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的年,從來都是過的熱熱鬧鬧。丹道子年前便匆匆的返回家,與家人團聚。到是孤家寡人的萬重山留了下來,眼巴巴的希望爲張舒曼能做點什麼。
其目地嗎?
除了報答張舒曼的指導之恩,更多的怕也是爲了靈丹。
時間轉逝,眨眼間誰也沒有想到萬重山還真是有耐心。這一住就是幾年,不僅是改去了吃大鍋飯的年代。變成了私有承包制,高考也恢復了,更棒的是經濟也開始了新的增長。
也就是說,大家可以自己擺攤賣東西。不像以前,有家就是隻雞,都難賣出去。怕被查,是不是家裡多養。大家的日子,也算是真正好轉,只要大家勤勞。
就不愁過不上吃不飽,睡不暖的日子。
劉家的好日子就更不用說,在張舒曼的有意幫助下。分包下來的田,總是意外的比村裡人長的好,收成自然更不在話下。
幾年的時間,張舒曼的修爲恢復的不錯。除了這些,還吃驚的發現,丹田隨着她的傷一點點的修復。莫名其妙的,會自己鑽出一縷詭異的灰色靈力。其餘的霸道,竟然會將靈氣吞噬,成爲它的力量。
甚至,就連三昧真火都避其鋒芒。讓張舒曼一下子想到,這古怪的力量,會不會就是她之前不小心吞噬怪東西。
隨着這股古怪的力量出現,張舒曼驚喜的發現。她可以感應到空間所在,雖然還不能進入空間,卻能清楚的感應到空間仍與她綁定在一起。冥冥之中,張舒曼還感應到了唐武還在空間裡。只是,她還做不到,將唐武他們從空間裡接出來。
另一件讓張舒曼無奈,也逼得她不得不考慮離開的是。幾年的時間裡,她的身高還是沒有絲毫的動靜。
娟子還有石頭,都發育的比張舒曼高出一個頭。甚至連小不點丫丫,都隱隱有超過的勢頭。還好四嬸一家厚道,沒有懷疑張舒曼是妖怪。只一心的認爲張舒曼會不會是營養不良,天天都蒸二個蛋給張舒曼補身。
認命的咬了一口漂亮的白煮蛋,眼尖捕捉到萬重山那懷疑的目光。張舒曼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他以爲她想。一把年紀,還扮成無知的小蘿莉哄騙世人。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也是該分別的時候了。”
在四嬸家,一住就是足足四年,眼見着馬上就快到八零年。四嬸對她好,張舒曼也沒有虧了四嬸。偷偷的將下品靈丹融入水中,讓大家喝下,百年內平平安安終老應該是不成問題。
臨別之際,張舒曼又拿了些從古墓得到了金子,叮囑萬重山當了。
“前輩,您是不是要離開?”
看着面露不捨的小前輩,想到前幾天讓他去當的金子。讓萬重山不得不懷疑,張舒曼是不是要走了。
不着痕跡的打量着張舒曼,看着依舊稚氣的臉。幾年了愣是一點變化也沒有,讓萬重山忍不住懷疑。這位小前輩,壓根就不是小孩子,只是不知道得病還是因爲修練的功法導致長不大。
想想也是,若真是一個孩子,怎麼可能有此可怕的修爲。聰慧到,讓他都自愧不如。
“你說呢?”
挑了挑眉,張舒曼沒好氣的睨了萬重山一眼。這老小子在村裡現在可謂是混的如魚得水,就連村裡的神婆都快被搶光了工作。不管是掐算問卜,看風水下葬的事都全讓萬重山給大包攬。
相視一眼,傳達着彼此都懂的目光。
離別,張舒曼並不想太過煽情,更不想有太多的眼淚。相處了幾年,總歸是有感情的,張舒曼不想看到大家難過。是因爲怕因爲大家的挽留,而捨不得走。
留下一封信,還有足足一萬塊,與萬重山悄然的離開了這個讓她感覺到溫暖的家。
有了這些錢,石頭還有娟子甚至是劉洋兩個小的都不用再爲上學發愁。
“前輩,我們現在是要去哪?”
人已到了火車站,萬重山仍並不清楚張舒曼選擇的落腳處。看着離家後,仍鎮定自若,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中的張舒曼,更是讓萬重山好奇不已。
“你還要跟着我?”
