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之事,不少人都傳是鬼神之怒。不過上頭的人,怎麼能允許這種迷信的事傳出。好在這血河很快消失了,河水雙重新的變成了正常的顏色,村長鬆了口氣,上頭的施壓。
村長只好叮囑着村裡人,定要謹言慎行,不可再胡言議論此事。
大家心裡雖有疑惑,但因畏懼,也只敢在家的時候小聲的議論。最重要的是,事情已經清查了,村裡人並沒有人出事失蹤。
張舒曼對這事的結果,還算滿意,沒有引起大家的恐慌便可。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不覺間又過去了小半個月。地裡的農忙,也差不多接近尾聲。不知怎麼的,村裡的事還是被傳了出去。
有些真本事的江湖道士,還有風水師,壓不住好奇竟然順藤摸瓜的找來。
雖然道術低微,根本算不上是修真者。但這些人一經出現,張舒曼還是立馬便感應到了。
村裡人幾乎都有些小迷信,這些江湖老道還有風水師的到來。整個村裡,很快沸騰起來。雖然不敢明說,但出了這樣詭異的事。村裡的人,說不害怕絕對是假。
能悄悄的請這些道士,好好的做場法事,消災解難也是好事。
“大師,您說我們村,到底是出了什麼妖邪。好好的,這河水怎麼突然一下子,染成了血水。會不會是,我們村裡出了什麼妖孽在作祟,要禍害我們全村人。要不要,將她找出來祭神。”
陳家奶奶一巴巧嘴,明裡暗裡的指說着什麼。不着痕跡的衝一身道袍的,留着長鬍子的老者暗示着。
妖孽作祟?
聽着陳奶奶意有所指的話,目光還不時的瞥向張舒曼。就是傻子,也猜的出來,陳奶奶這話中的意思。無非就是在提醒大家,張舒曼的身份來歷不明,不妥。
老道飛玄真人,只是意外在一本古書上,學會了一點道術。可惜就是本人心術不正,加上時代不同。時不待人,不如以前來的好混。特別是在大城市裡,更是難。
痛打落水狗,走哪都得躲着。好在的是,這些農村人信這些,而且越是偏遠的小山村。就更混的好,一般人都不會隨意去舉報。暫時的藏身,不僅不會有問題,還能幫人看看風水算算掛。
藉機混口飯吃,作爲一個有本事的人,混成這樣可悲。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收了陳家老太太的一升米。飛玄真人,不得不說出違心話。
瞥了一眼老太太指名要他陷害的小丫頭,飛玄真人驚訝的發現。這丫頭長的可真是不一般,兩眼有神,天庭飽滿。一看就知道是有福的,將來成就不可估量。
而且,眉眼間隱隱可見一股祥瑞,大富大貴來形容都是小的。
這種人,豈可能是什麼妖孽,根本就是貴不可言的貴人。
陷害一個孩子,飛玄真人雖然不屑去做。但,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不想餓肚子,飛玄真人只好做一回惡。
當然,也不敢做絕了。不知爲何,對這小丫頭的目光相視,莫名的讓飛玄真人感覺到了壓力。甚至是懼怕,打心底的恐懼。微擰了擰眉頭,再細看彷彿又什麼也沒有。
難怪,剛纔的一瞬間,只是他的錯覺。想了想,飛玄真人也覺得是,一個小孩子。還是一個破山村裡的村醜,能有什麼本事。長的漂亮,可能是父母是知青下鄉。
天生麗質,但那又怎麼樣。
“大師,大師你在想什麼,是不是發現了村裡哪裡不對勁。”
半響不見飛玄真人接話,陳奶奶有些不滿的臉黑了黑。給臉不要臉,這什麼破撈子大師,還想在她面前擺架子不成。收了東西,想不幹活。
“老姨,你在胡說些什麼。村裡怎麼可能有不乾淨的東西,你這是迷信。大師我們村裡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別亂說。不然,報到上頭那裡對大家都沒有好處。現在是新社會主義,不搞這些迷信舊俗。”
村長可不笨,看那陳家奶奶的眼神。十有八九,就是想鬧事的。順着陳奶奶的目光,誰看不出來,陳奶奶這回又想害誰。自然是跟陳家結仇的張舒曼,不過這回是不是太缺德了點。
連道士都請來了,當是斬妖除魔不成?
“嘿,村長你這話可就說的不對了。什麼迷信,這可是老祖宗留下的智慧。從古至今,哪一代的帝皇不信這些。這位大師,一看就知道是有真本事的。村裡出了那樣的事,讓大師瞧瞧有什麼不對。”
說這些八卦鬥嘴的事,怎麼能沒有何月梅的份。記恨着張舒曼害得她兒子,陳百力精神都有些失常。做夢都喊着有鬼,何月梅巴不得張舒曼就是妖孽,讓火給活活燒死。
“大家先別急着爭吵,且聽老道一言。這村裡確實是出了邪物,血流成河,實乃大凶之兆。若是一個不好,怕是這村裡要出人命。”
半真半假,飛玄真人確實算出了這村裡有邪氣。血流成河,這很像是書裡寫的,有殭屍一類的東西要出世。
殭屍啊!
