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從懷裡取出一封信,遞給太子:“這就是艾豐書寫的舉報信,太子哥哥你先過目一下。”
太子接過舉報信,認真看起來,看完後照例給了蕭三郎。
一聽這事又和艾豐書有關,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的艾金蓮,終於承受不住打擊了。
“我不活了!”她大叫一聲要往外跑,阿秀和艾豐仁死死拉住她。
他們怕艾金蓮真的做傻事。
阿秀安慰她:“會沒事的……剛纔不是沒事嗎?”
艾豐仁也勸她:“你不想知道結果嗎?”
旁邊的村民們也小聲道:“你鬧也沒用,就算死了你三哥也不會可憐你……”
這話太扎心了,艾金蓮的心窩裡像有刀子在捅,雙手捂臉,在無聲地哭。
三皇子看向蕭三郎,嘴角扯出一絲冷笑:“蕭大將軍看完了沒有?看完了是不是可以審案了?”
蕭三郎知道三皇子陰險,但沒想到那麼陰險。
他找到了李月蓉的貼身丫環和一名男僕,並且買通了他們做假證。
偏偏艾豐書提供的這個假證,足可以以假亂真。
艾豐書在舉報信裡說,有好幾次他都聽到他三叔,在沒人的時候,叫他三嬸另外一個名字,親熱地叫她“月蓉”。
他三叔還無意中透露了,他三嬸是京城人氏,是入了奴籍的罪官家眷。
蕭三郎將舉報信還給太子,淡淡一笑:“三皇子請便。”
三皇子便又叫了艾豐書過來。
艾豐書又開始了他昧着良心的演講。
他說有一次他偷聽到三叔對三嬸道:“月蓉啊,躲在這深山裡面,我阿孃又百般看不慣你,刁難你,真是委屈你了。”
他三嬸便依偎在他三叔身上:“夫君你快別說這樣的話,像我這樣一個入了奴籍,做了軍妓的女人,承蒙你不嫌棄,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阿孃會看不慣我,也是因爲我做不來家務,生不出孩子的原因,我相信以後肯定會好的。
我就是擔心會有一天,我的身份曝光,會連累到家裡。”
這時候他三叔便安慰他三嬸:“這個你不用害怕,你用了假身份,而且你眼角上我還幫你弄了胎記,肯定不會有人知道的。”
芸娘聽了艾豐書的話,明知道那是假的,還是氣得渾身顫抖,臉色蒼白。
丁香只能是輕輕捉住她的手,心裡暗暗着急。
村民們聽了艾豐書的話,雖然大部分都不相信。
但是聽到軍妓兩個字,他們都吃驚地看着芸娘,想像不出來,她這樣的人,怎麼會和那些妓女沾上邊的?
接着那兩名中年男女,也證實了芸娘,就是他們的小小姐李月蓉。
中年女子還說出了,芸娘頸窩裡的黑痣,並且當堂給芸娘檢驗過。
中年男人也一眼就從人堆裡,認出了張海山。
他說張海山原名叫李峰,是李月蓉的近身侍衛,他記得他左腳小腿肚上有一顆黑痣。
張海山畢竟是男人,他很淡定地回答:“回太子殿下,這是一個陰謀,肯定是有人買通了那兩個中年男女,然後畫了畫像給他們看,他們才能夠一眼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