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兩個人之間感情很好,也確實經歷過不少的風風雨雨。
不過到底成親也是個很重要的事情,在沒有經過她的允許之下是不是顯得有些草率了?
顧景天這會兒倒是極爲霸道的直接把人一下子給拉入了自己懷中,直到感覺到來自於她頭髮以及身體的淡淡香味就縈繞在自己的鼻尖,這才輕輕地鬆了口氣。
“還不是因爲有人在京城當中名聲越來越響,要是如此,日後來提親的人那麼多,免不了有比我更優秀的,你要是被拐跑了,那怎麼辦啊?”
聽得到他話語當中濃濃的醋意,夏雲霓頓時就眉開眼笑的。
“還以爲你當真是一點都不在意呢。”
當時珊瑚姐姐也很隱晦的給她提起過,他們兩個打算什麼時候成親?
不過那個時候,夏雲霓一心都想着要把自己的雲霓妝品發展壯大,等到存夠了一大筆錢之後這纔可以去遊山玩水,過上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日子。
也就暫時沒有把成親這件事情提上日程,現在才發現,在她這個年紀,大部分的女孩都已經嫁人了。
而她連親都還沒有定,似乎有些說不過去,也就難怪他會着急的。
不過害羞歸害羞,畢竟婚姻大事還是需要父母做主的,於是,夏雲霓就安靜的依偎在他懷裡。
“都請媒人上門提親了,那,聘禮之類的可都準備好了?”
“那是自然。”一提到這個,顧景天頓時笑得一臉的得意。
在兩個人心意相通的時候,就已經想過要什麼時候把自己心愛的女人娶進自己家門了。
他雖說是個將軍,不過這些年來在師門的幫助之下也有了不少自己的產業,因此湊足一百二十擡聘禮倒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不過日子會不會是有一點突然?”夏雲霓認真的問。
“你也知道過不了多久,我們這邊的新品發佈會就要開始了,到時候我會推出很多新的妝品,睫毛膏什麼之類的,都是比較新鮮的玩意兒,我怕會來不及。”
“夏夫人不是和你說過了,嫁衣那些都不需要你來負責嗎?如果說你不願意,就連頭紗也不用,我去和夏夫人說一聲就好。”
“可千萬別!”提到剛纔那個頭紗的事情,夏雲霓趕緊攔住了。
“雖然說我女工不是很好,不過,勉勉強強繡個頭紗還是可以的,你可千萬別跟我娘說,不然的話她又該說我了。”
“好,那就都依你。”
顧景天從來都是個行動很快速的人,現在已經得到了夏雲霓的同意。
沒等多久,就已經帶着京城當中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者,正式來到夏家提親。
“原來是李大人啊,恩師!倒是許久不見了!”
這一次顧景天請過來的人身份也是足夠貴重,而且這位李大人還是當時的夏大人尚未曾在官場當中有如此作爲的時候,就提拔他的師傅。
顧景天請了李大人過來,足以可見對雲霓是極爲重視的。
隱藏在門後穿着一身月牙白色的服飾的夏雲霓,聽到外面人的交談,已經笑得眯起了一雙眼睛。
“小姐,您這下可滿意了吧?”
阿蘭在被小姐拉着過來看這邊的情況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不過兩個人情投意合就早點成親也好啊。
免得主子天天都擔心小姐會不會被其他家裡面的公子給拐跑了,覺得夜長夢多。
“好啦,就你話多。”
自己的心思被人給拆穿了,夏雲霓臉上也浮上了一抹害羞的笑容。
李大人這會兒和夏大人倒是相談甚歡,原本兩人的關係就不錯,今日又是被顧景天拜託來給他提親的,李大人是把顧景天那位晚輩後生不要命的一頓好誇。
“說起來這景天啊,也算得上是京城當中年少一輩出類拔萃的,和你們家女兒很是般配呢。畢竟老夫知道,夏家小姐,可是京城當中出了名的會做生意啊!”
李大人雖說是個學識淵博的大儒,不過從來都沒有歧視生意人的想法,反而是對於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能夠想出那種新奇的點子,表示出非常大的興趣。
“恩師實在是太過客氣了,小女也就是在屋子裡面無聊,所以這才研究了一些那些東西。京城當中的夫人小姐都給她面子,生意倒是很好。”
夏夫人一直都在旁邊禮貌的陪着,有兩個人對這樁婚事的大力贊成,不到兩個時辰就已經談妥了。
夏大人在接過那長長的一串聘禮單子的時候,更是笑得極爲的和善。
“這孩子有心了。”
“當然了,”李大人在旁邊幫腔。
“畢竟是真心喜歡你們家姑娘的,肯定是要認真準備啊。”
等到送李大人出去的時候,夏夫人趕緊把夏雲霓給叫了過來,看着長長的一串聘禮單子,笑得見眉不見眼。
畢竟這是自己家很受重視的姑娘,但是對於顧將軍很是滿意。
不過人家能夠對自己家的姑娘在意,足以證明,也是非常誠心的。
“看看吧,現在人家聘禮都已經準備好了,你這頭紗可以要準備着啊,到時候繡不好,可就不能嫁人了啊!”夏夫人假意誑夏雲霓。
“知道了孃親。”聽了這話之後,第二日,等到稍微空閒,夏雲霓就開始繡起了頭紗。
“不過這顏色,當真還是很好看。”
夏雲霓摸着手上那鮮豔的和血一樣的絲線,覺得有些疑惑。
“這是用什麼東西染制的?居然這麼紅?”
“小姐您不知道,你手中的這個絲線可是大有來頭的。據說印染的方法極爲獨特,纔會有這麼鮮亮的紅色,一直都是用作最貴重的嫁衣的。”
阿蘭有些羨慕的摸了摸絲線,“因爲有專業的手法,所以和金子做的絲線一樣有奪目的光彩。”
“可是以前我卻從未見過,是從哪兒來的?”夏雲霓也是越看越喜歡。
“當然是主子給您準備的啊。”阿蘭提到這個就極爲羨慕,主子能夠這樣對待小姐,也是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喜聞樂見的。
“是這樣啊。”雖然說自己的女紅不怎麼樣,在繡頭紗這一個小小的東西的時候手指頭都被紮了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