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陳蓉蓉開着她那輛馬自達六來接葉弄。
“我說你怎麼不知道啊?老師是再婚啊!一老師那年齡要是頭婚, 你就是暈菜頭昏了!”蓉蓉一邊開一邊還不忘嘲諷一下葉弄,竟然大半夜的給她打電話問怎麼老師有結婚了?
“我也不知道老師的丈夫前年走了,老師也是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告訴我們一聲。”
“老袁的性格就是這樣吧, 這算是報喜不報憂吧!”陳蓉蓉接着又說:“對了, 等會婚禮上沒有伴郎伴娘, 你和許迦南上去全當救場湊合一下吧。”
“別!我把這樣的好事讓給你吧, 我不行, 湊合不了。”葉弄本來心裡就沒有底,這樣一鬧鬨,估計心裡更是一個解不開的小疙瘩。“你在前面幫我左轉, 到那個路口的嗒扎銀行停一下。”
“取禮金啊?你俗不俗啊?買點東西吧,你這麼一塞錢, 老師她肯定不要的。”蓉蓉急忙着勸葉弄。
“我去找個人當勞動力, 幫我去給裴啓峰送飯!”昨天還想親眼看看裴啓峰吃到驚訝的樣子, 但是現在只能讓裴光遠來代勞去做送飯的小工。
陳蓉蓉在車裡看着葉弄的背影,暗暗的感嘆, 葉弄你真的可以忘記過去從新開始了嗎?這對你是好還是壞?
葉弄大踏步走進裴光遠的辦公室裡,裴光遠看見葉弄就迎了上來,那樣子和當年景崗上會師沒啥區別。只見裴經理上前握住葉弄的手使勁搖晃着,眼含淚花地道:“大姐啊,你這回還想搶點嘛啊?”
葉弄抽出甩的要抽筋的手安撫道:“姑奶奶我今天來既不劫財也不劫色, 就是來找你的!”天知道上次在銀行擺出來的烏龍事件被裴經理回家一下張揚變成了走板的‘劫財不成反劫色’的故事版本。現在的裴家上上下下全都知道裴啓峰的女朋友葉弄的烏龍事件。
“別啊。我色相哪有我大哥好啊!”邊說還邊擄胳膊挽袖子的露出自認爲性感的肌膚“你看我的手瘦的快成麻桿了, 肯定不和你老人家的胃口。你不會是對我產生某些邪惡的想法了吧?難道我大哥已經不能滿足你了?”
“去, 那涼快那呆着去!”葉弄把手裡的保溫桶遞給他。“中午去給你大哥把飯送去!只許成功, 不許失敗!你的明白?”
“嘿!我的大大地明白, 請太君放心!”裴光遠稍息立正後行李一個軍禮。“對了,你怎麼不去?如此光榮而又重大的任務, 我怕我一時之間還不能勝任。”
“我要去參加我中學老師的婚禮。”葉弄在裴經理的護送下往門外走。
“恩,去吧,去吧。看看人家是怎麼辦的,到時候你們就有經驗了!”說完就把門緊緊的關上了,葉弄還在門外聽見反鎖的聲音。可惡資本家的弟弟!
回到車上,蓉蓉問她去找誰了?
“這個銀行的基金基金經理是裴啓峰的弟弟,我過來讓他幫我去送午餐。”葉弄心不在地焉說道。
“你不是在玩投機嗎?要不要介紹你們認識?”
“別了,我是投資不是投機!”蓉蓉敬謝不敏回答,忽然像想起了什麼大聲問道:“對,你說他是裴啓峰的弟弟?”
葉弄點頭,不知道爲什麼蓉蓉怎麼大聲是爲了什麼?
陳蓉蓉有點不敢相信的說:“不會是叫裴光遠吧?”
“對啊!”葉弄還是有點不明所以。
“靠!我就是前幾天買了他們銀行的基金,賠的我那個悽慘啊,你去問問那家銀行的基金都漲,就他們家的賠,邪靈門了都!”蓉蓉越說越激動,葉弄實在是怕她把車開在路上走S型路線,只好安慰道:“也許是潛力股,沒事的,注意開車!”
