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別誇你姥姥有錢了。”既然讓坐,除了龍椅外邱秋也就放心的坐下來了:“你姥姥沒錢,這是你姥姥這輩子幹的最丟人的事了。”
確切的說是兩輩子第一次借錢。
“姥姥,東東不孝順害您受罪了。”東東自然也知道了正通錢莊的情況:“姥姥您放心,東東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向您伸手要錢。”
姥姥這次送來的錢全是她的臉面。
“行了,孩子,你是幹正事,姥姥自然支持你。”讓她叫一個十來歲的小子叫皇上,真是聽得拗口,讓她感覺自己是在演戲一般怕笑場:“不過,接下來,你得支持姥姥的生意。”
“當然支持了,姥姥,您想幹什麼生意都行,有事東東給您篼着。”也是知道他這個姥姥絕不會殺人放火,這纔會這般大膽的說。
“行,有你這話姥姥也放心了。”邱秋最後學是給東東提出了一個要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對窮苦老百姓來講那就是災難,讓他約束一下士兵不要傷及無辜。
其實,邱秋也知道自己管得太寬一點了。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往好的方便想,邱秋感覺這是一次正義的戰爭,是東東爲統一國家而作戰。
就像始皇帝一般,完成民族大業。
到時候,她再像南冥那樣教導大家種植經商,讓這些貧困百姓改善生活,讓大家都過上好日子。
想到這兒,邱秋的心裡就輕鬆了一點。
皇帝是自己的外孫子,邱秋做事自由就隨意多了。
而且,這個外孫子知道自己賺的錢是給了他花。
所以,邱秋這次直接來到了蜀郡,找到了當地的那口鹽井。
對不住,她要開發!
當地的官員這些人富得都不想高升,突然間被冒出來的這個邱秋嚇了一跳。
比胳膊比大腿都沒有她粗,只能私下裡罵娘。
聽說鹽井花錢也打不了水了,老百姓們也是怨聲載道。
“貼出告示,鹽場招收十八到五十歲的壯勞力做工人,每個月都會有月銀,原則上一家人只要一個。”斷了人生路的邱秋同時也給人希望:“月銀是二兩銀子一個月。”
一家人一年能有二兩銀子都過得不錯了,一聽說是一個月二兩,這筆帳怎麼算怎麼划算,當下要來鹽場當差的人排起了長龍。
“夫人,咱們招得完不?”花兒表示擔心了,這要是招不完豈不是鬧事的前兆,雖然她不怕鬧事,終歸鬧起來不好。
因爲她的舉動已經讓大宇上下都盯緊了,到時候又會有御史吃飽了撐着告到皇帝面前去。
“招,需要人的地方很多。”邱秋都算過了,從井水變成滷鹽,再到運送到臨川城那邊的南冥,是需要很多鹽巴擔兒的。
所謂的鹽巴擔兒,就是挑鹽的工人。
交通不方便的古代,人工運輸真是太麻煩了。
邱秋不僅指導了南冥的農業生產,也讓人在南冥開採玉石,然後還將蜀郡的鹽賣到南冥去。
所謂羊毛出在羊身上,既然是向大家借了錢,肯定要用大宇的物產賺回來。
邱秋打鹽的主意也不是一兩天了,只不過覺得時機不成熟罷了。
現在東東需要錢,自己提什麼條件自然都會答應的。
井鹽可不比海鹽,整個生產過程要複雜得多。
海鹽湖鹽都是用風吹日曬,水分蒸發後就能得到鹽。
可是井鹽就要麻煩得多,得取滷做原料用柴火煎熬。
邱秋派人找到了當地最擅長於製鹽的幾個人。
、“夫人,您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幹了!”聽說是將軍夫人找,幾個年過花甲的老人嚇得顫抖不已,一個勁兒的磕頭求饒。
邱秋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她是請的工人,又不是殺人,這些人是怎麼辦事的呢?
花兒聳聳肩膀表示她沒有責任。
這女人,肯定是說了什麼話讓人誤會。
“大家都起來吧。”邱秋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成了黑白無常了,怎麼見着她會怕成這個樣子。
“夫人讓你們起就起,還在那跪着幹什麼呢”花兒最煩的就是磨嘰的人,忍不住出口開斥。
“花兒,你下去。”原本人家就害怕得不行,你再凶神惡煞的在那兒吼,這算怎麼回事。
花兒極其委屈,只好退了下去。
“老鄉們,你們不要害怕,我只是想要請你們過來了解一下情況。”邱秋道:“聽說你們都是製鹽的好手,若是真的這麼好的話,我還會請你們當大師傅,每個月都給月錢,你們看可不可以?”
這樣也行嗎?
可是,那些人不是說自己幾要做了太多的鹽,官府要追究責任,還要殺頭嗎?
“不是的,官府才管不到這兒來。”目前來說,她邱秋就是最大的了:“你們憑本事吃飯,官府也不會爲難你們的。”
邱秋一一問了這些老人的製鹽方法,大底分爲採井水和製鹽兩個環節。
採井水,實際上專業的名字叫採滷吧。
勞動人民的智慧真的是不容小覷的,他們採用的是提撈法,在科學不發達也沒有前人經驗的情況下,居然能成功的提煉出鹽來。
在製鹽方法上採用的是煎法。
果然不如自己所料。
邱秋看過他們製作過的鹽很是粗糙,估且叫做粗鹽吧。
人吃的當然得精細一點。
“要做精細也可以,只是很費時、耗燃料、產量少。”其中一個老農說道:“我曾經試過,這樣做出來的鹽又白又細,但是卻賣不出去。”
爲什麼呢?
因爲貴啊,貧民百姓吃不起。
貴的鹽要不就賣給達官貴人!
邱秋知道所有勞苦大衆吃不起精細的,甚至是粗糙的都不買不起。
人分三六九等,他們享受的物資待遇也分爲了三六九等,這世上還真是沒有公平可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