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不相關的人罷了,我不會放在心上。”
“哦,那就行!”
河邊,姐妹二人蹲在木盆前,蘇朵一臉苦哈哈的搓洗着豬大腸,“大姐,這東西真是臭,現在我的手都一股子豬下水的味道。”
“放心!回頭,我一定把你的手弄得香噴噴的。”蘇果抓了一把麪粉丟進盆子裡。
“大姐,現在怎麼辦?這東西怎麼洗都是一股子的味道,這真的能吃嗎?”
蘇果又抓了一些麪粉撒進去,一邊抓,一邊道:“來,用力一起抓,這樣加點麪粉,多抓幾遍,多衝洗幾遍就沒有味道了。”
“真的?”
“試試,你就知道了。”
蘇朵半信半疑,低頭賣力的和她一起抓洗豬大腸。
麪粉漿衝進河裡,引來了不少小魚蝦,蘇果瞧着,心裡有了主意。
天黑之前,姐妹二人終於把兩籃子的豬大腸洗乾淨。蘇朵看着籃子裡白白淨淨的豬大腸,笑顏逐開的道:“大姐,你的辦法真的好使,這些豬大腸果真沒有一點異味了。”
“我的說,當然不會錯。”蘇果挑起竹籃,“走吧!咱們回去,我教你做紅燒肥腸,等一下,我再去摘了一些艾葉,拿回去剁肉餡,把小腸釀起來。”
艾葉豬肉餡釀小腸,那美味,她想想就流口水。
尤其是野豬肉,那一定鮮美。
“聽着就很吃的樣子,我都要流口水了。”
“呵呵,走吧,回去。”
……
“你們回來啦。”覃氏從竈前站了起來,指着水缸旁的四個豬蹄,道:“果兒,剛剛你李大嬸子送了四個豬蹄過來,說是老祖想吃你滷的豬蹄。”
蘇果看了一眼,點頭。
“行!晚上我一起弄好,明天早上正好可以連同紅燒肥腸和釀小腸一起送過去。”
蘇果說着,把洗好的豬大腸放下,進屋去找了她從鎮上買回的那裡佐料。
“娘,晚飯都做好了吧?”
“好了。”
“那我們就先吃飯,吃完把鍋騰出來,我才能做別的東西。”
“哦,好。”
晚上,她們就在院子裡吃,因爲屋裡的桌上放滿了東西。
吃過飯後,蘇果就把早上醃的豬肉端了進來,切了一些,剁成肉餡,把蘇朵洗乾淨的艾葉切碎和肉餡、調料和在一起。
覃氏看着籃子裡沒有一點異味的豬大腸,問道:“果兒,這東西你是怎麼洗的?真是乾淨。”
“這個容易,洗淨雜物,再用麪粉抓洗,多抓幾遍,多清洗幾遍,也就好了。”蘇果找了一個酒鬥,洗乾淨放在一旁,這是等一下釀小腸要用的工具。
“娘,你回房取個線團過來,我待會有用。”
“行,我這就去取。”
不一會兒,覃氏就拿着線團出來,站在竈臺旁看着她忙這忙那的,問道:“果兒,你這是要做什麼?”
“釀小腸。”
“你是準備把那些肉餡往這裡面塞?”覃氏一臉錯愕,這麼好的肉餡,她要拿來塞豬小腸,這不是浪費嗎?
蘇果擡頭看了一眼覃氏不捨的樣子,笑了笑,道:“娘,等一下做出來,你一定會覺得很好吃,也就不會再捨不得這些肉餡了。”
覃氏尷尬的笑了。
臉上微燙。
這樣小心思被看穿,感覺太小家子氣。
只是,苦日子過多了,一年到頭,肉都吃不上幾回。瞧着蘇果這麼做菜,她的確是捨不得的。
“果兒,火燒着了,鍋裡要不要放些水進去?”覃氏岔開了話題。
“要的。”蘇果連忙舀了水放了大半鍋,再把豬大腸全部倒進涼水鍋中,把配好的佐料一同放了進去。
覃氏瞧着她的大手筆,忙問:“這麼多一鍋熟?”
居然連切都不用切,這該怎麼吃啊?
“娘,你安心等着,我保證不浪費東西,一定做好吃的給你吃。”蘇果笑了笑。紅燒肥腸就是得先斷生,再切斷來燜制。
“哦,娘相信你。”
蘇朵和蘇雲走過來圍在竈臺前,“大姐,你已經開始煮了?”
“嗯,剛下鍋。”
“大姐,要不你也教教我,以後,我也能做一手好菜,這樣大姐就可以多休息,不用什麼事都自己來了。”
“我也要學。”蘇雲忙附合。
蘇果點頭,笑道:“當然可以。”
“可是,已經開始煮了。”蘇朵有些可惜。
“現在開始也不遲,你在一旁瞧着便是。”蘇果把鍋蓋蓋上。
蘇朵看着一大鍋的豬大腸,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大姐,這連切都不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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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了生撈起來再切。”
一時也沒事了,還得等水開。
蘇果便開始釀小腸。
“大姐,我們也來幫忙。”
“行!先去把手洗乾淨了。”
“好哩。”蘇朵和蘇雲興奮的去洗手,回來又站在竈臺前。
蘇果拿過酒鬥,拿了一根小腸接在上面,用線綁緊了,然後把小腸的另一端也紮緊,“二妹,你看好了。你把肉餡往酒鬥裡塞,用筷子把肉餡捅進小腸裡。一條一條的灌,然後用線把兩頭紮緊。”
蘇朵看了一遍,已經學會了。
“嗯,我知道了。”
蘇果把手裡的東西遞給她。
鍋裡的水開了,蘇果揭開鍋蓋,往裡面倒了點白酒,再舀出湯水上面的泡沫。
覃氏站起來,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水在鍋中翻滾着,蘇果取了筷子,撈起一條肥腸,確定斷生後,她讓覃氏停止燒火,“三妹,你去取竹篩過來,我要把這鍋肥腸撈出來。”
“好咧,等一下,我馬上去取。”
蘇雲匆匆去取了兩個新竹篩,在水缸旁打水衝乾淨纔拿了過去。
蘇果把肥腸全部撈了出來,攤在竹篩上放涼,覃氏看着滿滿兩竹篩的肥腸,問道:“現在就切吧?”
“不急,放涼了再切,別燙傷了纔是。”
趁着這會兒,蘇果往院子裡的火堆里加了柴禾,夾着放着水缸旁的豬蹄,架上火堆上面燒盡豬毛。
這一晚,她們又忙到了半夜,最後把豬蹄滷上,竈膛裡架了柴,便回屋洗梳睡覺了。
許是累了一天,四人躺到牀上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蘇老頭和蘇老太遠遠的望着蘇家院子,見她們四人進了屋,等到屋裡的燈也熄了,他們才偷偷摸摸的溜進院子裡。
不遠處樹上的宋安之看見,隨手丟出幾個石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