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水怪是嗎?”
眼底閃過一道驚詫,張舒曼沒有想到竟然還能有人養水怪。只是就是不知道,這水怪是什麼。對了,之前莊清燕似乎稱鯊魚爲食人魚,而非鯊魚。那麼,這水怪恐怕也不是現代傳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異類。
思及此,張舒曼忍不住期待想看看,能令莊清燕變臉的水怪爲何物。
即使不用莊清燕的提醒,小白也能敏銳的避開暗礁。不管是動物的本能,還是小白的實力,很輕易的便穿過了長長的迷霧。
眼前豁然一亮,望着遠處清晰可見的海島,似乎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邊,天空中飛着潔白的海鷗,一切編繪成一副美麗的畫卷。
“看,那就是迷霧島,大家要小心了。那水怪平時就藏在海底,若是受二叔的召喚便會出來。身體異常的龐大,普通的武器根本無法傷到它。爪子銳利無比,就連過往的船隻,也能輕易的撕碎。”
隨着莊清燕的話落,平靜的海面陡然掀起了一股巨浪。
洶涌的衝大家襲來,似要將所有人吞沒一般。
好在小白也不是吃素的,察覺到了海浪的異樣,巨尾一甩。簡單的便化去了一場劫難,讓莊清燕跟陳騰飛兩人看的目瞪口呆。
還未來得及慶幸逃過一劫,緊接着看到突水而出可怕的巨獸,又是嚇的呼吸一窒。
就連張舒曼也是驚駭的倒抽一口涼氣,脫口而出的驚呼。
“怎麼可能,這是蛟嗎?不、不對,不應該是蛟,若是蛟怎麼可能連內丹都沒有。難道真的只是水怪?”
打量着眼前的通體黑亮,不僅長着爪子,背後還有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的怪物。第一眼印象,確定跟書中的蛟有些相似。但那也只是形似,一隻連修爲都沒有的怪獸,怎麼能稱的上蛟。
要知道,傳說中的蛟可是龍的旁親。修練得到,渡過了雷劫可褪凡成龍。
望着這水怪燈籠似的一對大眼睛,寫滿了嗜血與兇殘。
人類能控制它,讓張舒曼有些好奇,這莊清燕的二叔什麼來歷。竟然這麼本事,微眯了眯眼,張舒曼眼底閃過一抹異彩。
“蛟?這是什麼,就是莊小姐說的水怪嗎?好可怕,如此龐大的身體,就是摧毀一座城池也綽綽有餘。張姑娘,無邪前輩我們該如何對付它?”
倒抽一口涼氣,陳騰飛有些膽顫心驚的盯着眼前突然從水中竄出的巨獸。
“該死,沒想到二叔這麼狠心,是想讓我屍骨不存。”
低咒一聲,看着眼露殺機的巨獸,莊清燕眼中露出一抹悲傷。
“嘶嘶嘶。”
小白擡起了頭,打量着眼前的巨獸,眼中閃過一抹不屑。挑釁的吐了吐蛇信,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要不是考慮到主人,還有另個幾個主人的朋友在它的背上。小白哪會給這長的像蛇的怪獸叫囂的機會,直接便撲上去打了再說。
“吼。”
水怪也算是這片海域的霸主,對小白的挑釁,頓時更是怒火中燒。
惡狠狠的瞪着小白,似乎不得撲上去將小白給生吞活剝了。以體形而言,這水怪巨碩的身體,遠比小白大了一圈不止。雖然沒有修爲,但仗着身體的強橫,依舊是當仁不讓。
張開了血盆大口咆哮一聲,嚇的海里的魚羣爭相逃離。
“主人,你們先離開,小白跟它好好大戰一場。”
知道避不開一戰,小白怕大家遭罪,急忙提醒。不然,要是找開了,誓必無瑕顧及到大家。主人還好說,可以直接躲進空間裡,就算是鬧翻天也沒事。但是無邪老人還有另外兩個新交的朋友,恐怕就不好說了。
小白聰明的緊,怎麼會不知道,空間的事。要是沒有得到主人完全的信任,主人是絕不可能帶人躲進空間避難。
“好,你自己小心,無邪、莊清燕大家快跳進水裡離開這裡。”
擔憂的瞥了一眼兇惡在咆哮的巨獸,張舒曼也知道眼下不是添亂的時候。率先跳進了水裡,迅速的往迷霧島的方向游去。
無邪老人還有陳騰飛等,也紛紛緊隨其後。
水怪似乎也察覺到了大家的意圖,頓時大怒。咆哮着伸出爪子便想傷人,小白怎麼可能讓這醜陋的怪獸在它的眼皮子底下傷人。嘶鳴一聲,也不甘示弱。張開了血盆大口,不客氣的狠狠的咬住了水怪的脖子。
剎時間,痛的水怪差點沒哭爹喊娘,當然前提是水怪能說的出人話。
