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一聽到司徒凜的話,整個臉都差點成了豬肝色,她不憤的看了小魚一眼,然後委屈的戳着點心泄憤,小魚看到她這模樣兒,要是再不明白沈霜對司徒凜抱着什麼樣的心思的話兒,那麼她可能就沒有女性的第六感了。
第一年到這裡應該會有許多事情做的,沈公子到時候也留在這裡過年嗎?小魚問道。
沈墨搖了搖頭,他是要留在這裡過年,說不定他孃親就會從京城跑過來,然後將他抓回去,要知道過年的時候正是相親的好時候,他孃親怎麼可能會錯過:我可能不會在這裡過年,不過還得要看情況,要是我娘沒有來催我的話,那我肯定不會回去,在這裡過年也不錯啊,回去那裡過年有什麼好玩的,無非就是抓着我去看姑娘。
沈墨這人雖然對美色挺感興趣,但是他不喜歡有人逼迫着自己看,特別是看到那些女人在一個園子裡面勾心鬥角的,他就更覺得膩味了。
沈霜聽到他的話兒,立馬幸災樂禍的說道:你別想了,娘肯定會讓你回去的,誰讓你這麼久都沒有找個姑娘回去,再說了,你可是沈家的嫡子,你以爲娘幹嘛急着給你物色女人啊!
沈墨將沈霜的話當成是耳邊風,正好廚房的廚娘讓人來說菜已經做好了,司徒凜帶着小魚去了吃飯的客廳,而沈墨和沈霜自然也是留了下來。
縣衙裡頭的廚娘手藝着實是很不錯的,幾道菜不但做得精緻味道也好,小魚倒是第一次吃這麼好吃的菜,所以胃口也大了些,司徒凜看到她喜歡,便吩咐廚娘讓她再做幾樣拿手的點心,到時候讓小魚一併帶回去。
沈霜的味道卻是極差的,特別是要和小魚一起吃飯,她的不喜歡就差在臉上寫出來了:哥,你什麼時候回去啊!最近沈洛也不知道再忙些什麼,都沒有看到他的人影。
沈墨看了她一眼,美美的喝了口湯後纔回答道:我怎麼知道,不是說了要叫他哥,別總是叫他名字,好了,飯也吃完了,我們現在就回去,凜哥,到時候你送小魚回去吧,我沒時間啊!
沈墨怎麼可能沒有時間,他只是給司徒凜和小魚製造空間罷了,他知道沈霜這樣的女孩子司徒凜不喜歡,從一開始他就說了,只不過現在的情況是自家的傻妹妹自己弄的。
沈墨拉着沈霜回去了以後,小魚隨後也要走,因爲家裡頭的人還再等着她呢,況且她是一個人出來,家裡頭的本來就不放心。
你先在這裡等一會兒,我送你回去,這樣我也會安心些。司徒凜站了起來,說道。
小魚看着他的眼神,知道不能拒絕,就應聲道:好,那我在院子裡面頭等你。
司徒凜臉上露出一個笑,轉身進了屋子裡面,廚娘已經將點心做好並且用盒子裝好了,司徒凜拿出了點心,隨即到了院子裡面。
走吧,這個點心到時候帶給伯父伯母吃,你二哥也上了學堂了吧,若是要在鎮上住的話兒,到時候還得給他找個學堂。
是啊,到時候學堂的事情也要麻煩你了,不過你可不要把錢拿出來,我今天來找你,家裡肯定是有餘錢在鎮上買房子的。小魚看着他率先說了這件事情。
司徒凜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他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走吧!
兩個人出了院子,司徒凜走到後門,那裡有準備的馬車,司徒凜看着小魚上了馬車後也跟着鑽了進去,車伕看到他們進去了以後,便甩動着手裡的鞭子,吆喝了一聲後便朝着大道跑小跑而去。
馬車裡面,司徒凜和小魚兩個人不知道爲何沉默着,兩個在這麼一塊狹窄的空間裡面,小魚感覺到臉有些發燒,而且身體有些不自在,總覺得好像是衣服穿多了,但是又覺得是心裡不自在。
而司徒凜也從來沒有跟一個女的處得這麼近,他也是十分不自在,但是到底是比小魚要鎮定一點兒。
喝點酸梅湯吧,剛纔廚娘的飯菜做得不錯吧!司徒曾笑着倒了一杯酸梅湯,放到了小桌子上面。
小魚暗地裡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的確是有些吃多了:菜做得很好吃啊!沒有想到你居然找到這麼好的廚娘,不會是從京城那邊帶來的吧!小魚拿着酸梅湯喝了一口,心裡吁了一口氣,有東西吃的話氣氛也不會這麼尷尬了。
馬車行得十分穩,車伕也沒有在外面說話,只是駕着馬車朝目的地行去,因爲車跑得十分穩,所以小魚所在的村子也是很快到了。
公子,到了!外面的車伕道了一聲後,便沒有再出聲了。
司徒凜聽到車伕的話,心裡有些失落,似乎還沒有與她處到多久,今天這麼怎麼快就到了呢!