“屁,現在業界都傳開了,誰不知道賠光遠的基金是讓你賠光的基金!”
等到了婚禮現場葉弄才發現與其說是婚禮現場不如說是同學會,就連佈置的禮堂也頗像是畢業晚會。忙忙碌碌的昔日同學都在恭祝老師梅開二度,也不知道是那位眼睛火眼金睛看見葉弄和陳蓉蓉同時進場,大呼:“弄弄蓉蓉過來坐啊!”邊說還邊指着袁老師的得意門生許公子的座位旁邊。
怎麼?老天爺也很無聊嗎?盼望着我們折騰一下他才滿意嗎!許迦南也往他們倆這邊看來,唉,在劫難逃了。陳蓉蓉早就被別人拉住到別處準備等會的節目,葉弄只好硬着頭皮,試着咧咧嘴無可奈何地打招呼笑笑。在對喜結良緣的老師道喜,把實現準備的禮物交給袁老師。
“你們這羣孩子能來我就很高興了,還帶什麼東西啊?來到老師身邊坐!”
“老師恭喜你,真的,我們都祝你幸福。”看見老師眼角不經意的向上揚,葉弄好像一下子就瞭解了幸福再次來臨的意思。幸福對於每個人的意義都不一樣,當它再次來臨的時候,那更是要緊緊抓住,不要管會不會受傷。
剛坐下,爲了緩解彼此之間不尷尬訕訕地說:“什麼時候來的?”
“也剛到不久。”許迦南迴答:“聽蓉蓉說你現在在華芙雜誌社工作?”
“恩。是啊,有什麼問題嗎?”葉弄也不知道爲什麼要扯到這個話題上。
“沒什麼。等回要上去敬酒,你可以嗎?”
看來伴娘伴郎的地位是給坐實了,我說不行是可以不喝還是可以換人不上去啊?!“沒事,我看都是老同學,應該不會下狠手的。”
結婚典禮開始了,葉弄就的自己頭一次見到這樣的結婚儀式,怎麼說呢,熱鬧是絕對的熱鬧,就是有點象同學會。大家不停的在嘮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紛紛感嘆還是當年的我們最純真。陳蓉蓉當時就否認:“那時候不叫純真,叫傻!各個都跟是熱血青年似的,本來路很平就盼個路不平,我們來個拔刀相助。”
酒桌上的另一位同學應和道:“對,對,對!爲朋友兩肋插到,爲女朋友插朋友兩刀!”此言一出,大家都笑趴在酒桌上了。
事實證明葉弄的判斷是錯誤的而且還是大錯特錯的,老同學是不會下狠手的,因爲他們準備下死手狠狠的敬酒,那叫一灌你沒商量!不一會許公子就在老師夫婦倆的後面應用就義了,暈,葉弄聽過英雄救美女的就是沒有聽過美女幫英雄擋酒的。葉弄就覺得擋完了一撥又起來一撥,真是一個許迦南倒下了,千千萬萬個敬酒人站起來了!“不行,你們這種輪番大戰,我怎麼能受的了啊?!”
“你們家南南倒下了,你不就的上啊?”大家衆口一詞地回答道。
什麼我們家啊?誰和誰是一家啊?!我是喝高了還是怎麼啦?葉弄不明白地問:“什麼意思啊?”
“唉,我說你們也不要在裝了,這年頭也不講究曖昧,都多大了你們?”一位許迦南上學時的死黨指着葉弄大舌頭地說道,估計也沒有少喝。
“我……我哪有啊?”葉弄是有苦說不出,我曖昧?!行!就算我曖昧吧,但是現在我怎麼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怎麼地也得注意點言行啊!算了算了,仰頭乾了這杯酒,我喝吧!
“對嗎,這就對了,別解釋了,越描越黑,解釋就等於掩飾!你們倆當年怎麼說都是青梅竹馬,現在人家許公子也回來了,你們還磨磨唧唧等什麼呢?這年頭可不流行高齡產婦,多危險啊!”
這是什麼和什麼啊?哪兒和那兒啊?扯點上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