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那個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也是巫醫部落世代相傳的傳說,她是自小聽到大的,但旁人未必聽過啊,巫醫部落的人很是排外的。
“這是你祖父和本王說起過的。”皇甫瑾解釋了一句。
當阿香說起那位祖巫先賢曾留下了傳說中的仙藥‘仙玉髓’的時候,皇甫瑾突然有種冥冥之中自有註定的感覺。
所以,他一點都沒有懷疑那‘仙玉髓’傳說的真假。
就算是假的,他也要爲了音兒去試一試!
幸好的是,皇甫牧的血暫時可以壓制她身上的“血祭”的。
皇甫瑾確定了阿香去北戎北部蠻荒的十萬大澤去尋找‘仙玉髓’去後,就去拜訪了兩個人。
一個自然是孟不凡,他將要回北戎替林福音找解藥的事情交代給了孟不凡後,也代替林福音將大魏交到了他的手上。
第二個就是若水長公主,他親自將林思和林念兩兄妹送到了若水長公主身邊,並將林福音的事情誠實了告訴了這一老兩小。
雖然這個壞消息讓一老兩小都承受不住,但回神過來的一老兩小都十分感激他的直言相告。
若水長公主抹着淚,鄭重的將林福音託付給了皇甫瑾,林思和林念從這一刻就真正認可了他……
天和子那邊自然也知道了林福音所中巫毒的真正厲害之處,爲了協助皇甫瑾找到‘仙玉髓’,天和子決定親自陪他回北戎巫醫部落早已廢棄的發源地,且天衛四人也決定天三和天四一起去了。
因爲林福音在沒有得到真正能剋制血祭的‘仙玉髓’時,不能離開皇甫牧,所以對於皇甫牧回北戎國時,不管是皇甫瑾還是孟不凡都沒有再派人阻攔和監視。
唯有鳳衛中的天衛,天一和天二一路尾隨到了北戎國。
時年七月初二,皇甫牧帶着林福音回到了北戎皇宮。
對於能如此順利的回到北戎皇宮,就連皇甫牧自己也覺得十分的意外。
但他是個疑心很重的人,自然也派了留在大魏的暗探去查了,但是根本沒有查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就是關於皇甫瑾的,傳來的消息竟然是一病不起。
哼哼,皇甫瑾那樣的人,越是遇到挑戰就越強的人,怎麼可能因爲這件事一病不起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皇甫牧正在思索,林福音穿着一身利落的北戎宮裝走到了他的御書房門外。
守在門口的內侍見是她來了,忙道:“還請天貴大長公主稍後,奴才去稟報陛下!”
林福音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她還無意爲難一個奴才。
她目光沉靜的看向了御書房內。
皇甫牧聽到了內侍的聲音後目光也移了過來,見是她,忙站起來,迎了上來。
“昨兒不是說頭暈麼,今兒怎麼起了這麼早?身上可有哪裡還不舒服的?要寡人找御醫來給你瞧瞧麼?”他關心的道。
對於他一連問出三個關心的問題,林福音沒有一點表情。
皇甫牧對於她的冷淡一臉不在意,引着她坐在一邊的軟椅上後,含笑打量了她一眼,“雖見你穿大魏宮裝好看,但寡人認爲你穿我們北戎宮裝更好看。”
林福音容顏清麗,眉宇之間有幾分英氣,不似大魏江南女子的柔媚,確實傳穿裁剪利落的北歐宮裝更合適一些。
但她根本懶得搭理他的討好,如今的他讓她厭惡更甚一層了。
她知道她中了他下的巫毒。
這個巫毒必須要每日喝他一滴血才能保命,她已經喝了他一個月左右的鮮血了。
雖然極其厭惡噁心,但是她不會那麼清高,她要保命。
要好好的活着!
“本宮剛醒來時,聽小宮女閒話,你爲本宮在北戎皇宮裡特地建了那座棲凰宮?還真是難爲你了,原來一早就設計好了。”林福音眉眼冷淡,語氣冷嘲。
皇甫牧像是沒聽到她的冷嘲一般,淡笑着搖搖頭,半蹲下身子仔細的看着她的清麗冷顏,認真道:“你知道就好,你哪裡知道,其實寡人雖然比五皇兄後認識你,但寡人也一早就知道你了,早就對你傾心不已,自然也是有資格娶你之人。所以一早就建造了這個棲凰宮,就是爲了有朝一日你能住進來,如今你這麼快能住進來了,真好!”
林福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皇甫牧伸手想要抓她的手,被她避開去了,“別碰我!”
皇甫牧無奈一笑,卻依然溫柔,“你都喝了寡人一個月的鮮血了,怎麼還不讓寡人觸碰一下呢?寡人又不是什麼臭不可聞的乞丐。”
林福音冷哼,“若不是還不想死,你覺得我會喝你的鮮血?說實在的,本宮現在心裡,你還真比不上一個乞丐。有的乞丐不會爲了自己的私心去算計害人,寧願自己受盡白眼苦難去乞討!”
“瞧瞧你,以前說話可不會如此鋒利。”皇甫牧嘆了口氣,溫聲問道:“真的不能原諒寡人?”
林福音擡眸,看笑話一般的看着他。
“福音啊,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着寡人。”皇甫牧轉過了身,“你總有一天會理解寡人的這顆真心的,寡人相信!”
林福音不屑的看着他,眼前的男子,一根雕刻着騰龍的青玉簪子高高的挽着墨發,身穿明黃五爪金龍袍,溫潤儒雅,眉宇間暗藏着尊貴之氣,比在大魏見到他的時候像一個皇帝的多。
這樣的一個尊貴帝皇,此刻卻在她面前賠盡了小心。
但,她卻是不屑他的手段,不屑他的感情。
“皇甫牧,我今日來找你,本想和你好好談談的。”林福音想起今日來找他的目的,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迴歸冷靜。
“寡人知道你來找我說什麼,你可以不說麼?”皇甫牧抿着脣,壓抑着心裡的怒火。
不能生氣,不能在她面前生氣,不能嚇到了她,不能讓她對他的印象更差!
林福音雙手動了一下,又緊緊攥住衣袖,冷聲道:“不行。”
“有的話越早說清楚越好!”林福音又補充說了一句。
皇甫牧死死的壓制着心裡的怒氣,柔聲道:“那也不要今日說可好?坐了一個月的馬車,我想你也疲倦了,煩躁了,脾氣就有些不好,我着御膳房給你熬製上好的血燕給你補補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