小魚,明天你再到我這裡來,我會帶你去看看那些房子的。司徒凜對小魚說道。
小魚笑着答應了下來,提起裙子就要下馬車,但是不知爲何,司徒凜突然伸手一拉,小魚一個沒有站穩,身子就跌倒在司徒凜的懷裡。
司徒凜雙手一緊,用力的將她抱了抱,在她耳邊說道:希望你能早點答覆我,我不希望是不願意的答案。
小魚被他嘴裡吐出的氣激得身子一顫,原本僵硬的身子也軟了下來,她低低的應了一聲:好,我知道了。
司徒凜捨不得放開懷裡的軟玉溫香,但是也知道馬車不能夠在這裡停太久,因爲要是被劉家村的人看到的話兒,肯定會說閒話的,他不希望小魚因爲這事情受委屈。
路上小心一些。司徒凜漸漸放開了手,看着她走下馬車,輕輕的道了一句。
小魚臉色發紅也不敢回過頭,只是迅速的跳下了馬車,對着馬車搖了搖手,司徒凜將小簾子拉起,笑着朝她點了點頭後,便吩咐馬車掉頭回鎮上。
因爲司徒凜停在了離劉家村比較偏的地方,他的馬車太過於顯眼,所以爲了讓小魚不讓別人看到,他也算是細心的考慮了一番,小魚看着他的馬車走得很遠了,才摸了摸自己紅通通的臉,吁了一口氣後便有些苦笑的搖了搖頭。
她知道自己心裡頭對司徒凜是真的有喜歡,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喜歡就可以的,他們兩個的身份一直是考慮,如果司徒凜不是世家子,那麼她肯定不會這麼猶豫。
進了村子裡面後,有村民看到小魚,就跑了過來,小魚看到這個人眼裡藏着興奮,嘴角也想拼命的往下拉,但是還能夠看得出來他很笑,這是怎麼了。
小魚,你家出事兒了,你還不趕緊回去。
小魚聽了他的話兒,迅速反應了過來,她急忙拉起裙子就往家裡跑,村民看到她跑得方向,立馬哎了聲後:不是那裡,是老屋那裡啊,你爹孃都在那裡呢!
那你怎麼不說清楚。小魚回頭瞪了他一眼,沒有絲毫的禮貌,她就算這個人肯定是看完了熱鬧,一副八卦樣子,就怕別人不知道老屋那裡頭出了啥事兒。
現在小魚對村子裡面這些人已經是完全絕望了,這些人就知道看熱鬧,哪裡有熱鬧就往哪裡看,真是一些八卦得不能再八卦的傢伙。
村民看到她的樣子,嘀咕了幾句話兒,也沒有在這個時候頂着頭跟小魚吵起來。
小魚也沒有理這個村民,她跑着到了老屋,就看有幾個人在那裡看熱鬧,小魚一看到那幾個人,眼裡閃過嘲笑,還真是身殘志不殘啊,身上都受傷了居然還跑到這裡來看熱鬧,真是三八的嘴巴。
一進院子裡面,小魚就聽到劉老頭和白氏住的屋子裡面傳來了吵鬧聲音,她推門進了屋子,就看到三家人各坐一邊,那架勢像是三審會堂似的。
小魚,你回來了啊,咋這麼晚咧!陳氏一看到她進來了,立馬拉着她的手往牆角里面走,她小聲問着小魚的情況,小魚一一回了以後,兩個人就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你們誰都不要再說了,有她這樣做媳婦做孃的,那是咱劉家的不幸,誰也不要再勸了。劉老頭的臉色十分的不好,手上還包着紗布,精神頭也不如以往了。
躺在炕上的白氏一聽到他的話後,立馬彈跳了起來,她哭着喊着罵劉老頭沒有良心:你要是休了我,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裡,我看你還要不要臉了,年青的時候嫁給你也沒有享到啥福,現在老了老了你倒是起了休了我的心思,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是不是嫌我長得不漂亮了。
劉老頭聽着白氏的話,臉色更難看了,孩子都這麼大了,人年紀也這麼大了,還說什麼漂亮年輕的,真是不知羞:你做了啥事兒你還不知道嗎?現在還來這裡裝傻,你看看你這些年鬧了多少被外人津津樂道的事情,一直讓你收斂點兒,不要總是在家裡頭做一些爲難小輩的事情,可是你現在倒好,一轉眼就變成土匪了,衝進人家的房子就要搶錢,你這是窮瘋了吧!
