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敢說開玩笑。
唐靜看向盛怒中的淳王,非常誠懇的和他道歉:“淳王,當時我腦子一懵,好像鬼上身一樣,還好,淳王妃母子平安,不然我……還請淳王大人不計小人過,我也是糊塗,才做下如此之事,等過上幾日,我親自上門去像淳王妃賠罪,你看如何?”說的很是小心翼翼。
話都說到這份上,還能如何。
若不是在父皇面前要表現的兄友弟恭,他絕對不會輕而易舉的原諒她。
“既然軒王妃認錯的態度誠懇,那此事就算了,只是希望,下次,軒王妃做事之前還是先動動腦子來的好。”他時候的話,充滿了嘲諷之意,簡而說之,就是一個不過腦子的人。
唐靜這一點倒是和軒王很像,不愧是夫妻兩人,一個德行。
“軒王妃認錯態度良好,既然已經知道錯,爲了以後在發生類似的事情,還是閉門思過一個月,軒王教妻無方,罰俸祿半年以儆效尤。”
“另……傳朕口諭下去,淳王妃乃上了玉蝶的王妃,若還有人對淳王妃指手畫腳,說三道四,便是對皇室,對朕之大不敬,一律當斬。”
“謝父皇恩點。”口諭一出,皇甫淳立刻的下跪謝恩。
皇甫政的眼神卻是爲看向他,轉而看向皇貴妃於婉容,嘴角扯出一抹微笑,伸手拍了拍他。
他微微的擡眸,掃了眼皇上,眉頭輕佻,皇上原來是爲了剛纔無聲拒絕皇貴妃提淳王妃身份的事情,怕她不高興,這才下的這道口諭。
男人心裡譏笑,說他是癡情好,還是說他濫情好,竟然會如此在乎一個女人是不是高興,完全的棄之不顧自己兒子,這樣的爹,這樣的父皇,這樣的皇上,他是頭一次看見。
三人出了皇宮,軒王看向身側的淳王,心裡惱火的很,可淳王事前找過他,這次被父皇訓斥怨不得他。
“五弟,五弟妹的事情,本王對不住了,王妃她……本王真的不知情,等一個月後,王妃禁足滿了之後,本王在領着她去像淳王妃賠禮道歉。”
“還希望三哥能明白五弟當時知道王妃生產艱難,差點……所以,一怒之下去了皇宮找父皇評理,那是本王的第一個
世子,對他真是期望的很多。”
軒王明白這話,當時他也是對府中側妃的肚子抱着很大的希望,可最後還是沒有保住,六個月,生生的滑胎,據太醫說,那是個男嬰,當時他可真是心疼壞了。
對這種感情,他是理解的。
“告辭。”面色很是不好看,朝着皇甫淳拱手,拽着唐靜上了馬車。
瞧着急匆匆離去的馬車,他嘴角扯出一抹微笑,這次唐靜回到軒王府可是有罪受了。
瞧着天色已經暗沉了下來,騎上自己的快馬,忙着朝自己府邸飛奔。
這個點了,想來娘子和兒子已經醒了。
回到府中,下馬,把手中的繮繩扔給外面看守府門的人,大步的走進去。
管家季微瞧見王爺回來,上前,小心翼翼的侍候,把給王妃接生婆子給打發了,只是這銀子,比平常預定給的多了些。
走到一半的路,皇甫淳停下腳步,看着他那副小心的樣子很無奈:“季叔,上次龍袍的事件,沒人怪你,不用如此的小心,還有,接生婆爲娘子接生是提着腦袋接的,也受累了,多給點無所謂,只要娘子和孩子平安就好。”說完擡腳就走,現在的他非常想看見娘子和孩子,一門心思的朝着後院的寢室飛奔。
“王爺……王爺,不是那麼回事。”
季微跟在淳王后面,小步的追趕着,王爺爲什麼不把話聽完就走。
“怎麼回事?”皇甫淳終於站住腳步,狐疑的瞧着他。
“王爺,王妃生產的時候,接生婆沒在。”
“什麼?沒在?王妃自己生的?接生婆哪裡去了?”
一瞬間的狐疑,一剎那間的回神。
想到了一種可能,他的心就跟貓腦一樣,朝着管家擺手:“這件事情你做的對。”
不等說完,扭頭就走,腳下就像是生風一般,飛快的走了。
看的管家一頭霧水,他還沒說,府中後花園已經死了多時的瓊花開了,還是在這大冬天開了,那可是老主子王妃最是喜歡的花。
瞧王爺那急匆匆的樣子,微微的搖頭,這都當父王了,怎麼還這樣子猴急。
仰天長嘆,對
上次的事情一陣後怕,還好王爺和王妃沒事,不然……他可真是無顏去見王妃了。
回到寢宮,瞧着牀榻上的人已經張開了眼睛,面色紅潤,倒是一點也不像是生產過的樣子。
“相公回來了,看看咱們的兒子。”
朝着門口傻站着的男人招招手,笑着擺弄着兒子的小手。
“咱們的兒子。”
呢喃的上前,蹲下身子,瞧着兒子還在睡覺,嘟着小嘴的樣子十分的可愛。
“父皇說,等咱們兒子滿月那天,便正是冊封爲世子。”小心的親吻兒子笑臉。
眉頭蹙起:“兒子怎麼這麼小,我一隻手就能抱起。”
女人不雅的翻翻眼珠:“你生下來的時候還不見得比咱們兒子大,知足吧你,等過上半個月的時候,明顯的會長大一圈。”誰家的孩子能一生下來就會走路的,七斤多沉,還被嫌棄。
“世子?沒想到咱們孩子一生下來就被冊封,說什麼好呢!嘖嘖嘖,比起你可是強的太多了。”現在這樣早早的就立下世子,這皇上還真是看的長遠,這是不是寓意着,儲君的位置,和淳一點關係也沒有。
“是不錯,我也是十歲那年,才被冊立爲王,他小小的年紀就能超過他爹,你知道這叫什麼嗎?”
擡頭,對上女人那不屑的小眼神,失笑的問着。
“無非就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後浪把你拍在沙灘上。”
前部分,男人十分的認可,不斷的點頭,可是後面的話,卻是讓他錯愕了會兒。
半晌才反應過來這話說的是什麼,搖搖頭:“娘子,不是我說你,可不要對兒子抱有這種想法,到時候讓他跟咱們練武,學習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騎馬射箭,文才武略都要學會,上馬能保衛子民,下馬能治理國家,娘子可不要看着咱們兒子訓練吃苦,心疼的阻攔我纔對。”
“阻攔倒是不能,不過你可要小心,要是操練孩子過度,小心晚上我就操練你。”
皇甫淳:“……”
門外的初春聽到屋子裡討論的聲音搖搖頭。
現在世子剛剛生,距離他們研究的事情,似乎很遙遠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