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的話,蘇子澈進了後門,做什麼把鐵鏈重新繞回去。
這是關門打狗的架勢。
這個蠢貨,居然以爲他們兩個人加起來,腦子會不夠用。
不說阿澈的智商高的棒棒,就算是白棠,對付這麼假情假意的,也是綽綽有餘。
演戲演的一點不像,根本不適合做主角。
白棠想到這裡,輕視的看看他:“華風也是假名字。”
華風不顯驚慌,他既然縮在這個地方,肯定還有其他的準備。
一計不成,再要再使一計。
可惜,白棠的耐心都沒這麼好,懶得看他繼續下去。
“我說應氏做的有模有樣的,結果上頭還有人盯着她,如果這人離得太遠,估計要盯着也不方便,所以多半也在荀陵郡裡。”
白棠這句話一出來,華風的臉色都變了。
既然他喜歡叫華風,就華風好了,她也沒工夫給他再想個名字。
哪有這閒情逸致的,早點把人抓到就好了。
“沒想到,這人真會藏,就躲在白家的藥鋪裡頭。”
白棠轉過頭去,衝着阿澈笑眯眯道。
“想得太周到了,是不是?”
“嗯,又能夠隨時瞭解白家的情況,又不會太起眼。”
“最厲害的是,一張臉倒騰的真嫩,回頭應該交給裘媽媽,讓她來研究研究,到底要往臉上擦什麼,才能擦得像二八少女一樣。”
這一頓調侃,分量夠重了。
華風的臉色黑得像是鍋底一樣。
“夠了,夠了,誰是二八少女,你纔是二八少女。”
“阿澈,你說有些人,怎麼就聽不懂好話呢,我誇他是二八少女的嫩,他還給我生氣了。”
“沒,他給你禮尚往來了。”
“哦,他也回敬我,說我也是二八少女。”
白棠像模像樣的扳動手指:“他說的沒錯,我就快二八十六了,可不就是二八少女。”
華風聽着兩人一唱一和的,心裡拼命盤算着,要不趁着兩人的關注點不在他身上,趁勢開溜。
不過,他手裡頭的消息,知道眼前的陵王武功極好,恐怕完全不是對手。
他如果真的想跑,必須要找個良機,把白棠給掐住。
誰不知道,白棠纔是陵王的心頭好,要知道會發展到今天這一步,當日在白家,就該把白棠給綁了,一勞永逸。
蘇子澈側過臉來,眉眼峰巒起伏,淡定又俊雅。
“我們都說這麼多,你就不想跑。”
華風咬了咬牙道:“老子還不想跑。”
“我才誇他臉嫩,他有來一句老子,這是急着要娶媳婦,否則怎麼當老子。”
華風瞪着白棠,你還沒出嫁呢,嘴巴就這麼貧,你夫家知道嗎!
不對,她的良人不就是陵王嗎。
陵王負手站在她身邊,臉上不見絲毫的見怪,反而很滿意的樣子。
這個男人,眼睛戳瞎了,喜歡這麼個伶牙俐齒的。
華風集中精神,他明明在茶盞上也抹了毒的,怎麼到了這兩個人面前,就半點事兒沒有。
這個白棠,正如應氏所言,很有些門道。
小小的年紀,就有這樣的能耐。
他的年輕是僞裝出來的,白棠的可絕對不是。
白家到了這一輩出的都是庸才,沒想到,底下長孫女卻是個能手。
“你可要想好了,如果要跑,還有機會的,如果不跑,我就不客氣了。”
華風還在算機會,他怎麼會坐以待斃,肯定是要跑的。
於是,他一邊搭話,雙腳慢慢往左邊移。
自以爲神不知鬼不覺的,蘇子澈清楚看在眼底,他不做聲。
這是還有機關的話,不如一起拉扯出來,免得稍後來搜查的人中了道。
白棠的手已經按住自己的荷包,她荷包裡頭的好東西不少,絕對不止有鹿皮卷和金針。
華風見他們都不加阻攔,終於可以發動那個機關,心中一喜,已經將那塊藏在竹架子底下的凸起,重重踩了下去。
只看到一蓬青煙,很快遇到空氣變成乳白色。
華風見他們中計,歡喜的不行,他事先已經服了解毒丸,所以還能開口說話。
“不是一個一個嘴巴都很厲害嗎,怎麼不說了,怎麼一句話都不說了,應氏要是折在你們的手上,她是不用回來了,蠢成這樣,誰還要她。”
華風留下這句話,足尖點地,直接往後院的圍牆躍起,翻過牆,就是一片自由,到時候,他混進人羣中,變一副打扮,誰還能認得出他。
就在華風雙腳踩到牆頭,正要往下跳的瞬間,他的動作愕然而止,一動不動了。
“跳下去不是正好嗎,你怎麼不跳了?”
蘇子澈一點不着急,等那煙霧消散開來,反正他又不追時間。
白棠知道他肯定是另有部署的,費勁的眨眨眼,看到華風站在牆頭,那模樣很是狼狽。
她跟着起鬨道:“你站在那裡做什麼,猴子耍把戲呢?”
華風聽了這話,飛快的轉過頭來,根本是不計後果,大喊一聲,向着白棠撲了過來。
“我打死你,打死你。”
白棠連躲都沒躲,阿澈就在她身邊呢,要是她往後退一步,阿澈躲沒面子。
這樣一個跳樑小醜,她纔不會膽怯,就算單身站在這裡,來就來,真撲上來,直接眉心給扎一針,看看到底誰更厲害。
蘇子澈的衣袖如雲卷一般揮出,姿態灑脫,擊中的聲音卻格外驚人。
華風是憋足了一口氣上來的,轉眼又被打飛出去,後背脊撞到院牆,再慢慢的滑落到地上。
一雙眼,眼白多,眼黑少,眼見着就是受了重傷。
“還說應氏蠢,你應該好好感激應氏,如果是你的這個腦子,進了白府,恐怕連白芍都比不上。”
白棠皺皺鼻子,白芍已經是拉低整個白家智商平均的典型,這一位相比都不如,嘖嘖,怎麼做應氏上頭那人的。
難怪應氏心裡頭一口氣都咽不下去。
華風連回嘴的力氣都沒有,胸口凹陷,等於被蘇子澈直接擊中要害,肋骨斷了四五六七根,喘氣都難。
“阿澈,院子外頭有什麼,我記得進來的時候,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