瞥了一眼萬重山,張舒曼其實心裡也在思索着。接下來的路,何去何從,望着人潮蜂涌的火車站。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買去哪裡的車票。因爲對張舒曼而言,沒有唐武還有大夥在,都沒有什麼差別。
更何況,這個時候到處經濟都是剛剛復甦,壓根沒有什麼好玩的。每天對張舒曼最重要的,還是日復一日枯燥的修練。
以前她到是想背上行囊,環球旅遊,但張舒曼希望一路有唐武的陪同更有意義。
“嘿嘿,前輩在村裡呆了幾年,我想回香港看看師傅他們。再抽空去看看以前認識的那些老友,其實像我們這樣在香港那邊最適合。要不,前輩你也陪我一同,吃住方面我可以幫前輩安排好。當然,晚輩也不會限制前輩的自由。”
訕笑了兩聲,萬重山想了想,還是沒忍住道出了心裡的想法。太久沒回去,萬重山也想回去看看。
“去香港嗎?這倒是個不錯的去處,不過我沒有過關的證件。”
垂眸想了想,香港那邊這時雖然還沒有迴歸,不過管理上確實自由不少。而且張舒曼深知香港人最信風水這些,若是不小心被人知道點什麼,也不會被人當怪物看。
“這個前輩可以放心,我已經幫前輩辦理好了。這麼說,前輩是同意了一起去香港。”
明白了小前輩話中的意思,萬重山不由的眼睛一亮。沒有想到這麼容易便說服了,他一路準備了滿肚子的話都還沒倒出來。
車票萬重山一早就讓人買好,先到s市,再轉水路。
火車站人多擁擠不奇怪,正當張舒曼要準備上火車之際,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不過無端被人用刀子抵住腰,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正當張舒曼想回頭,看看是誰這麼大敢膽,敢拿刀子對準她之際。
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冷厲的警告。
“不許回頭,別喊。幫叔叔一個小忙,把這袋子東西帶上火車。要是你不聽話,別怪叔叔手裡的刀子捅破你的肚子。”
萬重山嚇了一跳,沒有想到上個火車。居然還有人不長眼,拿刀子對準前輩。收到前輩使來的眼色,萬重山頓住了步子,沒有急着出手教訓這個不長眼的小賊。
瞥了一眼身後的人遞來的手提袋,張舒曼利眼一掃。瞬間看穿了袋中裝的爲何物,一袋子裝的滿滿的白貨。
對方怕是不敢自己拿上車,怕被人檢查出來。讓她幫忙,若是出事他也能逃的快。才鋌而走險,來這麼一出。威脅一個小孩子,還真是夠膽。眼底掠過一道寒芒,裝出天真無邪的道。
“叔叔我怕,你要做什麼,爲什麼自己的東西讓我幫你拿。”
“閉嘴,讓你拿就拿,老傢伙警告你最好也別耍花樣。不然,我不會讓你們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
望着張舒曼的側面,牛哥有些意外,這小地方還有這麼漂亮的小丫頭。長的真心不錯,細皮嫩肉的。聲音也好聽,要是再等幾年,肯定是個水噹噹的大姑娘。
思及此,牛哥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詭異的異彩。
這牛哥異樣的表情,張舒曼豈能錯過。不悅的微眯起了利眼,在心裡冷笑,果真是道上混的。心夠黑,居然連一個小孩子的主意都打。滿肚子齷齪的心思,讓人看了都感覺噁心。
“你說誰是老傢伙,趕緊把人給放了,不然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人沒有幾個是願意服老的,萬重山自然也不例外。萬重山是什麼身份,作爲一個大師,從來都是被人敬着。誰敢叫她是什麼老傢伙,犀利的眼睛如刀子射向牛哥。
氣勢全開,嚇的牛哥都忍不住打了個戰慄。
又想到在暗中的那些兄弟,想到他居然被一個老頭子的一句話嚇到。牛哥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怒瞪了一眼萬重山,厲聲威脅道。
“閉嘴,乖乖的幫老子把事給辦好,不然我連你也一併捅死。”
因爲激動,牛哥的刀子往張舒曼的腰捅進了幾分。把張舒曼的衣服都割破了幾道口子,立時讓張舒曼變了臉。
“找死,你敢弄壞我的衣服。”
“小丫頭脾氣不小,別動,再動可就不是隻是弄破衣服這麼簡單。”
牛哥沒有想到張舒曼,會因爲衣服被弄破發飆。看着板起臉,讓人感覺壓力的張舒曼,牛哥眼睛又是一亮。眼尖看到了穿着軍服的阿兵哥走過,嚇的拿着刀子的手又是一緊。
“威脅我,你夠有種。”
冷哼一聲,張舒曼看着那閃着銀光的小刀,眼底的殺氣更濃了幾分。抿了抿脣,懶的跟這個不長眼的小混混浪費口手。出手如閃電,牛哥甚至還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手中的刀子便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張舒曼的手裡。
“你?”
捕捉到張舒曼眼中的殺氣,牛哥嚇的心跳都停了幾拍。不敢想象,一個小丫頭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