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越各種不自在,他整晚沒睡,一是心疼娘子,二是不想把這件事情,提到今天來說。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王爺娶妻的第二天,就算天大的事情,都應該先放一放。
怎麼也讓小兩口美美滿滿的過上三五天,再來說王妃母親的事情。
盧紫瑩卻不依不饒,說找小~姨的事情,王爺又不會介意,本來也不算壞事,要是能找到小~姨,那麼以後阿棠就不是孤兒了。
上官清越認真看着她:“娘子,你真覺得是好事嗎”
盧紫瑩同樣認真回望他:“相公,你想說什麼,可以先對我說。”
“藥丸是從鍾扶余身上摸出來的,王爺不喜歡這個人,你是知道的。”
“那是還沒有成親,如今都成親了,那個東西難道還吃了熊心豹子膽,想要垂涎陵王妃不成”
上官清越順着她的話一想,似乎也有道理。
反正但凡是與盧紫瑩有牽扯的事情,他最後都是甘拜下風的。
於是有了這一場,在新婚第一天,讓陵王去找丈母孃的故事。
“去找鍾扶余。”
蘇子澈沒有多餘的一個字,然後牽着白棠的手,徑直走了。
盧紫瑩總算回神了:“王爺呢,阿棠呢”
“該說的,我都解釋了,王爺帶王妃去休息了。”
好歹也是出城來回跑了十里路的,白棠又不善騎馬。
白棠只覺得阿澈將她的手捏得很緊,反正她是一聽到鍾扶余的名字就腦仁疼。
這個好像從平地長出來的大才子,全身上下都透出一種讓她不舒服的感覺。
“不要多想。”
“啊”白棠擡頭看看他,“阿澈猜我在想什麼”
“想能不見到鍾扶余,最好不要看到這個人。”
“咦,你是怎麼猜中的。”
“因爲我也是這樣想的。”
白棠頓時不苦惱了,讓他的懷裡蹭:“阿澈,要是母親還在的話,是好事。”
“嗯,是好事。”
不過,能夠忍着十多年不見親生骨肉,真的會是相安無事的存在嗎
蘇子澈一向心疼白棠多點,所以不會同她說這些,至少在人沒找到之前,不會說。
“我不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了。”
白棠偏偏也是太聰明:“可是,母親爲什麼要藏匿還活着的事實,讓父親含恨而去。”
“如果你父親也知道呢。”
白棠沉默了,要是始終都在演戲,那麼兩人的犧牲太大了,她不願意這樣。
“鍾扶余這人,本來就不是平白無故出現的。”
蘇子澈牽着她的手回屋,讓麥冬出去。
麥冬一個字不敢吭,直接躲到竈房那邊去了。
白棠還在用力想,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們做出這樣的決定,根本沒留意身邊的事情。
蘇子澈安排她坐下來,始終還握住她的手。
“阿澈,你比我看着還緊張。”
“沒有的事情。”
“你的手心有汗。”
“我只是擔心你。”
白棠慢慢依偎過來,抱住他的腰身,耳朵側過來,貼在他的胸口,聽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阿澈,我喜歡數你的心跳聲。”
“那就一直這樣抱着。”
白棠輕輕嗯了一聲,阿澈以前身體不好的時候,她總是擔心他會舊疾發作,如今的他,已經脫胎換骨,連體內的那些餘毒都被他轉化成了功力。
雖然,她有段日子沒見過他動手,心裡很清楚,他比以前更厲害了。
“誰去找鍾扶余”
“阿大親自去了。”
“他要是在宮裡怎麼辦”
蘇子澈在白棠看不到的角度,輕輕笑了一下。
如果,鍾扶余不想讓他們找到,就不會帶那個見鬼的去心丸,來喝喜酒了。
聰明人旺旺不喜歡另一個聰明人的原因就在這裡。
相互算計,相互揣測。
上官清越在試探的同時,鍾扶余又何嘗沒有在反擊。
衣袋中的那些物品,是早就算計好,會被徹底摸一遍的。
去心丸,獨家秘製,還非要落在盧紫瑩手中。
如果有人想借此機會傷害白棠的話,他絕對絕對不會讓對方好過的。
“不會的,阿大有辦法把御書房裡的太監弄出宮。”
蘇子澈摸着她的頭髮,手指一滑,落在她的臉頰邊。
肌膚如雪,眼波似水。
經歷過昨晚,白棠整個人透出一層柔光,像是被細細打磨過後的珍珠,吸引的他捨不得多眨眼,恨不得立時揉在胸口。
白棠在他專注的目光下,耳朵背後的一小片凝脂,燙燙的。
他的目光,好像要吃人。
蘇子澈忽然嘆口氣,沒等白棠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打橫抱起來。
“阿澈,這是要做什麼”
“你等會兒就知道了。”
蘇子澈說完這句,就不接口了,直接把白棠抱到牀榻邊,一鬆手,白棠落在錦被上。
牀幔被他反手一揮,層層落下。
將內裡的火熱與外面的清冷,分隔成了兩個不同的天地。
等到白棠細細喘着氣,側過身來,看着阿澈起身穿衣,腦袋裡還是迷迷糊糊的。
這不是大白天嗎
怎麼,怎麼兩個人就滾到一起去了。
蘇子澈像是察覺到她的目光,擡起頭來,衝着她寵溺一笑。
“我喊人送洗澡水來。”
白棠一想到身上的各種痕跡,麥冬看到了,她怎麼解釋
“不,不要,先不要,打盆水,我擦洗擦洗。”
蘇子澈喜歡她這種無措的嬌~軟:“沒關係,只是送熱水進來,沒有別人,只有我和你。”
白棠張了張嘴,她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腦子也轉的慢了。
蘇子澈果然只讓人把熱水和浴桶擺放好,他拉開抽屜,往熱水中倒了一些花露。
然後,轉過身來了,輕手輕腳的將白棠從錦被中抱出來。
“關,關窗了沒有”
白棠的臉紅紅,像只煮熟的蝦子。
“窗簾都拉好了。”
蘇子澈將人放到水中,白棠很喜歡這種花露的香氣,全身都放鬆下來,雙手抓着浴桶邊上,蒸汽撲面,她半夢半醒一樣。
蘇子澈舀了熱水,親手替她洗頭洗澡。
將長髮披到胸前,從背後看着她從頸間一路而下的紅痕,一直沒入水中,再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