我是窮瘋了啊,誰讓我嫁給了你這窮鬼,要不是你賺不到錢,我會這樣嗎,早知道以前就不要嫁給了,當初有多少公子哥求着讓我嫁給他啊!是我瞎了眼選了你這麼個窮鬼。白氏哭天喊地的罵着,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男人最不喜歡女人嘮叨什麼,就是他沒有出息,賺不到錢,還有就是不喜歡自家女人老是數落着她以前有多少個追求者,而且都是有錢的。
那你咋不嫁咧,我現在休了你,那你可以去嫁了,趕緊的。劉老頭甩着手,氣呼呼的讓人準備筆墨紙硯,他現在就要寫休書。
白氏一看到他現在就要寫了,一邊說着不活了一邊拿着頭去撞劉老頭,劉老頭一直不察,差點被她撞了個跟頭,其他的兒子也不敢上去攔,現在誰上去攔誰就倒黴,白氏和劉老頭正在扯道理的時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會扯明白。
站在一旁的小魚算是看明白了,看來是因爲今天的事情,劉老頭所以想要休妻,但是這休妻估計到時候也是在嘴上說說罷了,白氏都這麼大了,休了她的話到時候要到哪裡去過活,而且劉老頭平日裡不是一直說得很嚴厲嗎?今天這次休妻估計也是雷聲大雨點小,要是真想休早就寫休書了,還會等到今天嗎!
爹,你就別生孃的氣了,當時她不是氣糊塗了嗎?休妻這個事情可不是鬧着玩的,咱們都這麼大了,你不休妻這多難看啊!劉剛在一旁小聲的勸道。
劉堅也是十分的不耐煩了,雖然他不怎麼跟村裡的漢子在一起聊天打屁,但是平日裡去鎮上小賭怡情的時候,也能夠看到有人對着他笑,這賭場裡面雖然不常碰到村子裡面的人,但是隔壁村都知道了他家的事蹟,這得傳出多遠啊!
爹,你倆就不要再鬧了,你都不知道別的村子裡面,都知道咱家的事情了,也不知道村子裡面哪個多嘴的,居然把咱家的事情說給別人聽,我現在去鎮上辦事兒,都能夠看到別人偷看我的眼神,你知道我心裡有多煩燥嗎?
劉老頭聽到劉堅的話兒,就差拿口水噴到他臉上了:你還有臉說,你自己做的沒臉的事情還少嗎?一個個都只顧着自個兒,也從來沒有想過爹孃。你去鎮上辦事兒,你有啥事兒去鎮上啊,還不是去輸錢的。
李氏一聽到他去鎮上是去賭錢,兩隻眼睛立馬瞪得跟燈泡似的,劉堅看到自家媳婦兒難看的臉色,裝作若無其事的轉過了身子。
大郎,你去拿筆墨出來,給爺寫個休書,你不是讀了這麼久的書嗎?休書你總會寫的吧!劉老頭也再看兒子了,直接對劉飛鷹說道。
劉飛鷹看了白氏,又看了看自家的爹孃,看到他們沒有什麼表示,便出了屋子去拿筆墨了,白氏一看到他出去了眼睛都紅了,腳一蹬衝進了劉老頭的懷裡,劉老頭這一斜兩個人從炕上一咕嚕滾了下去,不一會兒屋子裡面的人就聞到了屎尿味兒。
因爲現在太冷了,白氏又不願意出去外面拉,所以便拿了木盆子放在了旁邊,兩個人都沒有看到,這一路滾下來立馬就將這盆子給掀翻了。
哎喲喂……
哎喲,怎麼這麼臭!
