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淳被禁足,這件事情最高興的莫過於那雲月。
明顯的心情好了不少,只是可惜,沒有弄到他們下天牢。
欣賞御花園裡新移植過來的墨菊,怒放,長長的細花瓣大卷,很是好看。
“娘娘,翼王府差人送信來,說翼王的忽然在府中暈倒,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雙腿不能動彈了,而且……”
詠夢猶猶豫豫的,麪皮略微蒼白,抖脣,不敢直接把後面的話說出來。
“而且什麼,你都是快說呀。”聽話聽到一半,後面就不說了,當真是急死了她。
“翼王的雙腿從腳跟起,慢慢的成青紫色,正在緩慢的往上蔓延。”
那雲月,傻愣愣的看着詠夢,忽的兩眼一番,昏厥了。
“娘娘,娘娘……”
“快來,擡着娘娘回宮。”詠夢扶着暈厥的人,緊忙的擺手,讓後面的宮女,緊忙扶着娘娘回宮。
西暖閣裡的皇上,聽到這消息,極爲震驚。
這前後才兩天的時間,兩位王爺出了不同的事情。
起身,背手,沉吟片刻。
少卿:“李軍,你領着太醫院的所有太醫去翼王府,叫上樊太醫,一併的前去。”
“遮。”李公公躬身退出屋子。
腳步飛快,直奔着太醫院去。
翼王府,寢宮。
太醫大大小小的站了一堆在外面商討這病情。
“樊院首,這翼王的病很邪門,微臣醫治這些年來的病,卻從未看見過這樣的病。”說着,嘆氣搖搖頭,很怪異。
“王太醫說的不假,不過倒是瞧着王爺的病情,似乎像是中毒,至於中了什麼毒,微臣無能。”
樊迎歡院首自是也知道中毒,只是中了什麼毒,他現在也摸索不清。
“大家還是商討出一個方子,來延緩毒性的發作吧。”能拖的了一時是一時。
太醫又繼續商討這壓制毒藥的方子。
進過幾番研製,藥方商討出來,裡面都是一些解毒化瘀的功效,覺得對解毒有着一定作用。
樊院首直接命人去熬製,半個時辰後,翼王喝下藥。
院首和太醫仔細的觀察王爺的病情
。
發現,毒沒有被控制住,反而更是瘋狂的上涌,此時已經漫過了膝蓋。
所有的人大驚,紛紛看向院首。
“這可怎麼辦,空怕……”照着這個速度在下去,王爺是必死無疑。
樊院首臉色不是甚好,給了李公公一個眼神,走到一旁。
“公公,還請勞煩你回去稟報皇上一番,王爺這毒來的霸道,現在任何藥物對毒已經無解,若是想保住王爺的命,必須……必須砍掉雙腿,來截止毒的蔓延。”
樊迎歡說的無奈,唯有這一計策才能救治的了翼王。
李公公聽聞這此時中毒竟然如此的厲害:“能控制多少時間,老奴好回去回稟。”
樊院首蹙眉想了想:“半個時辰,若是過了,就……”
“好好,翼王你儘量的拖延時間救治。”
那個時辰,皇宮和翼王府一個來回,應該能敢回來。
李公公騎馬跑了,急的是滿頭大汗,一路狂奔皇宮。
皇上聽到這個消息十分的心痛,畢竟以前疼在心尖尖上的人,這個時候竟然……
“去吧,只要能活命,沒了腿……沒什麼大不了的。”緩緩的閉上眼睛,忍痛說着。
李公公停留了連一盞茶的時間也沒有,又急匆匆的跑了。
西暖閣,沉痛悲哀的皇甫政,腦中混亂。
昨天是發現淳王府中那些謀反的東西,還沒有過一天,翼王中毒。
都是針對皇子的事情,難道說……這一切都是巧合?
“皇上,小心龍體。”
“你說,明天將會是那個王爺出事兒?”
於婉容頓時愣住,反應過來,柔和的道:“興許是這兩件事情湊巧了而已。”
朝政的事情,是禁止後宮嬪妃參與,她還不會傻到去評論任何一個人。
皇甫政睜開眼睛,揮去了額頭上的那一雙肉軟的小手。
“你先回去吧,朕靜靜。”
於婉容俯身:“臣妾遵旨。”
瞧見皇甫政擺手,她慢慢的退出了西暖閣。
仰頭瞧着外面的景色很宜人,想到剛纔李公公說的事情,女人嘴角露笑。
坐上花滑竿
,穩穩的被擡起,身側跟着一溜的宮女和太監。
往回走到了一半,瞧見不遠處就是頤蓮宮。
“停下。”瞅着頤蓮宮的方向,女人笑了。
“娘娘?”
“恩,去頤蓮宮,想來翼王的事情,那姐姐還不知道,本宮還是好心的把事情告訴她。”
江南霎時間明白,招呼前面擡着滑竿的人去頤蓮宮。
此事的頤蓮宮沒有往日那般的輝煌。
至於這宮殿,皇上沒有收回,完全是對那妃的那一點愧疚。
而自己不同,皇上不但重新的命了名字,就連‘寶鸞宮’三個大字,也是皇上親手提筆。
寶鸞!
能和鳳凰媲美的,也只有鸞了,皇上賞賜下這牌匾,已是狠狠的打了那些以前壓制她那些妃子。
微笑着,下了滑竿,扶着江南的手臂,緩緩的走入了頤蓮宮。
嬤嬤瞧着宮裡來了人,還是當下後宮裡最紅的人。
“老奴給容妃娘娘請安,娘娘金安。”
“嬤嬤請起,不知道那姐姐在不在,婉容來看看她。”
“這……回容妃的話,娘娘身子不適,此時正在休息……”
“哦?姐姐不舒服?叫太醫……瞧我這記性,太醫都去了翼王府。”
話說到一半,想到了太醫的去處,瞬間的收回。
“剛剛李公公回來回稟,翼王的命……算是保下了,等姐姐醒了,你在把這消息告訴姐姐,也讓她放心。”
掃了眼屋子,說半句,留半句,交代完,扶着江南,轉身就走。
心裡卻是默默地數數,不出五聲,果然,屋子裡傳來說話的聲響。
“既然容妹妹來了,就請屋裡坐。”
婉容輕佻了下眉頭,轉身,面帶愁容隔空望向屋子:“姐姐不舒服,還是先休息,等好了之後,妹妹在前來叨擾。”
“也沒什麼,剛纔頭疾犯了,現在已經好多了。”
那雲月從屋子裡出來,站在門口,兩人對視着。
“那……妹妹恭敬不如從命了。”
她也沒客氣,擡腳走進大殿裡。
這屋子還是這樣說奢華,一點倒是都沒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