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祥被云溪挖苦了一番,心裡本來就夠苦的了。
現在又被妹妹嘲諷,心裡的怒火頓時上升。
賭氣的出口,自是也沒好口氣。
雖然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是一個廢物。
飛鳳掃了眼不爭氣的二哥,一屁股坐在了堂屋的一側的椅子上。
小胸脯上下起伏,攥着拳頭,心底壓着火氣。
這大哥已經從好賭成性中改變過來,他怎麼就不知道改變。
“今兒我來不是專程找你吵架的。”
九祥窩在椅子上,點點頭。
“云溪從小生活就很優越,眼裡看到的男子不是才高八斗,就是身份尊貴的公子,你是她第一個見到的農夫,她自是對你看不上,中午說的那些話是重,但並無道理。”
看着二哥並不說話,只是把頭低的更低。
“若你真是喜歡云溪,那你就開始奮發,考取功名,讓她對你另眼相看,若是你覺得做不到,那你就遠離云溪,不要去招惹她,後面的事情我會替你處理,但是你記住,云溪不是一個普通家的女孩,她的身份高貴,不是普通人家男子就能娶到的。”
“我的話也說到了,剩下就看你自己怎麼想的。”
飛鳳話也說完了,原本想着過來安慰一下他。
可是瞅着二哥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她真是被氣到。
想她剛強的一個人,怎麼會有這樣窩囊的哥哥。
走出幾步,飛鳳停下腳步,背對着九祥。
語重心長:“想要被人看的起,那你必須付出比平常人十倍百倍的甚至千倍的努力,爭取去改變人們眼中的你,只有你有一項技能,那別人自是不會低看了你。”
哪怕你是一個秀才,或者是一個木匠……
飛鳳走了,留下思考的人。
……
夜半三更,星辰如流水。
京城,宇王府邸。
一個身形靈敏的黑衣人,小心翼翼的穿梭在偌大的府裡,找到書房。
在書房摸索了一會兒,找到了開啓書房密室的開關。
兩扇書架緩緩的分開,漏出裡面明亮如白晝一樣的密室。
黑衣人飛快的進了書房。
眼睛飛快的掃了一圈。
在一個不起眼,比較隱秘的地方,放上了一個青翠玉瓶。
看了眼,發現沒什麼破綻,黑衣人
扭頭出了書房,迅速的消失在府裡。
與此同時,三兩馬車快飛的奔走在京城的路上。
黑衣人俯身,蹲在房頂上,看着這幾輛馬車,臉也跟着着轉移過去。
藉着新月皎潔的月光,赫然發現,這黑衣男人不是別人。
正是古秋平。
瞧着馬上的標誌是翼王和璽王,他不由的挑了下眉頭。
怪不得深更半夜還能進城。
要是放在平常老百姓,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問題。
好在他手腳夠快,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看着馬車已經離開,走出很遠,古秋平雙腳點地,快速的消失在原地。
翼王府,燈火通明。
管家收到璽王發來的消息,說是王爺中毒,連夜趕路會在今晚回來。
他天一黑就站在外面等,一晃好幾個時辰過去了。
還是沒有瞧見王爺的馬車,心裡頗爲心急。
打更的更夫剛剛敲過三更的鑼,路上終於聽見有馬蹄踏踏的聲音。
管家朝着路上伸脖一瞅,果然看見幾輛馬車朝着王府這邊行駛過來。
等馬車靠近,才確定是王爺的馬車。
“快,扶着王爺回府。”
車上翼王的貼身侍衛,扶着已經半癱瘓的翼王下了馬車,說道。
管家緊忙命人把王爺背會府邸。
皇甫璽擔憂哥哥的傷情,也老不及回府換衣服,緊隨其後的去了翼王前院的寢室。
霍思寧哭喪着臉,就像是死了娘一樣悲痛的跟在後面。
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在府裡的路上。
真是夠倒黴的,當初未婚夫皇甫淳種了癡纏,她被爹逼着嫁給了皇甫翼。
可現在倒好,這夫君也種了這樣的毒,倒是讓她有苦無處訴。
前段時間還嘲笑那個村姑守寡,可現在卻是……
她也一樣。
翼王府中,一晚上燈火通明,府醫進進出出翼王寢室多回。
直到天際微微的範亮,府醫纔回到自己的寢室,得以休息。
寢室裡。
翼王抓着璽王的手,眼睛迸裂出仇恨的眼神:“弟弟,一定要給我找到解藥,我不想這樣一輩子。”
“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解藥,不會讓你……躺在牀上一輩子的。”
璽王想到康健的哥哥竟然變成了現
在這個樣子,心中更是充滿了怒火。
癡纏的解藥豈是那麼好找的?
若是好找,那皇甫淳也會不現在生不如死的活着。
安撫了翼王,他渾身疲憊的出了哥哥的屋子。
“璽王……”
霍思寧回來洗漱之後簡單的吃了一些實物。
知道璽王在王爺寢室還沒走,她前來,等在屋外已經很久了。
好不容易看見皇甫璽出來,她稍微往前走了兩步,柔聲的叫着。
眼睛往屋子裡瞟了幾眼,心裡還是有些着急。
“哦,是嫂子。”
璽王晃動了兩下眼神,微微的低頭打着招呼。
“璽王,我家王爺……不知道可否借個地方說話。”
皇甫璽瞅瞅屋子,在看看眼前這個精心打扮過的翼王妃,眼角末梢不眨痕跡的微挑。
“好。”
霍思寧心中大喜,可面上卻是不露痕跡,朝着璽王微微的點頭。
在翼王貼身侍衛的注視下,走了。
兩人進了她的院子,霍思寧尋了要和璽王商討王爺病情爲由,打發了下人。
一進屋子,皇甫璽就迫不及待的抱上身姿豐滿的霍思寧。
如瀑布一般的吻落在她的臉上……
地上撕成碎塊的錦裙和脫落的錦袍話滑落了一地。
兩人雙雙滾落到牀榻上,皇甫璽想在進一步,可是她卻巧妙的躲了過去。
“王爺……”
“寧兒快來,急死本王了。”
皇甫璽晦暗的眼眸晃動了幾下不明色彩,邪魅的勾着嘴脣,嘴裡叫着霍思寧。
瞧着猴急的皇甫璽,霍思寧心裡還是有些欣慰。
自打兩人在惠州府客棧,有過一夜激情之後,她才知道什麼叫溫柔如水的男人。
牀笫上的那些事情可是比她夫君翼王要好上很多,能讓她享受到了極樂。
可現在翼王已經成癱瘓了。
成了半殘之人,那方面……他以前雖然粗魯,但還能……
現下好了,他是徹底的廢了,那自己真的就成了寡婦,還是守活寡。
“王爺……以後寧兒可怎麼辦啊!”
皇甫璽聽到她這話,盤腿了坐了起來,眉頭擰的很緊。
霍思寧瞅着這樣的他,心裡頓時升起不祥的預感。
“王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