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三郎不動聲色道:“那得看是什麼事,不該你知道的,肯定不會告訴你。”
他已經猜到丁香要問的是什麼問題了。
果然,丁香遲疑着問:“我其實是想知道,前天晚上我表舅和你說了什麼?”
蕭三郎直視着她的眼睛:“他將他和你阿孃的真實身份,如實告訴了我。”
丁香臉上是不解的神情:“這個我知道,表舅和我們說了,我只是想知道爲什麼可以告訴你,卻不可以告訴我和表哥?”
她臉上的鬱悶是真的,明知道這個問題她不應該問,明知道蕭三郎多半不會告訴她,但她還是問了。
她有時候覺得她是很有必要知道這件事的,有時候又覺得還是不要知道好了,表舅和阿孃會選擇瞞着他們,肯定是有他們的道理。
蕭三郎卻呵呵笑了:“本來告訴你也無妨,不過,本將軍已經答應了你表舅,不會告訴你們,所以,本將軍是不會食言的。”
他就說嘛,丁香肯定要問才正常。
丁香臉色有些不好看,很配合地不再追問,她繼續搗鼓着那些毒藥材。
見她不高興,蕭三郎便轉了一個話題:“滿揹簍毒果子,才泡了一百支毒針,怪不得毒性那麼霸道,傷口處還看不出什麼問題。”
丁香暗暗吃驚:“水井頭死的那些人,你們全部查看過?”
蕭三郎嗤了一聲:“全部查看?誰會吃得那麼飽?只不過是查看了樹底下死的那幾個,我可是親眼看見的,你在其中一人的背上插了一支毒針。”
丁香就更加吃驚了:“你在那麼遠還能看見?你不會是猜測的吧!”
蕭三郎便將他遠遠看到的情形,描述一遍,不由得丁香不信。
原來他的目力竟然如此驚人,原來他在那麼遠的地方,就鎖定了她的身影,怪不得他能來得那麼快,能及時的救下她。
蕭三郎不知道丁香心裡在想什麼,他繼續着剛纔的話題:“不知道中了你這毒針能撐多久?有沒有解藥可解?”
丁香正色告訴他:“根本就沒有解藥,也支撐不了多久!”
這是一種類似於毒蛇的毒,能直接侵入人的神經中樞,迅速導致呼吸麻痹,在短時間內就可致人死亡。
除非是馬上注射血清纔有救,可血清這樣東西,在這個世界是沒有的。
這些丁香肯定不會和蕭三郎解釋,就算解釋也解釋不清。
蕭三郎暗忖,這種毒針的毒性太霸道了一些。
丁香並不是江湖中人,卻會製作出這種沒有解藥的毒藥,她身上總是疑點多多。
丁香沉着臉告訴他:“我知道這種毒針太霸道,我家如果不是遇到一大堆倒黴事,我也不會製作出來防身,結果是,我真的有先見之明!
不過,這種毒針,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肯定不會用,我也只會用來對付窮兇極惡的歹人,窮兇極惡的歹人,死有餘辜,根本就不需要解藥!”
水井頭那次,處在生死關頭,如果不是她取出毒針給楊志,射殺了十多個黑衣人,他們有可能已經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