利爪改而狠狠的拍向小白的頭顱,傾刻間,水怪與小白瘋狂的纏打了起來。吼叫聲,伴隨着一浪比一浪高的巨浪,不斷的在海平上翻滾。
一時間風起雲涌,翻天覆地,四周的海島也跟着倒了大黴。
巨浪形成了一道道海嘯,似要將一切吞沒。
海邊的人就不說了,最慘的還是仍在水裡掙扎遊動的四人。哪怕是潛入了海底,也免不得被巨浪卷的像破布娃娃一樣,被甩來甩去。
使出了吃奶的勁在遊,也無濟於事。最後莊清燕跟陳騰飛直接就暈了過去,任由翻滾的海浪將他們吞沒。
“該死,想不到兩家大夥打起架來影響這麼恐怕,莊清燕跟陳騰飛該不會出事吧。”
見沒有人注意到她,張舒曼果斷的用水系法術。藉助水的力量,將她推向岸邊,眼尖找到了暈過去的兩人,還有仍在水裡拼命遊動的無邪老人。張舒曼鬆了口氣,還好都還活着。
掐了一道法訣,張舒曼直接布了一道結界。讓大家與海水隔離開,形成一個透明的氣罩,隨着水的力量推向岸邊。
“師傅,這是什麼,是法術嗎?太不可思議了,竟然可以跟海水隔離開。”
喘了口氣,離開翻騰的海水,無邪老人鬆了口氣。很快一掃身體的疲憊,龍精虎猛的追問起來。
發亮的眸子灼熱的緊盯着張舒曼,像個好奇寶寶,有十萬個爲什麼等着問。
“差不多,別問先趕緊的將人弄上岸。兩人肯定是嗆了水,得將喉嚨裡嗆的水吐出來才行。”
臉黑了黑,張舒曼無奈的敷衍了句。到了岸邊,張舒曼鬆了口氣,一手將莊清燕扛了起來。至於陳騰飛,則交給無邪老人。
確定海水蔓延不到,張舒曼這纔將莊清燕平躺着放置在地上。利落的做胸口按壓,將莊清燕肚子裡還有喉嚨裡的水吐出來。聽到莊清燕的輕咳聲,張舒曼總算是真正的鬆了口氣。
另一邊,無邪老人作爲醫毒聖手,又跟着張舒曼學過一段時間。這一連串的人工呼吸也懂,好在陳騰飛爭氣,未等無邪老人實施,便自己早早的睜開了眼。
“咳咳,張姑娘,無邪前輩我們得救了,結束了嗎?”
想到之前那恐怖的一幕,莊清燕仍有些心有餘悸。慘白的臉色,白的像一張紙,就連脣也因爲水泡而顯的血色全無。
“還沒有,再等等,相信小白一定能將它收拾了。”
作爲契約的主人,張舒曼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小白的情況。並且感應到小白變的虛弱,張舒曼便沒有太過擔憂。怎麼說好歹小白也是擁有金丹修爲的靈獸,怎麼可能讓區區的水怪給難住了。
“太可怕了,簡直是移山倒海。”陳騰飛坐起了身,驚駭的望着海里不時顯露的兩道身影。
相比這兩隻巨獸,陳騰飛第一次有了自己如同螻蟻,不堪一擊的感覺。幾乎有那麼一瞬間,陳騰飛感覺自己死定了。
就在張舒曼幾人等着小白收拾水怪的時候,迷霧島的衆多島民。也發現了海里的異樣,當看到竟然兩隻龐大的巨獸在打架時。無不嚇的臉色大變,爭相後退,生怕被一波波涌來的巨浪給吞噬。
至於作爲主人的莊文澤,亦是嚇了一大跳。
完全沒有想到,這海里除了他一手養大的小怪,竟然還有如此可怕的巨蟒。
“文澤好可怕,會不會出事?”
縮在莊文澤的懷裡,楚夜蓉臉上滿是濃濃的害怕。
“別怕,小怪會打敗這隻巨蟒,一定不會有事的。”
此刻的莊文澤,完全不知道,這巨蟒竟然會是跟莊清燕是一道的。眼底閃過一抹凝重,但卻堅定的相信着。
“爹,我怕,姐姐去哪裡了。那隻可怕的大蛇,會不會吃了姐姐,不讓姐姐回家。”
莊子然縮了縮脖子,亦是一臉不安的道。
“子然忘記了二叔說的話,有人的時候不能叫爹,要叫二叔。不會的,子然的姐姐厲害着,會回到島上。”
警惕的掃視了一眼四周,好在大家都盯着海上,並沒有人注意到這邊。莊文澤鬆了口氣,沒有確定解決了莊文燕,莊文澤是絕不會過早的暴露一切。
“哦,二叔子然記得了。”
小小年紀的莊子然懂事的很,立馬乖巧的點頭改口。哪怕他並不懂,爲什麼既然是爹,不能在大家面前喊,只能是在不有人的時候才能小聲的叫。
可惜這父慈子孝的一幕,莊清燕沒有親眼看到。不然,若是知道向來疼愛的弟弟,原來並非弟弟,而是堂姐弟。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吐血,有眼無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