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看着云溪,朝着她搖搖頭:“回去吧。”
“不要,我……我害怕。”
大嫂渾身是血,大哥臨走時候掃的她那個眼神,她可還是記憶猶新。
等到大哥什麼時候氣消了,她在回去也不晚。
主子剛纔那副樣子,確實是讓人感覺到了害怕,哎:“那你跟在我身邊,查看一下這情況。”
云溪點點頭,跟隨青龍身後寸步不離。
瞅着獨眼龍,她狠狠的採了一腳:“就是他,用劍抵住大嫂的脖子,威脅大嫂。”
青龍有些詫異的擡眸看向她。
若是沒有聽錯,她嘴裡說的可是‘大嫂’而非是‘村姑’,這是不是說明公主已經認可了主母的存在。
沒說破,怕她在害羞,低頭檢查屍體,眼睛瞎一直,胸前還紋着狼的圖騰,他蹙眉。
這是‘惡狼’不落的圖標,不是古安國的人!
怎麼會在這裡發現這些人?
青龍又檢查了另外的屍體,云溪瞅着頭髮蓬亂的,他們那人叫他老二的人,更是氣的很。
“我要把這屍體剁碎了喂狗。”
“別,我還沒看完!”
他抓過公主手裡的匕首,勸阻。
“你……你趕緊的看,完事我要剁碎了他,居然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我呸!”
青龍聽到最後那句話,眨眨眼,頓時搶過公主手裡的匕首。
“我來!省的髒了你的手。”
“……”
不……不是說還沒看的嗎?
這……這會兒怎麼就把……把人給……給……
“你閉上眼,要不然晚上做噩夢。”
青龍動手之前回頭讓她閉上眼。
聽到做惡夢,她緊忙閉上眼,不去看。
可耳邊卻聽到噗嗤噗嗤,嘎巴嘎巴的聲音,像是刀砍骨頭那般的聲音。
青龍發泄完,看着草地上已經四分五裂的屍體,才稍微的解了他心頭之恨。
居然敢肖想云溪,簡直就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從懷裡掏出錦帕,擦拭手上的血跡,順便把滴血的匕首也擦了一遍。
看着已經髒掉的錦帕,順手給扔到草地上。
把化屍液拿出來,滴了幾滴在屍體上,只聽見刺啦聲,片刻過後,地上只看見一小堆的血液,骨頭渣子
都被化沒了。
剩下的兩個人,他也仔細看了邊。
非常的確定是‘惡狼’不落的人,才把人全部都處理到。
草地上只有一片片的血跡,空氣中微微有些難聞的氣溫。
樹幹上有一些被砍的痕跡,除此之外,沒留下任何的東西。
兩人準備回家,青龍耳朵尖的聽到暗處有微弱的聲響。
“誰?”
云溪嚇了一跳,回頭看去的時候,之間青龍飛速的朝着不遠處的那個大樹上飛去。
幾乎是肉眼見的,他抓下來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只看見他眸光種有些恍惚,須臾間便昏了過去。
青龍伸手一拔,男子的胸前也有狼圖騰的標誌,但是他的狼卻是帶着顏色的。
他看到這圖騰,臉色微變,扛起已經昏迷的他,起身領着云溪回家。
他們走後,微風吹來,地上的錦帕迎風飄遠。
狼圖騰!
皇甫淳看到炕上放着的那個男子胸前的圖騰,感覺到非常的詫異。
這是原始的不落,不落裡的人把狼稱之爲神獸。
所以不論男人身份高低都有這樣的圖騰,顏色爲灰白色。
但唯有金色的狼,是王子級別纔可以紋上去。
這是皇室的象徵。
皇甫淳背手,慢慢的踱步到窗戶下。
仰頭看着夕陽西下,天空中西方漏出淡淡的金黃色。
“主子,那死的四個胸前都是灰白色,其中有兩個都是被人一刀割破喉嚨死的,剩下的兩個身上多處有傷,左後死的瞎眼的,是一刀劍貫穿心臟而亡。”
青龍說道這些,十分的汗顏。
主母這一手十分的利落。
從割喉的傷口看,下手快,狠,一刀致命。
傷口齊刷刷的,比起第一次殺人的他來說,要好的還多。
皇甫淳心裡也非常的詫異,一個弱女子面對四個猛男,不膽怯,下手狠,敢殺人,這是他沒有撂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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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武功,她的武功頂多對付流氓混混那是綽綽有餘的。
要說對付四個莽漢,還是武功在娘子之上的人,能在不受重傷的情況下,着實的讓他另眼相看。
“這個人,好生的照料,絕對不能讓他死!”
娘子絕對不能白白受到傷害,更不能替他清除了殺他的人
而得不到任何的好處!
面對青龍,他說起話來毫無溫度,眼睛瞄像炕上的人,深邃的眼眸晃動了兩下。
哼!
不管他是王子還是王,走的時候必須放點血!
不然娘子的傷豈不是白受,驚豈不是白嚇,總歸是留下點有用的東西,作爲補償!
甩了下寬袖,被手走出了青龍的屋子。
毒王知道徒弟受傷,陰沉的拉着長臉,更是沒有好氣。
名義上受到皇甫淳的交代治好這個人。
可背地裡卻是又給了他下了一種毒,給愛徒抱了仇,這心情才勉強的好了些。
天色陰沉,東邊天際暗沉,吹的風都帶着一股子的冷意。
晚上,飛鳳是在疼痛種清醒過來。
睜開迷濛的雙眸,看清是自己的屋子,暗歎。
活着真好,同時也膽顫,意識到自己的武功真的是不行。
“娘子……醒了?”
一直守在身側的皇甫淳看見娘子睜開眼睛的那一瞬,緊張的心放回到肚子裡。
女人微微的側頭,看向男子那雙擔憂的眼睛,失笑。
“餓醒了!”
見到相公臉色非常的難看,她愣是把疼醒改成餓醒,爲的就是不想讓他擔心。
再說這點傷口和以前那些彈子傷比起來真的不算什麼,畢竟這傷口只需要塗藥就行。
槍傷還得用刀把傷口割開,把撣子取出來,在縫上。
這些都是在無麻醉狀態下進行。
那種疼痛的滋味是真的比這個疼很多。
作爲殺手,他們就算是受傷,也是不敢去醫院,不然很快就會被警察通緝。
“原來是餓了,我這就去給你端飯。”
皇甫淳起身,緊忙出了屋子。
受傷的待遇非常的好。
男人時不時就對女人就來一陣慰問,搞的飛鳳一點都不希望自己胳膊上的傷好。
可師傅不知道是不是看不得他們夫妻這樣的恩愛,研製的創傷藥愣是用了三天,傷口已經合住。
受傷的地方還泛着淡淡的紅,還伴隨着一點點的癢。
女人知道,這是傷口再漲肉芽。
不過,她倒是挺佩服師傅。
這中藥比起西醫的藥來說還是神奇了好多,短短几天竟然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