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猶如平底一聲雷響,夏雲霓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呆愣愣地道:“你你在說什麼?”
楚鶴年還是那副悠閒的樣子,道:“別高興壞了,妾室之位留給你,至於正妻這位置就別想了!”
這人到底是腦袋秀逗了嗎?我有問他我要做他的誰嗎!
夏雲霓閉着眼深呼一口氣,才緩緩道:“我夏雲霓可沒那個本事進得了楚家!”
“你有沒有不是你說了算!是我楚鶴年說了算!”
珍兒在人羣中慌張地找尋着顧景天的影子,卻不知道他此刻去了哪兒!
和師傅待在一起這麼久,珍兒早就認定師傅應該和顧大哥在一起,兩人郎有情妾有意,正好合適!
楚鶴年從中插一腳算怎麼回事!
圍觀的羣衆聽了楚鶴年那句話,都不由得瞥了撇嘴,纔對着旁人議論道:“上次就聽說這個夏妝娘和楚公子有貓膩,結果你們偏偏不信,現在好了,人家主動站出來說了!”
“誰知道會變成這樣啊!”另一人也附和道。
“我說該不會那妝娘一開始就奔這個原因纔來參加的吧!”
一人在她耳旁道:“奔着楚家來的人還少?我就說那個夏妝娘這幾次的比賽怎麼那麼厲害,原來是有楚家在背後指導,能不厲害嗎!”
“是呀是呀,楚家可是給朝廷進貢妝品的大戶,要說夏妝娘在比賽上會那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也就不奇怪了!”
“原來是有楚家的幫忙才得勝,這有甚麼意思!”
“可不是可不是…”
傳聞越編越離譜,胭脂鋪的衆人只有一張口也對着這些謠言也辯別不完,誰能堵住這攸攸之口?
夏雲霓哪怕站在比賽中央對周邊的言語也能聽的仔細,她斜眼瞧着楚鶴年,笑道:“原來你打的竟然是這個主意!”
楚鶴年裝模作樣地看了她一眼,奇怪道:“我不懂夏姑娘這說的是何意!”
楚鶴年剛纔被夏雲霓拒絕賣掉配方後就一直思考這個問題!如何才能讓她手中的技藝變成楚家的!
那方法只有一個—讓她成爲楚家人!
這樣不僅配方不是問題,還能讓她手中的奇怪妝品一道變成楚家的!
這樣不就是一舉兩得!
夏雲霓憤憤道:“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但我告訴你不論你想要是我的手藝,還是我的配方,我絕不會告訴你!”
她典型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說不定你流淚裝可憐的話,她心慈就給了呢,偏偏你要這麼做!挑戰她的耐心!
楚鶴年靠着她極近,笑得一臉狡猾,道:“就這個情況,你還想怎麼逃脫?”
夏雲霓笑笑,道:“我來參加比賽只是爲了讓我的名聲能打造出去,更多人知道我,現在看來,不管是不是因爲我的手藝讓衆人知道,結果看來都是我想要的!”
楚鶴年咬着牙,威脅道:“你就不怕我壞了你的名聲?”
夏雲霓笑道:“怕啊,可是就因爲我怕所以任你無所欲爲的話,那我還是壞名聲吧,這東西又不能當飯吃!”
楚鶴年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女人,他難以置信的道:“你你,你一點兒也不怕我四處宣揚?”
夏雲霓還笑着,道:“我剛纔不是說了嗎,我怕,但你就次因爲這個原因威脅我的話,沒門兒!”
“好一個夏雲霓,咱們走着瞧!”楚鶴年把手中獎品啪地一聲摔在地上,不知道獎品盒子裡裝的是什麼,聽着聲音大概是碎了!
楚鶴年又大聲宣告道:“我剛纔發現夏雲霓夏妝娘偷偷使用違禁妝品,才使她的樣子變成了孩童一般,既然如此,我們便不能把冠軍定於她!面對使用作弊手段贏得比賽的人我們也決不姑息!”
人羣中有一堆好事者,此時興奮的扒開人羣,朝着場中央的人羣望去!
夏雲霓憤怒的看着眼前這個卑鄙小人,知道自己現在是有口也說不出!現在就因爲自己一句話瞬間變成了衆矢之的!
她笑了笑,坦然的看着楚鶴年的一切,彷彿他如一個跳樑小醜!
楚鶴年又繼續道:“我宣佈,推薦夏雲霓出場的店鋪立即關閉,至於夏妝娘本人的話,還是老老實實回家吧!”
夏雲霓怎麼也沒想到他這人居然如此陰險,害她一人還不夠,非得還拉上胭脂鋪!
胭脂鋪上上下下足足有十幾人,要是都因爲自己的原因而失了業,她心裡怎麼過得去!
一直以來還有王老闆的知遇之恩,要不是他的話,自己怎麼可能站在比賽現場!
夏雲霓握緊拳頭,忍了忍,才閉着眼沉聲道:“好,我答應你!”
話雖小聲,還不太清楚,但楚鶴年早就料到會如此這般,他哈哈笑了起來,故意在她身邊對她道:“識時務者爲俊傑,看來夏姑娘還是聰明人!”
“卑鄙,小人!無恥!”夏雲霓眼眶發紅,恨不得把這人撕成碎片。
一個人前後怎麼能差上這麼多呢?
楚鶴年毫不在意她的那幾句話,滿眼笑意的盯着她道:“夏姑娘,我們合作愉快”
他俯身曖昧的挨着夏雲霓,兩人之間距離極近,夏雲霓不舒服地往後退,看了他一眼才道:“我們的店鋪不用關了吧!”
“這是自然,夏姑娘馬上就是我楚鶴年的女人,你說什麼便是什麼!”楚鶴年笑道。
夏雲霓反駁道:“我什麼時候說要嫁給你了?只是說我願意幫你的忙!”
這個問題必須的重申清楚!
楚鶴年搖搖頭,悠閒的鍍着步子,笑道:“最開始是那樣,可現在我該注意了!”
“什麼?”
“我想了想,既然夏姑娘都是我楚家的人,那夏姑娘會的一切還不是我的!這不正好就是一舉兩得嗎!”楚鶴年越想越開心,只要自己把那批東西趕了出來,看他爹還會不會對他另眼相待!
“你做夢!現在可是大白天!”夏雲霓不無好氣道。
面對他這樣的強盜邏輯,女人嫁給他就是他的所有物,這種男人的思想想想都如此讓人覺得可怕!
楚鶴年笑的一臉猥瑣道:“那你以後就知道我是不是在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