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
立儲的聖旨剛剛下,大臣和幾位王爺均無說話,姜椅君正在暗暗高興中,偏殿卻是傳來了憤怒的聲音。
“姜皇后,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假傳聖旨。”
怒吼聲剛過,皇上出現在偏殿門口,少卿走上大殿之上。
軒王和銘王瞧見皇上的那一刻,就像是看見了救星一樣,立馬跪在地上:“兒臣給父皇請安,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臣們有史以來,是第一次如此渴望看見皇上,現在皇甫政來了,他們擔憂家人的心也緩緩的落地。
姜椅君睜着雙眸,長大了嘴,顫抖的手拄着龍頭柺杖不敢置信的看着皇甫政從容的從偏殿走來,那盛氣凌人的樣子,那雙吃人的眼睛,此時看着她,恨不得像是撕碎了她一般。
“皇……皇上……不是在……修養?”爲什麼此時來了金鑾殿,她怎麼沒收到任何的消息。
皇甫宇真是得意之時看見父皇出現,驚呆的站在原地,眼神中透着不解,狐疑和失望甚至是絕望。
皇甫政掃了眼下面的大臣,深深的看了眼站在殿上發呆的皇甫宇,痛恨的別過眼睛,扶着李軍的手坐上龍椅。
“聽皇后的意思,好像很希望朕在繼續的修養下去,是嗎?”
一瞬間的失魂,剎那間的回神,姜椅君心中受到了極大的震撼,忙着起身。
“皇上誤解臣妾,皇上的病能好,臣妾自是心中高興。”
“哼,蛇毒心腸,竟然趁朕病重期間,膽敢僞造立儲聖旨,假傳聖旨,姜椅君,還有什麼是你不能做的。”伸手扯過李軍手中的聖旨,氣急的摔在了姜椅君的臉上。
“父皇,兒臣請父皇派兵前去解救小世子,宇王劫持了子驍,用子驍的姓名要挾兒臣聽從宇王的安排。”淳王話一落,墨王也緊忙的站出來。
“父皇,墨王妃也被宇王給關起來,墨王妃可是金漢國的公主,不容有失,要不然會引起兩國的誤會。”
“父皇,母妃她被皇后控制,現在生死不明,還請父皇爲母妃做主。”
“皇上,宇王爺要挾了微臣……”
“皇上……”
整個大殿裡頓時亂成了一鍋粥,聲音彼此起伏,一個個都央求着皇上派兵解救家人,一時間,矛頭都只想了皇甫宇。
皇甫政氣急返笑,冷眼的瞅着下面一句話不說的皇甫宇。
“真是讓朕小看了你,打仗當逃兵,沒想到這謀奪皇位的膽子你倒是很大啊。”
聽着皇上冷嘲熱諷,皇甫宇癡癡的笑了,露出了真本性,擡眸直視皇甫政:“膽子再大不也是你給的,我乃是嫡皇長子,從小到大,沒有做過違揹你的事情,我都二十六了,所有的皇子中,不論是嫡出,還是嫡長,我都是最有資格做太子的,我的好你爲什麼看不見!”
怒指龍椅上的皇甫政,那雙因爲憤怒而染紅了的眼睛與皇甫政如出一轍。
“呵……呵呵……原來你早已經覬覦皇位,皇后真是給朕養了這樣一個好兒子。”看到皇甫宇憤怒的指責自己的時候,他反而不生氣了。
他不恨皇甫宇。
憤恨的是眼前的這個女人。
若不是她把自己中風的消息皇甫宇,恐怕此時的皇甫宇不會來京。
“皇上,宇兒他……”
“他怎麼了?你還想爲他狡辯?”眯着眼直視姜椅君。
“皇甫政,謀奪皇位這件事情和母后一點關係都沒有,是我威脅大臣家人的,是我命令李公公宣讀聖旨,也是我僞造的,一切的事情都是我,和母后以及姜家都無瓜葛,有什麼事情衝我來。”
瞧見皇甫政質問母后,皇甫宇頭腦飛快的轉動,他已經完了,父皇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人覬覦他的位子。
可母后還有一線生機,姜家也不能扯進來,只要母后當成了太后,那他興許還有一線生機,還能走出來,若母后完了,那他就徹底的失去了機會。
“真是母慈兒孝,讓朕真的很欽佩。”
姜椅君側面看着下面的皇甫宇,含淚的搖頭,她死不足惜,這是連累了宇兒,若真的皇上能這麼快的好過來,那她早就在藥裡下毒,何必有上這一幕,只是現在懊悔一晚。
宮外,徐世龍掙扎開繩子以後,領着自己那五千兵銳直接揮像皇宮保護皇上。
而皇甫宇的那三千親兵此時正在把手宮門,
瞧見徐世龍來了,皇甫宇身邊的兩名侍衛,張三和韓二各自領着親兵和徐世龍抗衡,刀劍碰撞聲音很大,驚動了宮中的御林軍。
此事鬧大,御林軍統領緊忙進殿:“皇后……外面有人……闖、宮。”說完才發現,皇上此時正坐在龍椅之上。
方統領頓時腦門一席冷汗,趕忙下跪:“皇上,宮外來了幾千人困住了皇宮,徐世龍正在領兵攻打,眼瞅着就要衝進皇宮,屬下請命,帶領御林軍攻敵。”
“叛軍,殺無赦。”皇甫政怒急。
直接把皇甫宇的親兵說成了叛軍。
叛軍只有一個下場,死!
一天的時間,皇甫政都在收拾殘局,等到皇甫淳府邸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進府看見娘子完好無損的站在眼前,他……笑了,摟過娘子,深深的吸了吸氣,問到熟悉的體香,他緩緩的道:“看見你,真好。”聽說娘子安好和看見娘子安好,那絕對是兩樣。
只有看見娘子完好的站在眼前,他緊張一天的心才落地。
“傻瓜,我怎麼會有事。”
她感覺的出來,他渾身的顫抖,雙手環抱住他,無聲的給他安慰。
在她的認知裡,相公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出現了膽怯,原因竟是因爲她。
這讓她非常的感動,抱着他的腰不由的緊了緊,把頭埋在他的肩胛,靜靜的聽着他心跳的聲音。
半晌,男人鬆開了女人,笑着點了點她:“我可沒記得什麼時候給你了一塊這樣的玉。”
瞅着那玉,飛鳳很無奈:“當時皇甫宇領着兵闖進府,直接找我要東西,我一想,你是沒給我什麼定情信物,不過在空間你中了一顆玉樹,於是乎,我告訴宇王,東西放在寢宮裡,趁機我從空間裡拽了一塊下來,就給了他嘍。”
“皇甫宇竟是沒有懷疑這玉石原料?”
“懷疑了,也問我了,我說你這個人生性平淡,不喜胡裡花哨的東西,說原料好,結果他就信了。”
飛鳳很無奈的聳聳肩,她只能說,相公給他們兄弟幾個的印象似乎就是冷淡的很。
對於相公的喜好,這些個王爺恐怕當真是不知道,不然皇甫宇也不會這麼好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