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冬至也就稍稍關心了一下之後便是繼續撲在了酒樓裡。
半個月的時間一閃即逝,這晚,阿三再次過來了,當冬至將那已是做好的臭豆腐拿出來時,就是一向見慣了大陣仗的他這個時候都是禁不住捏住了鼻子,對這個東西的氣味不敢恭維。
“世子妃,這個東西的氣味不是茅廁的氣味嗎,這個真的能吃?”阿三往後退了兩步,不可置信地盯着冬至手裡的臭豆腐。
冬至瞧着他這反映就知曉自個兒的擔憂是對的,這東西沒吃過的人還真是受不住,輕易不會吃,也不知曉阿三能不能將這東西賣出去。‘
“這個叫臭豆腐,聞着臭,吃着可是極香的,你將這些拿回去,按着我教給你的法子做好了滋味兒可是極爲不錯的。”冬至將那臭豆腐裝在籃子裡,用布蓋好了之後遞給阿三。阿三懷疑地盯着冬至手裡的籃子,猶豫了半響纔將這籃子接了過去。此刻的他可是極爲懷疑他自個兒信錯了冬至。這東西要是吃了會不會壞肚子,亦或是兩腿一蹬就一命嗚呼了。
冬至瞧着他那模樣,知曉他還在猶豫,她將自個兒留下來的放在一旁用布蓋好,等着明兒個一早做着吃。
“阿三,你就是不識貨,這臭豆腐可是極好吃的,只要你打響了招牌,往後你的生意不會差的,不過若是你弄砸了,那你酒樓的生意怕是也會受影響的,這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你自個兒看着辦吧。我勸你最好是自個兒嚐嚐。這臭味兒吃前是臭的,吃後就是香的。”冬至怕阿三不識貨,繼續勸說着他。
阿三也是被逼無奈了,心下一橫,向冬至道了謝後提着籃子就走了。
第二日,整個兒京城都傳開了,說是那天下第二樓都臭了,大家都是繞道走,不敢靠近了。
“這天下第二樓是不是瘋了,怎的拿這般臭的東西來賣?是不是沒了法子了?”
“我看啊,是被那天下第一樓給壓得喘不過氣,這是在噁心人吶!”
“話可不能這般說,那天下第二樓的飯菜滋味兒也是極不錯的,他那應不是吃的吧?是不是茅廁壞了,氣味散出來了?”
一時間京城是衆說紛紜,不過大家都是離得遠遠兒的,不敢靠近。
冬至聽到那些流言時,心裡嘆了口氣,果真是如她所料那些人受不住那氣味,不知曉之後阿三能不能有法子翻身。
對於阿三,冬至心裡總是有着一份愧疚,畢竟是自個兒人,她硬是將他給逼到這種境地,實在是過意不去。再者說,她的酒樓是沈墨軒罩着的別個輕易不會過來找茬兒,可是阿三的卻是不一樣,他的身份是秘密,別個不知曉,所以他是沒有背景的,這種時候就極爲吃虧,不少酒樓都在打壓他,想將他的酒樓脫下來。
“咱們這個藥膳往後推遲一個月再放酒樓賣。”冬至吩咐總廚。
總廚不明所以,不過東家既是這般說了,他也就照做了。
等她回去時,將家中的臭豆腐做了端上桌子,沈墨軒的眼角都不自覺地抽了兩下,更別提那些躲得遠遠兒的小廝和丫鬟了。
當着沈墨軒的面兒,冬至歡喜地吃着想念已久的臭豆腐,那叫一個津津有味,可惜沈墨軒正眼都不瞧那臭豆腐一眼,冬至暗道可惜,只覺着沈墨軒也不過一個俗人,因着庸俗的眼光竟是錯過了這一盤美味!
因着自個兒嘗過了那臭豆腐,阿三倒是覺着極爲好吃,他這些日子將冬至幫他做的臭豆腐全給吃完了,之後還照着冬至教的法子自個兒做了不少,每日裡做了就放在酒樓門口放着,因着那股子臭味兒,酒樓門口都是沒人再從那兒經過了。
等到下午,臭豆腐一塊兒都沒賣出去,他就將酒樓的廚子夥計全叫過來,大家就坐在門口吃着臭豆腐,這也在京城成了一個笑談。
就這般過了十個月後,終於有一日,一個餓得發慌的乞丐到了門口要飯,就是嫌棄那氣味,可依舊還是因着肚子餓妥協了。於是第二日開始,這酒樓門口就擠滿了乞丐,阿三也不吝嗇,大手一揮,就開始幫着乞丐做臭豆腐。在他看來,這些個乞丐是這臭豆腐的知音。
乞丐們可是消息極爲靈通的,散佈也快,不到幾日的功夫,“臭豆腐滋味兒比肉好”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兒京城,慢慢兒的,倒是有那麼一些人好奇過來買。就這麼着,阿三的酒樓慢慢兒的又是有了生意。
二十天後,酒樓每日裡都會來不少愛吃臭豆腐的人,有時酒樓就連空位子都找不到。
冬至瞧着也是歡喜,阿三的生意起來了。這臭豆腐極爲極端,愛吃的人極是愛吃,不愛吃的人退避三舍,但凡愛吃的,每日裡總想着吃幾塊兒,所以阿三的酒樓往後就不愁生意了。
一個月後,冬至總算是將藥膳推了出來。
因着是天下第一樓推出來的,總有不少人跟風來嚐嚐。原本在大家的心目中,這藥膳滋味兒都是極爲不好的,可這天下第一樓應是將這藥膳都是做成了美味,一時間天下第一樓的名聲又是在京城到處傳揚,名聲也是更上了一個層次。一時間風頭無兩,直接將京城其餘的酒樓全給壓下去了。
因着之前與古家的協議,每日裡酒樓還得賣給古家一些藥膳,就這麼着,藥膳一時也成了京城有名的吃食。
李大夫是天天往酒樓跑,一來是有好吃的,二來也是有了事兒做。
對於冬至來說,最大的好處就是日進斗金,她自個兒慢慢兒盤算着還要多久才能將二郎三郎的帳還清了。
有不少家中有老人的人家,爲着給自家老祖宗獻禮,紛紛跑到酒樓來買,酒樓廚子原本便是忙得不可開交,這下子大家更是忙得腳不沾地兒,也因着這般,冬至大手一揮,再次找來了牙婆子買了些會燒菜的廚子和一些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