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話,皇甫淳琢磨了一番。
現在到這地步了,不做皇上,剩下的那幾個王爺也不見得能夠饒恕的了他。
拍拍娘子的肩膀:“娘子,容我好好的想一想。”
女人靠在他的肩膀上,知道相公這話是什麼意思,微微的頷首。
皇甫翼死了,服毒自殺。
所有認識皇甫翼的人,都不敢相信這個消息,應該說不敢相信他竟然是自殺死的。
那雲月看見皇甫翼屍體的那一刻,瘋了,胡言亂語。
爲了平息金漢國左衍的怒氣,皇甫政把那家父子押送了過去,兩國就此事誰也沒在提起。
剩下的那家人,女的衝做軍妓,男的都到苦寒地方去做勞工,這輩子再也別想回來。
繁盛幾代的那家,此時此刻已經凋零。
秋風濺起,枯黃的樹葉紛紛揚揚的飄落在地上,一眼望去,地上一層枯葉。
風以涼,樹枝上落葉已盡,初冬的天氣漸漸的來臨。
立冬的那一天,很冷,凍得的人瑟瑟發抖,次一天傳來。
冷宮裡的已經瘋掉的那妃死了,被活活的凍死,等發現的時候,已經渾身已經僵硬,臉上紫黑色。
皇上聽聞,心裡有些難過,也有些解脫,擺擺手,一牀蓆子,就把人給處理了。
“娘子,大仇已報,咱們回去吧。”
“聽你的。”
兩人相依相靠,看着窗外,遠處飄着白雲。
次日早朝,淳王爺揍請。
“兒臣有事要揍。”
金鑾殿上,風評當靜的很,今年秋,是個大豐收,無災,更是沒有什麼事情像皇上稟報的。
眼下突然,淳王站出來,要請揍,倒是讓他們驚詫了一番。
“淳兒有何事?”
“兒臣出封地已久,現在國泰安寧,兒臣想盡快的和王妃回封地去,請皇上准奏。”
“回封地?”一句話讓皇甫政略感震驚。
經過這一系列的事情,目前的他並不想讓他走。
愧對華雲,他想給皇甫淳一些補救,好來彌補他的過失。
腦中飛快的旋轉:“淳王妃現在已經與八個月的身孕了吧,此時上路,對她的身子不好,更是對皇嗣不負責任,還是等剩下孩子,滿週歲在回封
地去吧。”
說完這話,皇甫政臉上帶着笑意,就跟貓偷吃了魚一樣。
大臣們的眼神是雪亮的,瞧見皇上這樣,七竅玲瓏心,都在想着各種的事情。
“兒臣遵旨。”聽見皇上的話,無奈皇甫淳拱手應下。
這一句話,要回京,竟然要等到孩子滿月之後,現在算算至少還有一年多的時間。
晚上,淳王府來了兩個不請自來的人,一進大廳就怒氣衝衝的。
“淳,你腦子裡哪根弦搭錯了,竟然要回封地,你不要那……什麼了。”
“哼,瘋了。”
徐世龍的話一落,古寒緊忙的也嘲諷了句。
“大仇已報,我現在只想和娘子一起好好的生活,過自己的小日子,其他的都不去想,至於最後那位置會給誰,我是一點也不會眼紅。”
皇甫淳看了眼身邊的娘子,柔和的說着。
“糊塗。”古寒聽到這話,立刻的反擊了句,瞧着皇甫淳:“就算是你有這想法,那其他的王爺呢?若是別的王爺登基,你以爲到時候,那個人能饒恕過你,或者不懷疑你嗎?”
“我知道。”
“知道你還這樣做,不爲了你,難道就不爲你孩子和王妃照想?”
古寒怒氣聲聲的,瞧了眼花飛鳳,順勢的也把她給說了進來。
“宰相大人,你們說你們的,被把我繞進去,還有,我相公做不做皇帝,你急什麼,真是應了那句話,皇上不急,太監急。”
“你…… 婦道人家,不和你計較。”
聽到太監,古寒臉色微便,冷哼了聲。
“本王妃也不想和你打嘴仗,你們耐心的聽聽我相公想法,你們在做說,這猴急的樣子,還以爲你們是怎麼了!”
這兩個人來了,就着急忙活的一頓訓斥自家相公,這是知道他們倆的好意,要是不知道的,以爲這倆是叛徒,專門策反她家相公來了。
徐世龍和古寒兩人齊齊的望向一臉無奈的皇甫淳。
“說吧,我們聽着。”
一個說,兩個人聽,剩下大肚子的,只管往嘴裡送東西,吃的津津有味。
這一段時間,她和相公可是都沒閒着。
最後終於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即使能讓未來的皇上放心,他們自己也能
過自己逍遙的小日子,雙方互不侵犯,當然,王爺這稱呼是要換上一換了。
聽着淳王的打算,兩人恍惚了下,紛紛的點頭,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徐世龍很是嚮往那樣的生活,伸手大腿一拍。
“到時候我也去,你別忘記了給我留一個位置,俸祿什麼的夠我一個人吃喝足以。”
“你這辦法着實的不錯,到時候我就住你家,養老去。”古寒也不忘插上一腳,甩甩袖子起身,撇了他一下,扭身就走。
“既然知道你的決定,做兄弟的當然是挺你,行了,我走了。”
不容分說,古寒緊忙追趕前面的人。
“咦?瞧着這樣,似乎兩個人和好了?”
“天色不找,趕緊的去休息,對你對寶寶都好。”
兩個人心中的那到砍兒一過,其實也沒什麼事情。
銘王府。
皇甫銘看着書桌上的剩下的其餘的三個王爺的牌子,摸着下顎,來回看了一遍。
伸手從桌子上拿起一個牌子,上面刻着軒王。
“他的脾氣就跟一個火筒,一點火就着,從來不會去合計事情的結果。”
桌子邊上,一席石青色的,繡着翠竹錦袍的男子,眉清目秀,看上去也就是二十五六歲的樣子。
“軒王其實是最好收拾的,但皇上對他還是頗爲喜愛。”就因爲不長腦子,纔不會相處各種辦法來算計他。這纔是皇甫政喜歡他的地方,纔對他惹下的禍事,聽而不聞。
“軍師的意思……”
“這個人動不得,在皇上的心裡,他已經失去了做儲君的位置。”王弦順勢從桌子上拿起一塊刻着墨王的牌子。
“他深沉,穩重,與外界很少交往,性格低調,不張揚,但做事從來都是心狠手辣,不打沒有把握的仗,在皇上心裡,對他也是頗有忌憚,語氣對付一個沒有威脅的人,好不如對付眼前這個。”
他抱臂想了想,發覺有理。
拿起另一個刻着黃甫淳的牌子:“一石二鳥如何?”
這計策……還真是不錯。
王弦笑了笑:“不錯,這倒是能把兩個人都除了,那怕就是剩下一個,那人也會元氣大傷。”
看了看手中的牌子,眼底閃過一抹得意,仔細把牌子放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