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霓對着顧景天揚起了笑臉,“你別擔心我啊,我就去看看若雪姑娘而已。”
然而這話說的倒是容易,等到看到白玉是怎麼樣給若雪治療眼睛的時候,夏雲霓依舊是被嚇的臉都白了。
明明是一個精緻漂亮的情侶,瓷瓶裡面裝的,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
白玉從裡面小心的用滴管取出了一點液體之後,把夏雲霓叫到旁邊。
“待會你緊緊的抓住若雪的手,萬萬不能讓她伸手去觸摸眼睛。”
“我知道了,白大夫你交給我就好了。”
夏雲霓將若雪兩隻皓白如玉的手握在手心裡面。明明自己已經緊張的不得了了,卻還要安撫着她。
“若雪姑娘你別怕啊,白大夫醫術這麼高明,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若雪只是笑了笑,白玉心中卻是不忍,“若是抓着夏小姐的手還不起作用,就掐住我的腰。”
“我知道了。”若雪點了點頭之後,就仰起了腦袋。
“快些吧,長痛不如短痛。”
白玉穩了穩心神,將瓶子裡面的藥,緩緩的滴在了若雪的眼睛上面。
雖然之前已經是經歷過了,不過在那種帶有強烈的灼燒感覺的液體滴到自己眼睛的時候,若雪就算是平時心智已經比較堅定,也是死死地握住了夏雲霓的手。
夏雲霓能夠感覺到若雪握住自己的手非常用力,也不鬆開,只能忍受着手上那種快要把骨頭都給捏痛的痛感。等到漫長的把藥液滴到眼睛裡面的流程完成之後,若雪已經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怎麼樣若雪姑娘,你覺得好一點了嗎?”
等到若雪擡頭的時候,夏雲霓才發現這會兒她臉色已經極爲難看,甚至比平時還要慘白幾分。
“沒事,已經習慣了,過上一段日子就好。”
夏雲霓眼看着這塊白大夫還有若雪姑娘應該是有什麼話說,趕緊往旁邊退了幾步。
出去的時候,夏雲霓依舊是揉着自己痠痛的不得了的手。
顧景天見狀,趕緊心疼的把夏雲霓摟進自己懷中。
“也就只有你關心這些,幹嘛要去看啊?”
“不去看,我都不知道原來若雪姑娘在平時接受白大夫都知道的時候會那麼的痛苦,早知道以後,我就會去陪着她了。”
“我就知道妹妹是個心善的,以後也不知道是哪家兒郎纔有這樣的福氣,可以把妹妹給娶回家的。”
王珊瑚依舊是在這邊打趣,笑話夏雲霓,羞的她一陣臉紅。
可是下一站要去吐蕃,所有的人都有些擔憂,除了王珊瑚這個常年在海面上面飄着的以外。
大船在航行了接近半個月之後,終於在一處極爲繁華熱鬧的港口停下來了。
“珊瑚姐姐,這就是吐蕃嗎?”
夏雲霓自來到這邊之後,還很少去那種其他的城市,因此這突然來到了一個海外的國家,更是極爲感興趣。
“不錯,這邊的風土人情和咱們那邊有很大的區別,妹妹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以多在這邊轉轉。”
王珊瑚爽朗的笑了一下,隨後跟着的人立刻就把船上帶着的各種貨物小心翼翼的往下面運輸,畢竟是要和吐蕃這邊達成一些交易的。
“王小姐,這次你們來的有點晚啊。”
夏雲霓轉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留着絡腮鬍子的大叔,穿着一身很有特色的民族服飾,向着他們的方向走過來。
夏雲霓用手肘碰了碰顧景天,“這位大叔的服裝很是奇特,是他們當地特有的服飾嗎?”
“這個……我也沒來過,到也說不準。”王珊瑚到是非常親切的和對方談笑風生,隨後又被這位看上去就很寬厚的,中年大叔邀請去他們家中做客。
本來到這邊就是想要拿到藥材的,因此也沒有人拒絕,就跟着這位大叔過去。
這一看夏雲霓才發現,這邊的風土人情和他們那邊幾乎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邊的建築,大多數是以白色大理石爲主,房頂都尖尖的。
在街上行走的年輕男女身上的服飾都非常的豔麗,尤其是那些年輕的女孩,可能是因爲不同的種族之間通婚,一個個長得都很是漂亮,高鼻深目,而且笑容非常的爽朗。
夏雲霓看到這些個好看的姑娘和遍地的鮮花都眼花繚亂了,顧景天反倒是有些吃醋的,把人往自己的懷中攬了一攬。
“你旁邊可有這麼個大活人呢,看什麼看?”
“你不覺得那位姑娘頭上戴的那種花很好看嗎?我以前都還沒有看到過呢。”
夏伸手指了指一個穿着用三種不同顏色的布料做成的裙子的姑娘,這位姑娘有着小麥色一樣的肌膚,看上去很是健康,不過頭上戴着一種顏色非常鮮亮的黃色花朵,讓她一看就很是喜歡。
“你喜歡,那我去問問那個姑娘,要不要給你。”
顧景天這話話音剛落,就已經上前去攔住了那個姑娘。
夏雲霓只能尷尬的四處張望着,眼看着顧景天和那位姑娘談了一會兒之後,那個笑得很爽朗的姑娘就從自己的旁邊拿出了一個小籃子,比比劃劃的說了一通之後。
等顧景天回來的時候,手裡已經拿着好幾種不同顏色的花朵。
“剛纔那位姑娘跟你說什麼,我跟她連說帶比劃了。”
“那位姑娘說,要是想要把花都送你,送自己心愛的姑娘的話,就要選這種藍紫色的,如果說兩人已經情投意合,那就送這種明黃色的,你說你要戴哪一種?”
夏雲霓對上顧景天有些揶揄的目光,頓時就紅了臉,“隨你。”
不過話是這麼說,夏雲霓卻一下子就紅透了臉。
“我看,咱們倆的狀況還是,這明黃色的花朵比較襯托你,顯得膚色瑩白。”顧景天捏着花朵在夏雲霓的耳畔比劃。
“說的跟我平時膚色就不白一樣。”兩個人膩歪在一起,似乎就完全把別人都放在了一邊了。
王珊瑚在前面聽了之後只是笑笑,隨後一些人就跟着那位很熱情的當地富商來到了他的房子當中。
這裡的建築風格和平日裡看到的有很大的差別,就像是這位富商家中的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