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啓民和小穗帶着東東回宮三個月太后事畢後,大宇皇帝下了詔書:冊封皇長孫蘇衛東爲儲君,交由逍遙王親自教導。
立個傻子!
舉國譁然,御史自然不是吃乾飯的,一道道摺子遞到皇帝手中。
皇帝勃然大怒。
“東東只是老實了一些,誰說他傻了?”皇帝其實是沒轍了,因爲那些個成年兒子全都虎視眈眈的盯着自己的屁股下面。
一心想讓啓民和小穗再生一個兒子,結果這麼多年都沒有動靜;立誰都沒有立東東放心,不爲別的,只因爲邱氏能給他攢下一大筆的財寶;歐陽旭風這個將軍也有人脈,歐陽世家聯姻的人家都是他看好的。
有這些人護着東東,不說發展,守成是完全可以的。
最爲重要一點是啓民雖然手殘了,但是腦不殘。
這些年受的教訓和資歷完全可以做一個皇帝。
“我大宇上百年來的基業朕豈會隨意交給別人?”皇帝意有所指:“守成的皇帝要那麼聰明幹嘛,你們往上翻翻,亡國的君主誰是傻子?”
皇帝的意思是傻子有傻福,他不爭不搶的反而能做穩位置。
皇帝打的算盤是可以讓啓民可以輔佐東東,待到東東娶妻生子,啓民再好好培訓一個太孫,到時候代替東東就行了。
“兒臣多謝父皇對東東的厚愛!”蘇啓民這時候是百感交集,他有點後悔隱瞞了皇帝東東的真實情況。可是,如果現在說出來,可能會讓他心寒。
所以,內疚深深的在他的腦海裡盤旋。
而讓蘇啓民沒有料到的是:皇帝在冊封東東的第三個月毫無預兆的又倒下去了,還是昏迷不醒。
蘇啓民急得不行,連忙派人請了火星水星進宮。
“毒入五腹六髒了,王爺您要有一個心理準備。”兩人一番看診後搖頭。
怎麼會這樣?
蘇啓民簡直不敢相信。
經歷了上次的中毒事件後,蘇啓民以爲皇帝會警覺的,怎麼還會被人鑽了空子。
“絕無可能的事啊!”常得順也直呼冤枉,皇帝的膳食都是他親自伺候的。
“父皇是不是經常去賢妃宮中?”蘇啓民問着常得順。
“沒有經常去,一月去兩三次。”常得順低聲回答。
對於嬪妃來說,皇帝最寵的大約也是賢妃了。
“還有去哪兒?”賢妃上次是被自己逮到了的,不可能蠢笨得再次下毒手。
“太后臨終之前說陳修容是她孃家的侄女,陳家在京城已經沒落了,讓皇上多關照一二。”常得順說:“皇上去修容宮裡幾次,說在那兒睡覺沉,好睡一些。”
這就是問題了!
這個陳修容也下手了。
就在太后死後對父皇下了手。
什麼人都敢在皇宮裡作虎作妖了。
蘇啓民氣得牙根癢癢。
他找到了皇后。
“我不知道你父皇他是怎麼了。”皇后抹了一把淚:“雖然我是皇后,可是總不能強留他在宮中。”
每一次聽說去了別人宮中的時候她只有嘆息一聲,人老珠黃確實也留不住皇帝了。
只是沒料到會皇帝會是去送命。
“都是母后不好,沒有管理好這個後宮,亂七八糟的什麼人都跳出來了,簡直是羣魔亂舞。”皇后氣得淚水漣漣:“母后主要是想着你……,啓亮那孩子又不喜歡政事,多管不如少管,所以就……”
被人鑽了空子。
“母后,你身邊的人可還得力?”蘇啓民的意思是要想在陳雨柔宮中找到證據,趁父皇還沒有死的時候就直接將她發落了,也讓父皇知道誰對他是真心誰對他是假意。
“有一些,母后盡力!”皇后點了點頭,這些人是她埋中各個宮中的唯一的線人,也沒想過要動用。
既然是兒子有需要,自然就大力支持了。
火星水星扮成了宮女,在皇后的指示直接去了修容住所去搜尋。
太后已逝,她還不成氣候,想要扳倒她也是輕易的事。
很快的,火星就在那屋子裡搜出一盆花。
“這花兒本沒有什麼問題。”火星聞了聞道:“只是皇上服用了一種藥物,體內的藥物與這種花香相撞,就形成了毒素,皇上在這兒的時間長。毒素髮作的時候就快得多了。”
陳雨柔也沒想過這麼早皇帝就倒下了。
姑母說過,這種東西得慢慢用,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用。
姑母一死,她就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和機會不多了,所以大着膽子用了。
哪知道,一用就有效果,原本是三五年後纔會有中毒跡象的皇帝現在就昏迷不醒。
而她還來不及處置那盆花,就被逮了個正着。
陳雨柔自然是不承認,可惜皇后再不給她這個機會,直接賜了她三尺白綾。
陳雨柔瞬間就癱倒在地。
姑母交待給自己的好多事都還沒有來得及做,怎麼就死了。
“不是我,不是我!”陳雨柔還想要當太后,還想如姑母所言,等到有一天蘇啓含坐上龍椅。
可是,這一切都來得太快了。
“證據確鑿還容你抵賴不成。”皇后氣極了:“來人,將九皇子送到這宗人府去。”
直接拔掉了這個毒瘤,蘇啓民看着牀上日益不行的皇帝難過得不行。
“父皇,您是這麼勤勞一心爲民的好皇帝,爲什麼會這麼多災多難的?”蘇啓民覺得後宮女人就是一個個燙手的山芋,全是朝臣送進來監視皇帝的人。所以,他當初答應小惠的事也是多麼的明智。如今看來,雖然不再爲帝,但是也不會要那麼多的女人。
一個聰明的小穗就足夠了。
“皇上,王爺,皇上醒了。”常得順也沒料到會在修容的院子裡中了招,他也是內疚得不行,覺得皇帝出事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一朝天子一朝臣,皇上真要有什麼事,那自己或許也活不成。
當然,登基的可能是皇長孫,那個整天只知道吃吃喝喝的傻小子,皇帝讓監國的又是逍遙王。
這樣的安排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