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沒等夏雲霓重拾心情,門外就傳來一陣馬蹄聲陣陣,隨後停在自家門前。
“叩叩”門響起,夏雲霓上前靜靜地扒在在門上傾聽,外面一片寂靜,她聽了一會兒也沒聽出任何異動。
外面人貌似在外感覺等了太久,又重新敲響了門,朝着裡喊道:“姑娘我們知你在家,只是有事想請教姑娘,勞煩姑娘行個方便開下門好嗎”
外面人倒是很有禮貌,但夏雲霓就是不開門,你說你是好人我就得信你?
“不開不開”夏雲霓也在屋內朝着外喊道:“有什麼事咱們這樣說就可以了”萬一你是壞人,我不就引狼入室?
外面的人也不料到裡面的女子會這樣蠻不講理,正想上前一腳踢開,背後馬背上的男子響起渾厚的聲音命令他道:“慢着”
那人頓時噤聲,立馬老實站在一旁,等候差遣。
馬背上的男子由着兩旁侍衛小心翼翼的扶着他下了馬,他穿着一身墨綠蟒蛇紋的華服錦衣,頭髮被高高豎起,一條金色蟒紋腰帶兩旁掛着白玉鏤空花案的玉牌,一身氣派,臉上倒是一片從容,對着周圍路過觀望停留的人視而不見。
這鄉里鄉村誰也沒見過如此大的陣仗,都想着莫不是哪家達官貴人來到此地玩耍,一想到這兒,周圍貪財之人心中莫不是蠢蠢欲動。
這一大堆人馬停在夏雲霓家門前,而此刻又被吃了閉門羹,來往路人見狀紛紛嘆息這夏家妹子不知好歹。
一老婦在人羣中忍不住上前問道那一身錦衣的男人道:“你們找誰?”
男人面容清俊,雖淡淡瞧着老婦人,眉宇之間卻自有一番威嚴,他恭敬笑道:“老人家不知這戶人家叫什麼?”
老太婆看着緊閉的大門,往門縫中瞧了瞧是否有人在家中,訕笑道:“這是夏家妹子住的地方”
“夏家?”那男人一聽皺眉深思起來,眼神冷冽轉頭對着後面人詢問道:“你們可確定過是這家?!”
這話雖說的還算溫和,但衆人心中不禁大驚,紛紛跪下,沉重道:“回大人,據我們調查是這個地方沒錯!”
“這麼說你們也不知道是否屬實”男人語氣不緊不慢,手中摺扇一下下敲在手中。
這聲音聽在衆人耳中猶如一道催命符,頓時惶恐不安,緊張道:“大大人恕罪!”
一旁老婦見周圍人對這個氣質不凡的男人如此恭敬與懼怕,又忍不住開口提議道:“這位相公,找何許人?只要是在雁南郡,沒有我老婦不知道的”
男人不回答,用眼角淡淡睨了她一眼,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兩旁侍衛見狀,上前戰戰兢兢的把他扶上馬背,霎時一羣隊伍上百號人靜的沒有一絲兒風氣 。
那人在馬背上懶懶擡眼,瞧了瞧周圍,遂悠悠出聲道:“走吧,回去在領罰吧”
衆人一聽這冷冰冰的話語,都忍不住打了個機靈,膽戰心驚一般的準備回去。
那老婦一見他們立刻要走,哪能如此就放過這位貴人,在這地兒幾十年也瞧不見這樣的人!她跑上前,攔住那人的馬兒,大膽道:“那個這位貴人,或許我能幫你忙也說不定呢!”
馬上那人一臉興致缺缺,見這老婦如此大膽,他俯身向下一臉認真看着她,又用手上馬鞭縛上她臉,冰冷道:“那要是你不知道該如何?”
這話說的讓衆人瞬間毛骨悚然,老婦人害怕,也知道自己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她一緊張話也說不清,回他道:“我我我說笑呢!”說完又尷尬的笑了幾聲。
馬上那人一聽,頓時冷下臉,正午的陽光刺眼讓人張不開眼,老婦人背向着陽光,那人騎在馬上投向地上把她籠罩在裡的巨大陰影,他面色讓人看不清,但周圍立將的溫度讓人知道了他此刻怒氣。
衆人紛紛低垂着頭不敢說話,老婦人腿也開始不停劇烈顫抖,她用手想讓兩腿停下,也沒有用,她緊了緊身上的衣衫,不得不緊張的吞嚥了下口水。
那人居高臨下,聲音猶如天籟般的響起,但此刻聽在衆人耳中猶如魔鬼的催命符,他邪魅一笑,依然冷冰冰道:“說笑,好個說笑,你還真當我閒得慌!”說道後面他情緒開始咆哮起來。
老婦人慎得慌,頓時雙腿跪於地面,不停磕頭認錯道:“老婦有眼不識得罪貴人,請你千萬不要與老婦人見識,老婦愚蠢不值得”
那人笑道:“當然不值得”又低聲朝着自己左手邊人吩咐些什麼,看也不看還在不停磕頭的老婦便走了
老婦人聽見他們遠離聲響,後怕不已,她摸了摸心臟不得不慶幸不已,可還沒等她站起身來,一個穿着軍人衣服模樣的人朝着自己走來。
她小心問道:“這位小哥,還有事?”
那人瞧了瞧周圍的行人,放下手中劍,一把快速上前點住老婦的穴道,見她一動不動便丟在背後,腳步不停,身影變幻莫測的跑出此地。
老婦還張大着嘴,鳳呼呼得灌進了嘴裡,而胃中早是涼風嗖嗖,她全身打着冷顫,又不能開口說話,也不知這人要把自己帶向何地,一陣惶恐不安。
到了一片茂密的樹叢裡,那人才把她甩下地上,地上冰冷潮溼,老婦一不小心又被大力甩出立馬摔成了狗吃屎,髮髻散亂,身上臉上也全是泥土,她瞧了瞧周圍,也不知這是在哪兒,她想詢問可口又不能言,她哇哇叫出聲,想讓那人解穴,可那人除了眼神冷漠,別的表情或話語都不再多給她。
四處無人,這地又隱蔽,再加上這地兒潮溼,怕是想要把她拋屍於此!
她越想越怕,止不住的跪下,對着那人不停磕頭,嘴不能言她只能這麼求着他。
那人拔出手中長劍,冷眼看着老婦所做的一切,淚水早已糊滿面,額頭青紫一片,他上前那老婦直接嚇的尿了褲子!
他心中嗤笑,就憑這勇氣還想上前跟那人攀上關係,還不待老婦站起身來準備逃跑,他已扒出砍掉頭顱,老婦還在慢慢起身,可此時腦袋和身子早已分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