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瞧見宮門口那身姿挺拔的男子正在面如表情的看着前方,背手而站,渾身上下的充滿了威壓和霸氣,怎麼看他怎麼覺得帥,女人笑嘻嘻的跑過去。
“相公。”
男人回頭,看見女人,冷冽的臉上溫和了很多,嘴角微勾,攬着她纖細的腰肢上了馬車。
“怎麼樣,皇上說了什麼?”剛鑽進馬車,她就迫不及待的問着。
心裡好似跟貓撓一樣,癢癢的很。
“明天上朝,就會冊封我爲攝政王,順便把封地的一併給了我,這幾天讓府中的下人開始收拾東西,不出幾天,咱們就回封地。”
“我都已經交代下去了,這幾天就讓張青一領人押送府中的東西先回封地,剩下的一些錦裙錦袍什麼的,咱們臨走的時候一拿就好。”
瞧着娘子那喜色的樣子,恨不得一下子就會飛封地:“你就這樣想回封地?難道京城不好嗎?”
女人果斷的搖頭:“京城人多,熱鬧,又繁華,是不錯,可這裡充滿了勾心鬥角,是我不喜,像京城中這樣繁華,咱們也可以能讓封地繁華起來,甚至比這裡更熱鬧,在封地上,咱們是快樂,說話不用可以的去避開一些字眼,也不害怕背後誰給咱們一刀,就是睡覺也睡的香甜,比起這裡,難道不好嗎?”
“呵呵……你這張餅畫的真香。”
“哼,我這張餅不但香,還能讓你吃上,我一定會好好的規劃封地,讓它成爲一個強盛,繁華,家家戶戶都富裕,人人嚮往的地方,封地上的男子們我都要讓他們學武功,下馬能種地養家,上馬能保家衛國。”
女人的話說的讓皇甫淳哈哈的傻笑,娘子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有什麼好笑的。”
被笑的發毛的飛鳳擰眉問他,回想自己剛纔那番話,似乎沒錯啊。
“娘子,你是真不知道,現在的百姓一聽見打仗,根本就沒人願意當兵,你居然還要讓整個封地男子上馬能保家衛國?倒是下馬種地這個我還能信。”
臥槽,原來笑是這個。
女人不雅的翻翻白眼,又搖搖頭,沒文化真可怕。
“策略,策略你懂不懂,再說了,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適合當兵,比如老的,殘廢的,有病的,這些就不能。”
瞟了眼嗤笑的人:“切,徵兵,又不是打仗,只是讓他提前學習一下技能,這叫有備無
患,萬一什麼時候,有人眼饞咱們封地,想要奪呢?”
哎……看來回封地上要給相公好好的上課,洗洗腦,也把現代的一些知識交給他,省的落後。
這幾句話,說的皇甫淳不語,卻是在認真的思考。
封地上只有三千親兵,若是自立城池,那這些親兵顯然是不夠的,看來回封地上可要好好的研究一下這封地上的建設。
一時間兩人都在沉默,各自想着事情。
次日上朝,皇上宣佈了淳王爲攝政王,順便的把封地給了攝政王。
一時間朝廷上各自聲音響起,幾乎都是不贊同封地割讓出去,最後爭論的結果,這封地還是攝政王皇甫淳的。
下朝,攝政王被皇甫墨給留下了,兩人走在偌大的御花園裡,一邊欣賞一邊聊天。
“今後一別,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見。”
“皇上若是微服的時候,大可以去臣弟的封地,宮外的奇景異色,可是比宮中這些被人精心養殖的花可是好看的多了,外面的多姿多彩,着實令人沉迷嚮往。”
“怪不得你不願意這做皇位,真是羨慕你。”由衷的,皇甫墨說出了此話。
皇甫淳卻是搖頭:“臣弟愚鈍,做不了這皇位,比起這位子,臣弟更喜歡馳騁沙場,在哪裡臣弟感覺自己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皇甫墨挺住腳步,側面看着皇甫淳,認真,仔細的打量他,想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些端倪,可惜,看到的是一汪深潭。
“什麼時候走,朕……給你送行。”
“六月初十,臣弟要把這京城中的事情處理一下。”
“好。”皇甫墨淡淡的道,兩人走出一段路後,他心有不捨:“不論是皇兄和皇弟中,朕最爲看好你,可惜……你卻是選擇了這條路,若……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的像朕開口,古安國的大門永遠給你敞開。”
說的很是動聽,皇甫淳心裡微微一動。
少卿,回神:“多謝皇兄,臣弟謹記皇兄的話,今生定然不會和古安國爲敵。”
除非,你、皇甫墨容不下我。
初六,飛鳳被皇太后召慈寧宮。
“太后可是想好了。”
“想好了,前半輩子在這宮中,鬥來鬥去的,最後得到這太后,又能給我帶來什麼?皇上不是我親生,也不會聽我的,現在想想,當真是忙碌了半生,卻是沒
有爲自己活上一日,什麼榮華富貴,什麼錦衣玉食,我以看破,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影兒能嫁給一個好人家,有個心疼她的人,我心足以。”
“母后。”
一番惆悵的話,聽的皇甫影心裡難受至極,上前摟着於婉容的肩膀,輕輕的拍着。
“爲人母,想的都是子女。”
她現在身爲人母,明白母親對子女那種的寵愛,她理解。
“太后可告知皇上了?”
“昨晚已經說了,皇上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卻是給了我和影兒不少的東西,算的上是……大力支持吧,就連今早,呂太后,也親自送來了很多的東西,可見,我在他們母子心中已經是一個橛了,欲拔之。”
飛鳳沉默,這事情已經能想象到,畢竟人家纔是親生母子倆。
“太后,你命人把細軟都找東西準備好,明天下晌,我進宮來接你和影公主,之後初十,咱們一起從淳王府走,這樣安排可好?”
於婉容笑了:“好,這樣甚好,以後也別叫我太后了,若是不嫌棄,叫我一聲容姨就好。”
“容姨!”
“哎……呵呵,這樣聽起來真是貼切,就這樣叫,我聽的舒暢。”
兩人對視一笑,放鬆下來的於婉容還有這樣的一面,和藹,可親。
初七上朝,徐世龍和古寒不約而同的遞上了請辭的摺子,這兩人都是說身中要職,說請辭就請辭,這一下子讓皇甫墨詫異了很久。
古寒和皇甫淳關係要好,這他一早就知道,可沒想到他當上了皇帝沒幾日,古寒竟然請辭,當真是令他驚訝。
“表哥,這……是爲什麼?”
御書房裡,皇甫墨悲痛的問着一臉冷漠的皇甫墨。
古寒的才華,他非常的欣賞,是一個治國之人,他非常看好古寒,可現在卻是當頭一棒,震懵逼了他。
“皇上乃是人君,比起先皇有過之而無不及,臣相信,古安國在皇上的手裡能富強起來,能更好的震懾其他兩大國,而臣想去外面看看,開闊下眼界,希望皇上准許。”古寒拱手,跪在地上。
離去的心意已決,他還能說什麼,垂眸,看了半晌的摺子,最後化成了一聲輕嘆。
“表哥……什麼時候累了,就回來,宰相的職位會一直給你留着。”
古寒沉默,半晌,緩緩的點點頭:“謝皇上恩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