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可靠的夫婿?
雲琳搖搖欲墜,人就那樣跌坐在地上,宋安之撫開樹枝,突然又鬆開手,嘆了一聲,道:“姑娘,保重!”說完,他輕身一縱,離開了城隍廟。
雲琳知道他走了,便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宋安之走了不遠,又悄悄繞圈,從後面迂迴,心裡還是不太放心,便回來看看。
他站在昏暗處,發現雲琳已經不在了。
這丫頭能想通才好。
突然,身後掌風襲來,宋安之轉身去接招,卻見對方竟是雲琳,錯愕之下,蒙臉皮被她扯開,飄然落在地上。雲琳淚眼婆娑的看着他,不管不顧上前就撲入他懷裡,“少主,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姑娘,你認錯人了。”宋安之看到是雲琳後,僅愕了一下就恢復如常,甚至臉色更冷淡了些,他彎腰拾起地上的蒙臉布,“姑娘,我不是你的少主,這一點,你可以查,或許只有你看到自己查的才能接受我不是。”
“那你是誰?”
“李家村的宋安之。”
“可是你和我們少主?”
“長得很像?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有相似,但不是就不是,你應該可以感覺得到。”宋安之否認到底,心裡有些後悔回來這一趟了。
“姑娘,我能說的就這樣,這個謝謝了。”宋安之抽出冊子,然後拉開她的手,“告辭!”
雲琳沒有再糾纏他,抹了抹眼淚,進了城隍廟,跪在那裡。
宋安之回到客棧,推開門就感覺到了屋裡有人,透過窗外的月光,他看到了坐在桌前的百里煜。關上房門,屋裡一下子就亮了起來,百里煜放下火摺子,滿目饒是興味的看着他。
宋安之走到桌前坐了下來,端起他倒的茶,悠哉悠哉的喝着。
百里煜忽地笑了一聲,斜睨了他一眼,“宋兄,這麼晚了,你這是上哪了?”
“煜兄,你的興致真好,這一路跟着我在城裡轉了一圈,回來後,你還燒水沏了茶。宋某真的不知該怎麼說了,不過,還是謝謝煜兄的關心。”宋安之笑了笑。
百里煜並不意外,提起茶壺又給他續滿。
“雲琳姑娘那傷心的樣子,任何一個男人看到了都會心疼。”
“煜兄如果心疼了,便不該出現在我這兒。”宋安之放下茶杯,打了個哈欠,“在下有些乏了,煜兄也回房去休息吧。”
百里煜笑着起身,手放在宋安之的肩膀上,輕道:“小凌子,我不可能連你都認不出來。”
宋安之不理他。
百里煜也沒再說什麼,鬆手,出去了。
翌日。
宋安之和百里煜,容止幾人一起到了衙門,爲了避嫌,上官軒和他的家人一起,直接從上官府出發。衙門外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幾方重要人物到齊後,許廉明也一身官服威嚴的升堂審案。
威……武……
兩側,衙役面色表情的站着。
中間,相關人等已經到位。
蘇果的精神不錯,看起來許廉明沒有多加爲難,宋安之看着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一案在容止的驗屍結果陳述後,雷一海無話可辯,只能自認倒黴,原來雷二爺本身就有病在身,只是恰巧在【三品酒樓】病發,雷家借題發揮,用意不用多說,相關人等心裡都清楚。
雷一海認了,不鬧了,案件也就很快結束了。
外面看熱鬧的百姓,索然無味,以爲可以看到雷府和上官府相互打擊,沒料想到中間出來一個如玉公子,事情竟一夜之間就解決了。
許廉明判了案,幾人一同出了衙門。
“爺。”許廉明追出來叫住了百里煜,宋安之見狀,連忙拉着蘇果直接跳上一旁的馬車,“大哥,走吧,回大田鎮的李家村。”
馬伕點頭,立刻駕馬離開。
後面,上官軒急聲喊道:“宋公子,蘇姑娘,你們別這麼急,先等一下。”
馬伕扭頭問:“小哥,後面有人叫呢,要不要……”
“不必!走吧。”
“哦。”馬伕揮鞭,突然馬車顛動了一下,馬伕嚇得立刻拉住繮繩,馭……馬兒受驚,一聲長嘶,馬車顛簸了幾下,宋安之連忙抱住蘇果,避免她被甩出去。
馬車停了下。
閆虎在外面拱手,帶着歉意,道:“宋公子,我家爺有請。”
“不見!”宋安之沉聲道,“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別做無謂的糾纏。”
蘇果一頭霧水的看着他。
宋安之衝着搖頭。
外面,閆虎又道:“公子,你見面跟我家爺說清楚了便好,屬下帶話沒用。你也知道我家爺的性格,他要找,宋公子也躲不掉,不是嗎?”
“呵呵!”宋安之笑了幾聲,“你家爺是什麼性子,宋某還真的是不知道。”
閆虎皺眉,卻不依不饒,“公子不知,那閆某可向公子說一下,我家爺向來不達目的,便不會放棄。如果公子不希望以後被打擾,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蘇果輕扯了他一下,“外面這位大哥說得對,你這麼急急的走了,人家還以爲咱們真是誰呢。走吧,我正好要問問上官公子那套工具打好了沒有?”
宋安之緊盯着她,半晌,點頭。
“好,聽你的。誰叫我是個妻管嚴呢。”
他對着她眨了眨眼。
蘇果嬌嗔了他一眼,伸手捏着他的臉頰,“那就好好聽話,不聽話,你就完蛋了。”
“遵命!”
閆虎聽着兩人的打趣話,臉色變得古怪。他扭頭吩咐馬伕,“大哥,直接去【三品酒樓】吧。”
“是。”馬車調了個頭,直奔【三品酒樓】。
不一會兒便到了【三品酒樓】,宋安之牽着蘇果下馬車,對馬伕交待了一聲,兩人就和閆虎一起進了酒樓大堂,直接到二樓的雅間。
雅間門外,上官軒和上官俊兄弟站在那裡等待,見他們回來,兄弟二人笑着迎了上來。
“宋公子,蘇姑娘。”
“兩位公子,好。”蘇果微笑回禮。
雅間門拉開,百里煜依門而站,上下打量着宋安之,勾脣,“怎麼?這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想要一走了之?這事兒再怎麼說我也有幫忙,你們請我吃餐飯,也不爲過吧?”
“你差這一頓吃的?”宋安之嗆道:“煜公子,我實在不明白你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就像宋某長得跟貴朋友很像,那也不能就當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