,對嗎?”
“是的,不但如此,花城城內其實是一座被挖空了的空城,三年前,百花枯萎,也只是花城城內的百花枯萎,爲了製造成花城整個被花仙子詛咒了的假象,他們故意把城郊所有的花田花圃都倒上了硫酸,致使百花枯萎的假象。”
“你的意思是,三年前,青城就與花城勾結,讓花城種不了花,也是爲了逃避花城煉製兵器的事實,所以,兩座城池交換了他們彼此的長項,花城煉製兵器,青城則幫忙種花?”
“對,青城歷來是顫夢國的兵器庫,爲了這種榮耀一直延續下去,他們城池已經沒有東西可練了,所以才找上了周邊的城鎮——花城。”
“誰牽得線?縣令夫人?”趙水兒眯着眼睛,淡淡出聲。
無雙一臉驚詫,“小姐,你怎麼知道?”
“縣令夫人是青城的人,她能嫁給花城的縣令,身份定是不凡,說不定還是青城縣令的什麼人。”
“不錯,縣令夫人,確實身份不低,是青城縣令的女兒,當時,青城縣令找縣令夫人幫忙,縣令夫人本來不同意,後來,青城縣令找人綁了縣令夫人的孩子,逼她就範,縣令沒辦法,只好同意在花城開採銅礦,並就地在花城煉製,煉製好之後再送往青城。”
“他們,就不怕被人知曉嗎?”趙水兒非常疑惑。
“青城戒備很嚴,進出都要經過相當嚴厲的盤查,我們進去後,就專門打聽了青城的煉製庫在那裡,費了一番勁好不容易找到了,結果就發現是一個空空如也的倉庫,雖然空,但是守衛卻很多,我們抓了一個煉製庫裡面當差的,威逼利誘,這才知道事情的經過,本想第二天再去打聽打聽,誰想到被抓來的那個人逃走了,還回去告了秘,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們就被官兵包圍在客棧了,那些兄弟就是爲了掩護我離開,才慘死的。”
趙水兒皺着眉,雖然無雙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她能想象,他們去青城的驚險,一個專門煉製兵器的地方,守衛森嚴是肯定的。
她站起身,走到桌邊,爲無雙倒了一杯水,遞給他,“先喝點水再說。”
“謝謝小姐!”小姐人這般好,他跟着小姐,其實真的一點都不委屈,反而,覺得比跟着主子有趣多了,要是主子,決計不會管這些事的。
趙水兒摸着下巴,一臉的凝思,“不對啊,無雙,這麼大的事,他們怎麼瞞得過朝廷?難道,他們上交兵器的時候,帝都就不派人過來查看兵器煉製情況嗎?”
“我也有這樣的疑問,當時我們抓的那個人是這麼說的,他們說,每次,上面派人來,他們都會請求把他們的眼睛蒙上,這樣,他們就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去了那裡,所看到的地方又是那裡。、
我想,這也不無可能,畢竟是煉製兵器的地方,要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去,那要是被有心之人盯上了,到時候打兵器庫的主意,那就麻煩大了,估計他們下來查看的官員也是這般想的吧,不然,又怎麼會輕易的配合呢。”
“你說的很對,那你有沒有想過,花城那些凡是傳出城內不種花之人皆死非瘋是怎麼回事?”
既然不是花仙子作怪,那這些人又是被何人所殺呢?
“其實,縣令夫人還有一個秘密。”無雙臉色有些蒼白,估計是坐久了,傷口開裂了。
“無雙,要不,你休息會兒吧!這事不急!”
“不,小姐,等我把我知道的說完,我感覺,那些人肯定會找來,小姐要儘快做好安排。”
趙水兒頓了頓,一張稚嫩的小臉上滿是堅定,“好,你說!”
“縣令夫人的兒子,對花過敏。並且,那幾家死了的人,應該不是因爲所謂的種花而死,而是被縣令公子所害。
我去青城之前,讓人專門查了花城那幾戶受害的人家,他們有種花沒錯,可是,他們皆有一個長相絕美的女兒,而這些貌美女子中,他們的名字都帶了一個花字。”
“縣令公子?”
“對,小姐,可還記得那天我們出城的時候碰見的公子,他就是知縣大人的獨子。”
“是他!那些人都是他殺的?難道縣令和縣令夫人就不管?”趙水兒腦袋越來越糊塗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沒想出其中的緣由來。花城縣令和青城縣令互取所需,這能理解,但是,殺人是爲了什麼,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