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您說我該如何做?”封青哭喪着臉,只能問莫小姚。
沒法子,誰讓他在老闆手下討生活吶?這種時候就只能聽老闆的話,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莫小姚雙眼眯起,狠聲狠氣道:“瀉藥!”
瀉藥這東西,在一般的客棧裡自然是不會有的,可在莫小姚這兒那卻是必備的,畢竟這裡的男人可都是來打她主意的,若是她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給自個兒留後手,自個兒怎的能一直安然無恙?這回阿五是真的惹惱了莫小姚,她也不想再手下留情了,無論如何這回她要讓那個臭流氓嚐到教訓!
等那些個點心做完了之後,莫小姚親自端着托盤,扭着她的小蠻腰就去了大廳。
“阿五客官等急了吧?這可是我們廚房專門爲您做的,快嚐嚐我們客棧廚子的手藝吧!”莫小姚邊說着,邊往阿五這邊兒走了過來。將手裡的托盤放到桌子上之後,隨手將那壺茶拿出來放在桌子上,而那些杯子也都放在了桌子上。把這些個點心都撿出來後拿了托盤準備走,阿五卻是拿了手拖着自個兒的下巴喊住了她。
“老闆這般着急走作甚?”阿四似笑非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莫小姚雙手緊緊扣着托盤的邊緣,心中將他給從頭罵到腳。
“老闆,你們這客棧的廚子可是有些差了,不過是幾碟點心,卻是讓我等了近一個時辰,我這原本是餓極了,這會兒都不餓了,老闆,你覺着我該怎麼對這幾碟點心吶?”阿五一隻手拖着自個兒的下巴,另外一隻手放在桌子上,手指輕輕瞧着桌面兒,雙眼瞧着莫小姚的後背,語調之中帶着一絲調侃,笑道。
莫小姚深吸了口氣,等自個兒調整好了情緒,這才轉過身,揚起一抹媚笑,走到阿五跟前兒,一隻手輕輕拍在了阿五的肩膀上,應聲道:“瞧你這死樣,不就是想着要我坐下來陪你吃嘛!”
阿五轉頭瞧向莫小姚放在自個兒肩膀上的那隻手,那纖細小巧的手還真是撩撥着他。
伸手正要去抓莫小姚的手,莫小姚卻是察覺到他要做什麼,立馬收回了手,拿了帕子掩蓋住自個兒的嘴,順着那凳子的位子坐了下來。
“老闆,你若是這般坐在這兒瞧着我吃,我怕我更是吃不下去了,畢竟美人在側,秀色可餐。”阿五收回手,繼續瞧着眼前的莫小姚,調笑道。
他雙眼緊緊盯着莫小姚,雖是調笑的話,語調也帶着一絲跳脫,可那雙眼卻是跳躍着一簇火,直直燒進莫小姚的心裡,讓得她心跳漏了一拍,之後失去了之前的規律,讓得她心中一陣慌亂,好似有什麼東西在她心裡慢慢兒生根、發芽。
這種感覺讓她害怕,一向將男子玩弄於鼓掌之間的莫老闆,這會兒卻是覺着自個兒要沉淪了。她害怕這種感覺,她是個寡婦,是個寡婦啊!不,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她要遠離,不能再與對別的男子般對他了。這般下去太危險,後果不是她能承受的了。
“既是這般,那我便走了,客官您好好兒吃吧。”莫小姚臉上帶着一絲牽強的笑意,對大家說了這麼一句之後便起身,急匆匆離開了這位子。
阿五眼中劃過一抹疑惑,畢竟以莫小姚的處事,這時候該是坐在這兒與他調笑一番,這會兒突然變了神色,又急急忙忙走了,究竟是爲何?
目光一路追隨着莫小姚,想要瞧出個究竟。莫小姚走得極快,這會兒她還能感覺到背後的那灼熱的視線,心下更是慌亂,她腳步跨得也更大,匆匆忙忙地離開了這大廳,往後院去了。
阿五收回視線,想到自個兒剛剛的失態,無奈搖了搖頭。他伸手到盤子裡拿了一塊兒綠豆糕起來,拿到鼻前輕輕一聞,這其中的貓膩便是知曉地一清二楚了。
瀉藥啊,在斷崖時有兩個月大師傅可是拿瀉藥拌飯,讓他們吃吶,如今想來還有些懷念,今兒個看來能再重溫一回了。
將那點心塞進嘴裡咬了一口,過甜了,這滋味兒還真不好,不過瞧在有瀉藥在,他還是多吃了幾口。
阿五也是餓了,雖說這些都不合他的胃口,他還是一邊兒嫌棄一邊兒慢悠悠吃光了。
劉二悄悄嚥了口水,只覺着一會兒阿五地慘了,這可都是瀉藥,他家老闆將整包瀉藥都倒進去了的!
阿五早便是注意到了劉二,不過他是懶得掛心,如今他在思索的,是莫小姚究竟何時會出來。
時間就這般慢慢兒過去了,到了晚飯時間,客棧的人越發多了,有些是要住店的,當然更多的是趁着吃飯來瞧瞧酒樓老闆的。這會兒瞧見一向都在的老闆竟是不在,紛紛吵鬧了起來,要老闆趕緊出來,要不他們就全走了。
劉二應付不來,只能去後院兒將莫小姚給喊了出來。莫小姚也是沒法子,這生意總是得做的,要不怎的能掙銀子吶?
當莫小姚進大廳時,一下便對上了阿五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她轉過頭,不往那邊兒瞧。
“莫老闆,你可算是出來了,我們可是等得夠久了,您今兒個可是不夠意思啊,竟是躲了起來!”
“對啊莫老闆,我們可是專門衝着你來的,你還不出來,這可說不過去,趕緊自罰三杯,不然我們可是不會輕易罷休的!”
“罰酒罰酒罰酒……”
衆人瞧見莫小姚出來之後,紛紛叫喊了起來。
莫小姚倒了酒當着衆人的面兒一飲而盡,隨即是第二杯第三杯,一時之間場中的人都拍手叫好。大廳中的氣氛一下便是吵鬧了起來,阿五瞧着莫小姚這番動作,心中對她有了另外一層認識,這女子倒是個豪爽的,還有着自個兒的硬氣吶!
“各位,你們可是來這兒吃飯的,不是爲了我,這點兒咱們可得說清白了,要不啊,我這門得被你們的媳婦兒老孃踏破了!”莫小姚笑着迴應。
一時之間客人們均是大笑了出來,隨即便是如同往常一般調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