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二山平時就是村裡頭的小混混,常常有事沒事就會夥着一些人出去生事,不是今天搶了這家的雞,就是明天宰了那家的豬。更有甚者,還調戲過良家少婦,差點沒鬧出人命來。
他鬧事,不僅只在漣水村鬧,附近幾個村子的人也都知道他姚家二少的惡名。
赤霞山四周共有四個村子,山的四面各落着一個小山村。四個村子裡都有姚姓之人,且數百年前都是一個老祖宗,屬同一個宗譜。
而四個村子當中以桃花村的姚姓之人最多,因此,姚氏一族的族長目前居住在桃花村。
對於姚二山,姚氏族長曾經也對其做過懲罰,奈何姚老頭子蠻橫無賴,口出狂言說誰要是辦了他孫子他就要誰的命。姚氏族長沒有辦法,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姚二山不做出散盡天良的事情來,且就由着他。
姚二山不比他大哥,姚大山好歹長得還算周正,這個姚二山面目猙獰,天生一副煞氣樣。
本來的話,如果不是特殊原因,農村十六七歲的男子該是到了說親的年紀。奈何四個村子裡,竟沒有一個願意嫁給姚二山的。這些年,姚老頭子也沒啥積蓄了,更是談不上再花錢買個孫媳婦。
因此,這姚二山也就有些心理變態,平時行事倒是更加放肆起來。
姚善寶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早就想教訓他了!他倒是好,今天自己往槍口上撞!看不殺殺他的威風挫挫他的銳氣!
姚善寶前世的時候學過跆拳道,也學過一些劍術,甚至曾經還報過舞蹈班。她天資聰慧,學什麼都快,所以,那些課外班即便只學了半年,也比那些學了三四年的要強。
她柔韌性好,先伸腿將姚二山絆倒,再一個靈活地轉身,便單腿抵住了姚二山的雙腿。
姚二山蠻勁很大,現在見一個賤丫頭都敢欺負自己了,他更是氣得雙目通紅。姚二山面色漸漸猙獰起來,渾身也是氣得抖起來,他先是朝天狂吼一聲,然後猛一用勁,便輕而易舉將姚善寶給推倒在地。
大傻子見姚善寶被欺負了,他也急了,雙拳漸漸握緊,雙目漸漸猩紅,只沉默一會兒,便也爆發了。張君深身姿矯健,他不說話的時候就是一個正常人,他不說話而只動武教訓人的時候,簡直就像是一位英姿颯爽大將軍。
姚二山不過是混混,再有蠻力又怎敵得過身形矯健體型健碩的大將?
大傻子被激怒了,掄起拳頭就揍得姚二山鼻血直流,揍了幾下,兇着一張臉問:“說!以後還敢不敢欺負善寶了?你還打不打她了?”
姚二山脖頸被勒住了,臉一片血紅,只使勁咳嗽,說不出話來。
姚大山見狀,捲起袖子就要打姚善寶,好在姚善寶機靈,一個翻身便閃開了。
大傻子眼睛餘光瞥見了姚大山的舉動了,他一雙眸子更沉了,從姚二山身上離開,步伐穩健地往姚大山去。
姚善寶覺得大傻子的舉止太過奇怪,根據她醫學碩士的敏感度來說,這大傻子怕是受到什麼刺激了。
“君深!”姚善寶拉住了大傻子,拽了拽他胳膊,“你別生氣,我沒事。”說着又湊到他耳邊輕輕道,“我剛剛不過是以退爲進,他們那兩下子是爲難不了我的。你不信?不信你就在旁邊等着瞧好了……”說着跟他勾了手指。
張君深看着姚善寶,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但到底是什麼,他就是記不起來。張君深只覺得頭疼欲裂,站在原地,緊緊閉着眼睛,流了滿臉汗水。
姚善寶見安慰好了大傻子,深深呼了口氣,又走到兩位堂兄中間,做了個格鬥姿勢。
她輕輕闔上雙目,想象着以前跟同學格鬥的場面,那些已經生疏掉的招式便一一浮現在了眼前。
旁邊蕭皓容見姚家兩兄弟似乎要欺負姚善寶一人,想要上期阻攔,但姚君寶攔住了丈夫。
姚君寶朝着丈夫搖搖頭,又將目光投向不遠處隨時準備攻擊敵人的姚善寶:“夫君先別過去,這些日子我總覺得小妹挺奇怪的。不但性子開朗了許多,而且竟然還懂得識別草藥了。不但敢大聲說話懂得拒絕人了,而且……竟然還能賺銀子。我們先在一旁看看,呆會兒實在不行你再出手。”
聽妻子這麼一說,蕭皓容也意識到,這個小姨妹確實跟之前不一樣了。
以姚善寶前世的身手來說,對付兩位堂兄,那是戳戳有餘的。即便現在生疏了,也還是敵得過,只三兩下便將兩位堂兄打得落花流水。
姚家兩位惡霸王被打了,村民竟然都鼓起掌來,都爲姚善寶喝彩!
姚大山姚二山雖然有些不敢相信,但本着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還是灰溜溜跑了。
這個時候,蕭皓容上前攔住了二位:“以多欺少,欺負的竟然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現在輸了,就想逃了?之前立的生死狀呢?”
姚大山張口便“呸”了聲:“去你孃的生死狀,這jian丫頭定是被惡魔附身了,哪裡學來的稀奇古怪的武功!妹夫,我看你還是找個大夫來給這賤丫頭看看吧……二弟,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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