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吃晌午飯,青龍回來了。
“主子,吩咐下去了。”
“恩,你們幾個今兒也不能閒着,圍繞這方圓百里找獨臂,凡事獨臂的一個不能漏掉。”
現在就是想走,他這心裡也是放心不下。
還不如留下來等待消息。
男人長嘆一口,把手中的茶杯放了下來:“也不知道云溪現在怎麼樣了。”
“云溪她也是有武功和毒術護體,雖是不精明,但至少還是能夠保護她自己。”
本是想安慰他的話,可話一出口。
就連飛鳳自己心裡也打鼓,更何況是皇甫淳。
可她不這樣說,相公那顆忐忑的心也是放不下。
興許她這樣一說,他還能往好處想一想。
飯後,他們幾個都沒有安生下來,收到了任務都紛紛出去尋找。
青龍和七娘一起,古秋平一個人,玄武和小錦鯉一起,暗處的風墨寒也出動,單獨的出去尋找。
客棧裡的飛鳳給花家村的千葉辰去了一封信,現他三天的時間務必到蘭何縣城。
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他在家研究那些武功沒毛用。
出去之後,小錦鯉就像是撒歡一樣。
瞧着玄武,眼睛直勾勾的,新仇舊恨的她一股腦的發泄在玄武身上。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這又是咋啦。”
二話不說,上來就是一頓胖揍。
居高臨下的小錦鯉,看着蹲在地上捂臉的玄武,冷笑。
“本姑奶奶告訴你,前兒的事情,因爲你,竟然讓姐姐訓斥我,有句話我跟姐姐學的不錯,那就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而我只用一天半的時間報仇。”
現在他總算是知道小錦鯉爲什麼打他了。
鬧了半天竟是因爲這件事情,原本他以爲她這小姑奶奶忘記了。
誰知道竟是記性這樣的好。
撤下保護臉的雙手,朝着她飛快的點頭認錯:“是是,下次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饒了我吧,現在咱們去找云溪小姐好不好?”
這前面要找云溪公主,這後面又有小錦鯉拾掇他。
現在的他,真可謂是前有狼後有虎,讓他是騎虎難下。
“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打這幾下就哭爹喊孃的,今兒饒了你,要是下次,我可是不會給你……”
聽到下次,玄武趕忙搖擺雙手。
仰頭看向一臉氣憤的小錦鯉:“沒有,絕對沒有下次。”
頂多就是他犧牲一下‘色相’而已。
他倒也是納悶了,這小錦鯉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來。
這男女大防的事情對她來說那就是跟鴨子聽雷一般,那是一竅不通啊。
要是放在一般人家的身上。
就她這十二三歲的年紀那也是知道男子房間,那不是隨便能進的。
所以她說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現在的他倒是有些信了。
估計真的是從哪個尼姑庵頭跑出來的。
庵裡的人沒有交給她什麼三從四德之類的事情。
只是交給她一些武功了。
不然他都不到怎麼解釋她的出現。
和青龍朝着東邊尋找獨臂人的七娘,瞧着青龍那急乎乎的樣子,蹙眉。
“云溪是誰?爲什麼找獨臂?”
“云溪是主子親妹妹,在回花家村被人給擄走了,抓走這個人是獨臂,長着絡腮鬍子,身子健碩,腰間配一把刀,只要是看見和這人相似的,都要抓起來詢問。”
這人……描述的形象,怎麼感覺倒是像江湖上採花賊,獨臂程歡。
這個人她知道,專門挑一些千金小姐下手,可……
“我在江湖上倒是認識一個人,描述的和你差不多,不知道是不是他。”
爲了不下瞎折騰,就像他們這樣亂撞也是救不了人,興許沒準還能耽擱了。
“真的?”
“我本身就是江湖中人,再說我現在也是夫人身邊的丫鬟,自是沒有騙你們道理。”
聽着七娘說的也是頭頭是道,抓着七娘的胳膊。
青龍即使高興又心急的拽着她回到了客棧。
高興的是終於有了方向,心急的是,想趕快的把云溪救出來。
兩人就像是逃命的兔子一樣,飛快的回到了客棧。
站在主子和主母的面前,青龍撤了下七娘的胳膊:“把你知道的快點告訴主子和主母。”
坐在
椅子上的飛鳳和皇甫淳對視一眼。
這……怎麼個意思?
“老爺,夫人,青龍嘴裡闡述的那個人的樣子,似乎很像江湖上的獨臂程歡。”
獨臂程歡?
“怎麼聽着好似……”
採花賊?
可飛鳳沒說出口,因爲她怕這三個字刺激到皇甫淳。
“獨臂的本就姓程,叫歡,家室也不錯,後來喜歡上一個官宦家的小姐,要說這兩家也算是門當戶對,很快便定下了這親事,當時還在被州府上下的人傳頌來着,可不巧有偶,一日那官宦家的小姐看見了她的未婚夫,沒想到這個人滿臉黑黢黢的絡腮鬍子。”
“身材壯碩,眼睛很大,一臉兇狠的樣子,當時這個小姐便嚇暈了過去,回到府中,苦苦祈求她爹,說什麼也不會嫁給他,這話傳到了程歡的耳朵中,一氣之下,便把那家小姐給擄走,硬是……”
說道後面,七娘臉色微微的發紅。
“是不是糟蹋了那小姐。”
瞧着七娘那副樣子,後面的事情,飛鳳也大約能猜出一些。
“恩,後來把那小姐光着身子掛在了城牆上,這小姐被救下之後,受不了外面那些人的眼光,最後竟是投了井,死了,據說死的時候,那雙眼還睜的大大的,偏巧的那天還下了場大雨,州府的人都說,這人是死的不瞑目。”
“後來那小姐的爹也沒有去尋仇,而是過了兩三個月,便是找了個由頭,直接把那程歡家給抄了,程歡的爹孃,哥哥嫂子,弟弟妹妹在那次抄家都被官府抓了去,程歡因爲有事外出沒在,這便躲過了一劫,後來官府抓他沒抓住,便說他們家和土匪勾結,要在菜市口砍頭,程歡聽到消息便去了,就是在那一次中,他沒能救下家裡的人,還在打鬥中失去了一條左臂,沒出一年,那官宦家,便被人給投毒,一門全死了,後來這個程歡便出現在江湖上,此人專門偷官宦家的小姐,一年一個,不多,可不論官府派出多少人抓他,都抓不住。”
隨着七娘的說法,皇甫淳的手攥得緊緊的,關節泛着白色,臉色更是青黑。
“青龍,你去在問問,這個獨臂,是少了哪隻胳膊的。”
家裡已經有一個人着急亂了方寸,她可不能在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