一屋子裡面的人全部都跑到了外面,小魚一家捱得近,倒是先跑出來的,其他的人也陸陸續續的出來了,小魚憋着笑看着白氏和劉老頭的模樣兒,這可真是算是扣了腦門的屎盆子。
爹,娘,你們別鬧了啊,家裡頭還有好多事情呢,爹你要是想休妻,那隨便你了,咱們先出去了,田裡頭不是還有事情沒有做完嗎?劉剛看着他們兩個的模樣兒,一陣無語後,便拉着自己屋裡頭的人拿了鋤頭往外走。
劉老頭和白氏相當狼狽的擡起頭,看着兒子們都不管自己了,他們對望了一眼,也不理對方,從地上站起來後,劉老頭扯身上的衣服,而白氏則是瞪着劉老頭,嘴裡還說着威脅人的話。
你要是敢休了我,那我就在這屋子裡面上吊,到時候變成厲鬼也要纏着你。白氏心裡頭其實很怕劉老頭真的寫休書,但是有時候男人的權力是不會被女人所左右的,就像是寫休書這件事情,如果劉老頭真的寫,那麼白氏再怎麼哭鬧也是沒用的,畢竟她的名聲在村子裡面也算是到頭了。
最毒婦人心……劉老頭唸叨了幾句後,真是覺得生活無望了,這日子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白氏看着劉老頭出去了,眼裡閃過一絲得意,在這個劉家誰也別想踏在她的頭上,誰也別想把她趕出去,想休了我,沒門!
圍觀的人看到屋子裡面的人出來了,也沒有在看下去了,畢竟看着別人厭惡的眼神,他們總是還有點自尊的,小魚一家人出來了以後,幾個人都沉默着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小魚是剛回來,所以也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劉石他們可是在老屋那裡呆了好長的時間,剛開始他們還真以爲劉老頭寫了休書要把白氏休了呢,所以個個都很着急的跑到了老屋,但誰知道現在這結局有點戲劇性,但到底劉老頭是沒有寫休書。
劉石嘆了一口氣,看着面色不好的陳氏,說道:放寬了心,畢竟真的沒有鬧到給休書,要是爹真的把娘休了,到時候咱們家裡肯定也會受影響的。
陳氏聽到劉石的話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其實她剛去的時候就發現屋子裡面的人太淡定了吧,而且就只有劉老頭和白氏在那裡對罵,對於老屋那裡的人經常搞出來的事情,陳氏表示已經看夠了。
行了,你也別勸我了,你知道我的心思,我對老屋那些人真的沒有什麼好感,以後我希望老屋那頭的人不要經常出這樣的事情了,要不然的話我真的是……陳氏沒有說出後面的話兒,但是劉石也知道無邊無際什麼意思。
姐是不是留在家裡頭呢,我看爺也就是吼吼罷了,他哪會真的把奶給休了,都處了幾十年了,老夫老妻的還說什麼休不休的,能忍就忍了,估計他也是這個想法了。小魚看到大姐小杏沒有在屋子裡面,便問了陳氏。
陳氏聽到小魚的話,輕笑着點了點頭:是啊,她是在家裡頭,你也知道她都不喜歡看這樣的場面,平時也不怎麼喜歡跟老屋裡頭的呆在一塊兒。
三個人回了家裡後,小杏也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她看到小魚後,笑着問道:小魚,找到屋子了嗎?原本大姐小杏覺得在這裡住着也沒啥,但是現在出了劉老頭休妻的事情,她覺得自個兒也有些急切的要到鎮上去了,反正在這裡也沒有什麼好牽掛的了。
小魚聽到大姐小杏居然會先開口問她這樣的事情,就知道自家大姐心裡頭肯定是有想法了:是啊,明天就可以去看屋子了,我託司徒公子幫咱們找了,他在鎮上門路比較廣,而且要是咱們去找的話,那些人肯定會宰咱們一刀的。來,來,這是司徒公子送我的,你們也嚐嚐,點心很好吃的。
離了老屋,幾個人的心情也好了起來,小魚將大盒子打開,陳氏和大姐小杏看着盒子裡面做得精緻小巧的點心,都驚訝的叫了起來。
哎呀,這些點心真好看啊!大姐小杏捏着一塊點心笑着看了起來。
陳氏也是笑着點頭,捏着一塊點心在那裡琢磨着:你說咱們要是也買這種漂亮的點心,到時候有好多人買呢,不過這種手藝鎮上的人可沒有幾個。
鎮上賣點心的鋪子也有的,但是卻沒有像這樣精緻好看的,劉石是個男人,自然是沒有女人那樣的情懷,不過這並不會阻止他會欣賞啊!
