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端大哥,你記得落在哪了嗎?我去找找。”
夜螢一看端翌去而復返,一臉焦急,看來那串鑰匙對他來說很重要,便趕緊問道。
“嗯,我方纔通竹節的時候,把鑰匙放在你家廚房桌上了。”
端翌一指屋內。
“好,我馬上給你拿來。”
夜螢趕緊進屋。
“二嬸,這位大哥是哪的?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邊上的夜珍珠一看到端翌,頓時驚爲天人。
這名男子如何能長得如此英武不凡?臉龐充滿了男人的魅力,雖然嚴肅,但笑起來時又帶着一絲柔情,丹鳳眼,眼神簡直是勾子一般,衝着她一瞅,能把她的心都勾出來……
夜珍珠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讓她心動的男人,她不由地脫口而問。
“哦,端翌他是美寨村的獵戶,上回夜螢在林子裡被野豬追,還好端翌救了她。”
田喜娘不以爲意地隨口介紹道。
“原來端大哥是我堂姐的救命恩人啊,真要多謝端大哥了。”夜珍珠主動上前施了個禮,見端翌眼神只是在她臉上微微一掃便移開,趕緊又道,“我叫夜珍珠,夜螢是我二叔的女兒。”
夜珍珠在這個村裡一向眼高於頂,輕易不肯和年輕的小夥子說話,村裡的這些小夥子,她一個也看不上眼。
她可是有大志向的人,日後要嫁的夫婿絕不是本村的,至少也要三清鎮上的秀才、或者家裡有鋪面的少東這樣的人物,因此不屑象三叔的女兒夜菜兒一樣,在村裡主動和小夥子勾勾搭搭的,敗壞名聲。
可是遇到帥炸天際的端翌,夜珍珠發現自已無論如何也不能矜持了。
嘴裡說是謝謝端翌救了夜螢,其實是趁機把自已的情況介紹了一下。
如果這個男子有心,聽到這些情況,就懂得怎麼找到她。若是能立即上門提親的話,那她肯定一口答應。
端翌氣宇不凡、雖然只是獵戶,遠沒有達到她過去想像的夫婿秀才、少東的條件,但是夜珍珠一看到端翌,就升騰起一股非此人不嫁的想法,因此便任性地主動介紹了自已。
這個場面,若是讓村裡那些爲了夜珍珠夜不能寐、輾轉反側的小夥子們看到了,肯定會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什麼時候,對他們高冷如冰山的夜珍珠,竟然有這樣溫暖如春的笑容?主動迎合的話語了?
更別提夜珍珠見到端翌沒有正視她,還眼神一閃,拋了個秋菠給端翌。
夜螢正好從廚房內拿了鑰匙出來,看到夜珍珠拋了捆大大的秋天菠菜給端翌,不由得一陣惡寒,同時心裡也泛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好象屬於她珍貴的東西被人窺覷了一樣。
還沒等端翌接話,夜螢合不客氣地道:
“珍珠,端大哥只是來拿鑰匙的,你話那麼多幹嘛?”
夜珍珠被夜螢這麼一說,讓人聽了好象她別有用心似的,不由地臉上微微一紅,低頭委屈地道:
“失禮了,端大哥,我想着你是堂妹的救命恩人,所以多說了兩句,既然堂妹不高興,我就不說了。”
說完,還眼裡含着一包淚水似地,盈盈秋水一般地哀怨小眼神,如果是村裡的小夥子,怕是腿都軟了吧?
夜螢一看這沒臉沒皮的白蓮花又開始使暗勁,便冷笑了一聲,懶得再加理會。
端翌接過夜螢手中的鑰匙,看着夜螢臉上幾縷冰寒,不知道怎麼地,他心裡甜絲絲的:嘿,看着小媳婦吃醋的樣子真是太酣暢了,堪比和她做那件能上天飛的事一樣。
端翌乾咳了一聲道:
“珍珠姑娘,這只是小事一樁,何足掛齒,夜家屢屢提起,我都要難爲情了。”
說實話,如果不是爲了看到自家媳婦那酸溜溜、讓人陶醉的表情,端翌是理也不會理夜珍珠的。
挑逗本王?
笑話!
端翌是沒見過女人的男人嗎?
身爲靖王,什麼樣的美女沒有見過?
看着端翌突然活泛起來的眉眼,夜螢心裡一陣來氣:喲,沒見過美女啊?看到夜珍珠就歡眉喜眼的?早前的矜持哪去了?
夜螢嘴角微微上提,話中帶刺地道:
“珍珠,什麼時候你這麼關心我的死活了?再說,被端大哥救的人是我,你在這裡起勁道謝,人家都會誤會他救的是你呢!”
夜螢這話醋味可真濃,嗆得端翌臉上一抽,心裡卻更美了,臉上笑得象朵花似的,笑吟吟地掃了夜螢一眼。
有姦情!
一看端翌這麼笑,夜螢心中警鈴大作,要不怎麼叫白蓮花呢?果然有一手啊,這才一見面,幾句好話,幾個勾人的眼神,就把端翌的心獵獲走了?
夜螢一時間百味雜陳,心裡象揣着團刺球,在她心窩口上滾來滾去,麻癢痠痛,難受至極。
夜珍珠看到端翌的笑顏,已經完全傻眼了,沒想到這位獵戶大哥不苟言笑時已經把她的心勾得“碰碰”直跳,一笑起來,那如春風化雪一般的笑容,已經暖熙了她的心房。
這個男人,她要定了。
夜珍珠已經看出來,夜螢眉眼之間的不對勁了,不過,夜珍珠並不把夜螢放在心上,畢竟,夜螢再怎麼漂亮,也和吳大牛走了親,她已經不是白璧無暇了,正經的男人,誰會要她啊?
夜珍珠柔柔弱弱地道:
“螢姐,如果能讓端大哥救我一次,就算碰上老虎我也願意啊!”
說完,還衝端翌嬌羞一笑,心意不言自明,只要不是傻瓜,就會知道夜珍珠正在撩端翌呢。
“喲,珍珠姑娘,這句話可不能瞎說,我聽說,鄰縣的母虎幼子被獵人無意中打死,那母虎發了瘋,闖進鎮裡,咬死了三個人,後來在十幾名獵戶的圍追下,跑進了山裡,沒準,就往柳莊來了。”
端翌笑呵呵地,夜珍珠以爲他承情了,心裡更美了,一點也沒聽出端翌話裡嘲諷的意思,心道:果然男人只喜歡柔情似水的女人,夜螢兇巴巴的,端大哥怕是把她比成了母老虎吧?
這麼一想,夜珍珠心裡更美了,她笑嘻嘻地道:
“有端大哥這麼英勇的獵戶在,我們怎麼會怕母老虎呢?如果母老虎敢闖到柳莊來,豈不是端大哥一展身手的時候?”
當着她的面就這樣調情好嗎?
夜螢氣壞了,虎着臉道:
“有的咒愿是不能亂髮的,當心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