要這是真的,就代表着這村裡有古墓。要是找到古墓,將殭屍給鎮住,這下可以發大財了。再不濟,收幾個小鬼也是不錯。
出人命?
聽着危言聳聽的飛玄真人的危言聳聽,村裡不少人,立馬便有些動搖。紛紛私下小聲的議論開來,確實,這河水成了血水處處都是詭異。沒人殺豬,也沒有人出事。
這好好的,河水怎麼就自己變色了。想到當時所見,大家現在都仍有些心有餘悸。
村長也是皺起了眉頭,打量着飛玄真人。心裡也在猜測着,飛玄真人話中的真假。
張舒曼聽着飛玄真人的滿口胡話,聽的嘴角抽了抽。這什麼飛玄真人,實在是讓人有些哭笑不得。這什麼老道,雖然有是些本事。可惜就是心術似乎不太正,收了陳家老太太的東西。
而且那點修爲,在張舒曼眼中看來,實在是上不了檯面。
頂多也就是相當於練氣初期,三腳貓的功夫。也敢膽大包天的,跑來想找殭屍鬥法。要不是她早將萬安公主除掉,飛玄真人的這點修爲。去了,也只是給萬安公主當補品。
不過,膽子還真是不小,居然想陷害她。
妖孽,真是笑死人。
見村長沒話了,飛玄真人從包裡翻出了一個老舊的羅盤。神神叨叨的,嘴裡不知在念着什麼。
羅盤的指針,突然指向了張舒曼。飛玄真人裝出全身一震的假象,突然大喝。
“妖孽,還不速速現出原形,你不好好的呆在山裡修練。爲何藏身於人羣中,有何目地?”
隨着飛玄真人的話落,村長裡大吃一驚。沒有想到張舒曼真的不對勁,竟是妖物所化。飛玄真人的那句山裡修練,讓不少村裡人一下子想到了。張舒曼原先,是一羣孩子,在山裡發現帶回來的。
這人好端端的,怎麼會孤身一人出現在山裡。
而且,還長的這麼漂亮,在村裡呆這麼久。也不見有人來找,加上一身古怪的本事。最重要的就是,村裡從沒有出過這樣可怕的事。
經飛玄真人一提醒,大家不得不想到一塊。想到了什麼,大家生怕被張舒曼給纏上似的,化作鳥獸狀一溜煙跑的離張舒曼遠遠的。
“大師,你別胡說,舒曼這孩子是好人。不是什麼妖怪,你們別胡說。舒曼你別怕,四嬸相信你。你要是妖怪,要害人,咱一大家子住一起。哪還能好好的,豈不是早死光了,怎麼可能現在還一點事都沒有。”
劉四嬸看着嚇跑的村裡人,又氣又急。看着得意洋洋的陳老爺子一大家人,劉四嬸氣憤不已,想也不想便站出來維護張舒曼。
她纔不相信,這要是妖怪哪有這麼好。會幫着做事,還會上山打獵給大家加餐。
“就是,我也不相信,你是大壞蛋。胡說,舒曼姐姐是好人,纔不是吃人的妖怪。”
“大壞蛋,不許說姐姐的壞話。”
丫丫還有陳美娟,以及村裡大大小小的孩子,也都站出來力挺張舒曼。惡狠狠的瞪着飛玄真人,活像是看到了殺父仇人。更有氣不過的孩子,直接撿起地上的頭石往飛玄真人身上砸去。
孩子總是最真誠的,誰對他們好,都會記在心上。對大家的維護,張舒曼聽的心裡很是舒心。再看被孩子們,砸的一身狼狽飛玄真人。張舒曼露齒一笑,感激的道。
“四嬸,謝謝你們相信我。不過,我也可以向大家保證,我絕不是什麼妖怪。還有這位大師,你有什麼憑證,說我是妖怪。就因爲你說中這個羅盤不成?”
上前一步,張舒曼將飛玄真人手中的小動作用神識看的一清二楚。鄙夷的挑了挑眉,這麼劣質的手段,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
“住手,丫丫大家不得沒禮貌,拿東西砸傷人。”
村長看着被砸出一個包的飛玄真人,喝止了大家不禮貌的舉動。
疼死老子了,這些小破孩,居然敢拿石頭丟他。
揉了揉額頭,飛玄真人疼的想揍人。在心裡咒罵一聲,只是又礙着人多看着。不好意思失了大師的形象,只好暫時壓下心裡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