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句話讓夏雲霓一下回神,不禁對自己身旁有這麼個好盟友而感到欣慰!
新娘和新郎還在一旁進行着古樸的儀式,圍在周圍的人不時起鬨着、吵鬧着,結婚的喜慶感染更多人。
有些頑皮的小孩直衝着新郎叫喊道:“那是你的新娘子!”笑的嘻嘻哈哈。
新郎臉上也是醉人的紅,靦腆的看着自己的新娘一步步向着自己款款走來,羞澀的臉上一片紅暈,嘴角也不住的向上揚着,恭敬地向着周圍和自己道喜的人一一笑賀。
這大喜的日子很難得讓人心情不開心,夏雲霓也在一邊起鬨,不時拍着手掌鼓舞。
雙手拍的鮮紅,也擋不住這份喜悅。
一個陌生男人神色凝重的來到顧景天二人面前,瞧着周圍人的注意力都被那邊吸引住,趕緊低下頭對着顧景天小聲道了句:“主子”便擦身而過……
聲音輕的幾乎讓人聽不見,但若有內力之人便能仔仔細細地聽清楚,顧景天手一僵,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殆盡。
他轉眼看了那人離去的方向,低頭暗忖,眼睛神色模糊不清,只緊了緊放在桌下的手掌,他轉頭轉着頭和夏雲霓貼耳道:“我去去就回”
夏雲霓不疑有他,隨意地點點頭,繼續看着熱鬧。
唐見月坐在對面桌上一動不動的盯着顧景天的容顏,這麼些時日哪裡也不能去,她已經很久沒再看看她的景天哥。
她這時一見顧景天像是要離席的樣子,瞅了瞅周圍的人沒有注意到她,低着頭捏緊手中的東西提步追着前方的顧景天。
顧景天步履匆匆,身影變幻莫測,他輕微施展輕功,貼着牆角便上了房頂,院子人多不太方便,他佝僂着身子一副掩人耳目的模樣,趁着無人注意到他,悄悄來到後門外。
後門此時早已經有人在原地等候,那人在原地不知轉了多少圈,心中焦急萬分,不停向門內張望,瞧着裡面是否有自己等的人,又怕有人注意到自己,不得不把自己隱藏起來。
顧景天來到門後,那人一瞧見,趕忙上前搶先一步跪在他面前,着急道:“將軍急報!”
顧景天早料到事情或許有些棘手,但只得冷靜下來,他原地看了看四周,小聲道:“何事這麼急?”
那人也朝兩旁張望了下,見無人發現,才小聲道:“他們發現將軍你住在這雁南郡,現在正在向這裡趕來!”
顧景天早已料到,自己這地方被發現是遲早的事,他點頭,顯然並不慌張,回道:“我知道了!”
說完正準備往門裡走去,那人趕緊上前勸誡,雙膝亦跪地,頭也磕在地上,扶地不起,道:“將軍,起義軍上上下下這麼多人!還指望着你呢!你可要保重自己啊!”
顧景天上前扶起他,知他誤會自己意思,想了想也怪自己說話精簡,真誠看着他,回道:“你放心,我絕不會拿生命開玩笑,今晚咱們就出發!”
那人一聽頓時喜笑顏開,笑道:“好,這就好,我這就去通知他們”
那人從地上趕忙爬起,“砰”一聲脆響,從門內發出,二人奇怪的望着對方,都朝着門內奇怪瞧着,都佇立在原地久久未動。
那人一聽,神色凝重,手迅速按住腰間的佩刀,準備立馬上前結束這人。
顧景天拉住他,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衝動,又小聲對着他傳道:“你先走,我來!”
那人只好點點頭,不明所以,向來他是一個聽從命令的部下,不待顧景天的吩咐便拱手對着他,遂朝着反方向離開。
顧景小心翼翼走上前,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腳步聲,耳朵緊貼於牆面,不知那人是否準備離開。
他一向謹慎,在離開時一再檢查無人跟着自己後,纔來到這邊,他從懷中拿出小刀,不知等待他的是何人。
小刀發出淒冷的寒光,刀口鋒利無比,刀面上有着一些淡淡的痕跡,顯然已又些歲月。
顧景天握着白色刀柄,聽着那人似乎準備趕忙要離開的腳步,一個輕跳上了房檐,腳步不停踩着不足手掌粗的樹枝上,順着牆角一個翻身便跳了下來,見那人不停往前跑,他一個上前,一手拉住那人一手用小刀抵在她喉管處,嚴厲喝道:“是何人!”
唐見月本來只是想跟着顧景天,哪知半路上卻跟丟了,她不死心畢竟難得一見,今日如果沒機會的話以後就怕都沒了機會。
她拽緊手中的東西,咬着牙恨恨不已,要不是夏雲霓,她會這麼麻煩使用這種招數!
她找了多處都不見顧景天的身影,又不死心,一轉眼就來外後門處,看着周圍亦無任何人,不得撇撇嘴準備離去。
可剛準備轉身時,哪知她就聽見了顧景天的聲音,兩人說話聲音極小,她不得不緊貼於牆才能模模糊糊聽到一些東西。
隨着自己聽到的內容,她止不住的張大了嘴巴,眼中越來越驚訝,他們二人在外說的什麼唐見月不懂,但她清楚聽見那人叫着顧景天將軍,也清楚聽見起義軍的事!
她內心一陣翻涌,腦子就像開關一般,打開了一切通道,她終於知道爲什麼顧景天總是經常不見,爲什麼他明明只是一個獵戶而身上散發的威嚴卻不容小覷,爲什麼會到了適婚年齡卻依然孑然一身毫不在意!
這一切她都想的通了!但是起義軍不是那個無惡不作的殺人隊伍嗎!她手指開始止不住的顫抖,臉色發白,刺客她腦中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快離開這!她要回家好好想想!
顧景天用手掰過她的頭,一臉嗤笑的看着她,手中的小刀狠狠往裡更深了一些,脖子上已出現血痕,但唐見月卻感覺不到疼痛,身體不住地顫抖起來。
他一臉不屑地看着她,聲音磁性又慵懶:“小看你了,沒想到還能被你追到這兒來!”
說完,他就開始止不住的冷笑,手上用力,脖子的血溢了出來,他鬆開小刀,用手蘸了蘸刀面上留下的血跡,淡淡開口道:“真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