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讓我們進來說話。”
喲,你還理直氣壯了,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臉,擅闖別人的家,不給進來,還打暈開門的。
你要是有道理,天上烏鴉都飛過一羣羣的。
好,你要蠻橫,沒關係,看你的樣子就知道沒開化,沒文化。
那麼,我也給你看看什麼叫大順國的蠻橫。
“你先把他們弄醒,否則的話……”
“否則的話,你還要打我嗎?”
灰鷹王見着她一臉的笑容,知道她根本不是衝着他笑,那是一種嘲諷。
人打也打了,難道要他對一個女人賠不是,不行不行,他肯定做不出來的。
可是,地上又躺着兩個,呼吸都像要沒了一樣。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灰鷹王是朱馭人,一雙利眼掃過白棠的手,依然沒有任何的發現。
“你馬上救醒他們,我的話,你聽到了沒有!”
有時候,比打敗更糟糕的,就是莫名其妙的失了顏面。
灰鷹王的臉皮不薄,還是感覺到了深深的傷害。
要不是,要不是,眼前知道是陵王的女人,他一定不客氣了。
他從來沒這麼多講究,什麼不打女人,該打的就不用手下留情。
但是,剛纔發生的在他眼中太詭異,他生怕被自己說中,真的是下蠱。
要是惹惱了對方,也給他下一個,那就糟糕了。
“沒聽見。”
這次回答的真乾脆,拒絕的更乾脆。
“那你想要什麼!”
“不想要什麼,請你出去,這裡是我的家。”
白棠想一想,居然香菜能夠趕過來,那麼估計後院那些往裡頭爬的,也都趴下了,所以往後又指了一下。
“帶着所有的手下,還有你,馬上從我面前消失。”
灰鷹王其實也想到了,他做好了完全的打算,就是前後夾擊,將這裡控制住。
他其實也沒想要怎麼樣,就是想讓陵王知道,就算再荀陵郡,他也可以見到陵王的女人,給陵王一個措手不及。
就像昨晚在屋頂上,對着那個侍衛射出的暗器。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陵王那邊沒得瑟顯擺到,他把自己先架在一個不上不下的位置上頭。
他要是真出手,未必不能抓到陵王的女人。
但是要是把這個細巧的人弄傷了,陵王質問起來。
他說就是閒得慌,和你的女人開個玩笑,陵王肯信嗎?
怎麼他自己都覺着一點都不靠譜。
這雙手,伸出來,縮回去,他都覺得自己快變成個窩囊廢了。
是不是在大順國吃了兩天米飯,把性子都給吃軟了。
“我不想多說話,怪累的,你的手下,我給你弄醒,你請回吧。”
白棠想一想又道:“你本來就不是找我的,該找誰找誰去就好。”
灰鷹王的嘴巴差點沒被氣歪了,這麼輕描淡寫的兩句話,比打發要飯的都不如。
他內心掙扎,不是真的害怕白棠,多半還是顧念着陵王。
本來真的是想開個玩笑的,雖然開的好像大了點,這會兒,也是被逼得要認真了。
灰鷹王是見着白棠神不知鬼不覺放倒自己手下的,留了心,離得她不很近,一樣可以伸手抓住她。
白棠不過是趁其不備,真要比力氣,哪裡是他的對手。
十個白棠都打不過一個灰鷹王,她根本躲不開,雙手手腕被他捏住,好像箍了一道鐵圈,疼得厲害。
灰鷹王還以爲她有厲害的招數,下了五分力,結果白棠痛得眼圈都發紅。
他傻在那裡,這麼細的腕子,別,別被他捏斷了。
“放開她。”
蘇子澈遠遠見院門大開,就知道灰鷹王已經進去了,這個莽夫,昨晚用暗器回敬了阿陸不夠,居然真的敢來白棠的住處。
他見着灰鷹王老鷹撲小雞一樣,抓住白棠的手腕,氣得差點沒直接上去給灰鷹王兩劍。
灰鷹王傻在那裡,這是壞事還沒做成,先被抓住小辮子了。
他真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
不對,不對,他本來也沒打算要對這小女人做什麼。
蘇子澈衝到兩人面前,啪啪兩聲,將灰鷹王的手打開,衣袖一裹,摟住白棠的纖腰,把她掩到自己身後。
灰鷹王只覺得手背火灼一樣,低頭看,手背一片赤紅,陵王的武功,比他想得更厲害。
原來,那兩次會面,根本沒有使出全力,而爲了根本沒有威脅的女人,他直接出手了。
灰鷹王一想到幾人被火箭弩困在屋頂上,形勢那麼緊張,陵王袖手旁觀,只讓他一個人應付的狼狽,也生氣了。
要是陵王當時出手,根本不會是被人追着打的。
就算那時候,對彼此還不太瞭解,尚在試探階段,可以體諒。
現在,他們已經是結盟爲友,怎麼說打人就打人,還下這麼重的手。
蘇子澈那一招過後,壓根就沒打算多看他一眼,而是拉過白棠來,仔仔細細看。
“你有沒有傷到哪裡?”
白棠心說,地上躺着兩個,你倒是沒看到哦。
“我看看手腕,有紅痕了。”
白棠儘管整個人都被蘇子澈給擋住,看不到灰鷹王的反應。
不過剛纔交手的時候,她清楚聽到聲響了,而且灰鷹王肯這麼直接放開,阿澈下手肯定很重。
“你這邊應該有藥酒,讓香菜幫你揉開,她人呢,阿大,讓香菜出來!”
不是特別交代,怎麼都要保護好白棠。
如今他見到的是白棠落在灰鷹王的手裡,香菜卻不見痕跡。
阿大一聽聲,知道主人發怒,趕緊去找人。
白棠不想連累香菜和阿大,小聲說道:“是我讓香菜扶杜仲下去休息的。”
蘇子澈的眼睛一眯:“他還打傷了杜仲?”
儘管在他眼裡,杜仲不算什麼,但在白棠的院子裡打傷人,那就是大事。
白棠纔想說,她也直接放倒了灰鷹王兩個手下,香菜在後院也沒讓他們好過。
她就聽到一記風聲,從後面猛烈襲來。
蘇子澈不用轉身都知道是灰鷹王出手了,他將白棠抱着,閃避過去,冷笑不止。
“灰鷹王,你到荀陵郡就是爲了來做這些的嗎?”
灰鷹王大概知道是打不到他,但是用了狠勁,拳頭落空,呼哧呼哧喘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