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賜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可他卻裝作不知情:“是嗎?那可真有點不巧,不過,你家有左偏房,還有右偏房,而且,你家主屋的房間也不少。”
丁香暗暗咬牙,這傢伙僞裝的功夫也是高超,她纔不相信,他會不知道蕭大將軍租住在她家,卻偏偏來湊什麼熱鬧!
她只得耐心解釋道:“其實我家主屋的房間也不多,我和阿弟,阿孃,表哥,各一間房,書房一間,收藏室,衣帽間,雜物間,會客間,廚房,沒有一間是空的。
左偏房已經跟蕭公子了,右偏房則是治病的地方,平時病人來往,嘈嘈雜雜,空氣裡難免會有不好聞的味道,趙公子還是另找地方好一點。”
沒想到趙天賜並不聽她的解釋,直接就霸道地宣佈:“在主屋裡整理一間房出來,我們只要一間房就可。”
想住在她家主屋,這怎麼可能!
但是,對着太子發火是絕對不能的,丁香只能忍。
她裝出很爲難的樣子,婉言拒絕:“要是你們兩個陌生男人,住進了我家主屋裡,被村裡人知道,只怕會惹閒話,到時候,我肯定是有嘴說不清,趙公子,你們就不要強人所難了。”
趙天賜語調裡帶着冷意:“丁香姑娘,你真的有那麼介意你的名聲嗎?還是說,你已經是蕭公子的女人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那天是和蕭公子騎着同一匹馬回村的!”
丁香臉蛋微紅,但她肯定不會承認她已經是蕭三郎的女人。
她依然耐着性子解釋道:“那天不同,那天我是嚇懵了,而且那天的血腥味太濃,我頭痛作嘔,所以纔會和蕭公子同騎一匹馬提前離開。
但那是光天化日之下,我們是光明正大的,這和同住在主屋裡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提到蕭三郎,便看見丁香臉紅,陳宇文心都涼透了,看來他是沒有機會得到丁香了。
趙天賜注意的不是丁香的臉,他注意的是她對他的態度。
丁香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他唱反調,面對他從容淡定,她和蕭三郎那些該死的手下,對他的態度如出一轍。
看來,她就算不是蕭三郎的女人,也肯定是蕭三郎手下的人。
蕭三郎手下的人果然不簡單,她一個小小的村姑,那天用的毒針,毒性也古怪得很,傷口處看不出一絲中毒的跡象,太神奇了!
如果她是蕭三郎手下的人,那她肯定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的身份,還敢對着他有恃無恐,在她心目中,他肯定是不如蕭三郎厲害吧!
她以爲有蕭三郎罩着她,她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趙天賜眼裡的冷意更深了,可他儘量沒有表露出來,在這非常時期,他是絕對不會和蕭三郎翻臉的。
他說他要住在她的主屋裡,那是試探她的,看她會不會搬出蕭三郎做擋箭牌,結果她並沒有。
他想着如果他再繼續堅持,不知道她又會有什麼說詞。
“你的意思是說,蕭公子住在你們家是光明正大,而我們住在你家就不是光明正大了?”太子臉上變幻的表情,丁香暗暗心驚。
他這個樣子是想搞事情啊,而且是想拿她開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