你看那個司徒公子身上穿的衣服,那都是一些這裡沒有的款式,這請的廚娘肯定也是好的,這些吃起來肯定也不錯的。劉石笑着說道。
司徒凜給的盒子分了好幾層,小魚先將第一層抽出來,幾個人圍着桌子吃起了點心,待到點心全部吃完了以後,小魚突然想起自己是不是也得回點東西給司徒凜。
娘,你有沒有啥拿手好東西啊,咱們也得回點東西給司徒公子啊,而且咱們還讓人家幫了這麼大的忙。小魚對着屋子裡面的人說道。
陳氏聽到小魚的話兒,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她搓了搓手指:你娘拿得出手的就只有繡技了,做飯的手藝娘不不如你呢,要不然咱們給司徒公子做雙鞋好了。
大姐小杏立馬反駁了,這做鞋子可不是誰都可以做的,女兒家做的鞋子哪能就這樣送出去呢!
這個不好吧,小魚可還沒有訂親呢,而且送鞋子會不會太寒酸了些。其實大姐小杏只是怕到時候小魚察覺到了那位司徒公子的情意,大姐小杏的心思比較簡單,她只是覺得自家與人家交了朋友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小杏覺得司徒凜這個人雖然在家裡人面前說話的時候溫溫和和的,但是除了小魚卻沒有怎麼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
我再想想吧,我到時候看看自個兒能夠做出什麼東西來,二哥快要下學了吧,今天我來做飯吧,娘你歇着,今天看我的手藝。小魚攬下了今天晚上的晚飯,擼起了袖子就要下廚房,而陳氏則是說要旁邊打下手,小魚笑着道了聲好。
她們兩個人進了廚房裡面後,劉石和大姐小杏也各自找了事情做了,不過現在屋子不需要整了,劉石站在院子裡面,還真是不知道要做啥好,不過後來看到院子裡面種的東西后,便提了桶水慢慢的澆了起來。
房子的事情解決了,家裡人都覺得很輕鬆,只不過今天二哥鵬子回來得有點晚,而且回來的時候,陳氏明顯看他的臉上有傷,而且這衣服也灰撲撲的,一看就是跟人打架了。
鵬子,你咋的了,怎麼跟人打架了!陳氏的語氣有些兇,但是眼裡卻滿是擔憂,她知道自家兒子的性格,如果不是真的氣極了,肯定不會與人打架的。
在廚房裡頭燒菜的小魚,一聽到陳氏拉高的聲音,立馬將蓋子蓋上,走了出來問道:怎麼了,二哥你跟誰打架要了,怎麼把臉上的皮也刮破了,娘,你別站在這裡說了,去櫃子裡面拿些藥吧!二哥,你也趕緊把衣服換下了。
原本在屋外面澆水的劉石,一聽到二哥鵬子打架了,他也趕緊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走了進來,一時間,裡屋擠滿了人,二哥鵬子換完了衣服,那臉上的傷都已經青了,因爲二哥鵬子的皮膚比較嫩,而且除了劉石,其他人的膚質都隨了陳氏,隨便這麼一掐就能夠現了一條青印子。
沒事兒,就是回來的時候,跟人打了一架。二哥鵬子說得很平靜,但是看他握緊的雙手,就知道他不平靜啊。
小魚拆回去將廚房裡面的菜剷起了以後,將手洗乾淨了,又進了裡屋,接着他的話問道:誰跟你打架了,你平日裡也不怎麼着村子裡麪人玩,怎麼今天他們突然想起要跟你打架了。
村子裡面的男孩子打架是常事兒,但是因爲以前家裡太窮,所以二哥鵬子都把精力放在採野菜,或者是去幹農活這件事情上了,而且他現在這個年紀在村子裡面也算大的了,那自然是不能跟個二三歲似的跟着人玩或者是打架。
是大哥帶着別人在外面堵我,我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他,居然幫着外人來打我。二哥鵬子聲音裡面充滿了氣憤,對於劉飛鷹的這種行爲真是失望透頂,原本他以爲劉飛鷹只是在嘴上說說,但是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想到這種事情,在外面堵着他打,他真以爲自己不敢還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