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傷風?感染?是什麼東西?”端翌一臉懵圈。
“呃,總而言之,就是因爲傷口而能危及性命的不好東西。”夜螢也解釋不來,索性含混霸道地道,“把褲子脫了!”
端翌背過身去,夜螢還以爲他不配合了。突然,眼前白光一閃,端翌他,乖乖地把褲子脫了下來。
哼,誰怕誰,昨晚上其實都親密無間了。端翌努力讓自已坦然。
蜜色的皮膚到褲腰的位置忽然轉換了風格,變成了嫩滑的淺白,乍一看,就象穿了一條白色的內褲似的。
夜螢不禁想要失笑。
可是這個男人的臀部太完美了,挺翹結實,就象百米短跑記錄保持者博爾特的屁屁一樣。
博爾特自然沒有眼前這個男人的顏值了。
哎,真是個尷尬的受傷部位。
夜螢蹲下身子,俯身細看,天色漸暗,只有這麼近才能看清他的傷口在哪裡。
端翌只覺得後面涼涼的,然後便是一陣微微有規律的溫熱傳來,那是夜螢鼻息靠近導致的。
呃,他使勁捂着褲子,遮着前面的襠部,那裡鼓起了一個包,他想把它壓回去,可是它卻愈發執著的突起。
昨天晚上還沒餵飽你啊!
端翌心中暗罵,生怕讓夜螢看到他的窘態,只好使勁夾着腿。
夜螢湊近了,仍然沒有看到傷口,她從下往上追蹤血跡,終於發現了傷口的確切位置。
就在她忘情投入地準備處理傷口的時候,突然端翌一夾腿,那眼看要找到的傷口消失不見。
夜螢一急,脫口而出:
“你夾着腿幹嘛,我看不到傷口,應該是在靠近,呃,那裡!”
於是端翌又鬆開了腿。
“哎,果然是這裡,被刺傷了,還挺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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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螢終於在端翌的右大腿根部那裡找到了一個拇指長的傷口,還挺嚇人,難怪血一直流。
“我想起來了,剛纔追野豬裡,覺得這裡被什麼戳了一下,當時急着追野豬,也沒有注意。”
端翌尷尬地道。應該是被樹枝刺到了。
夜螢回過神來,道:
“這傷口挺深的,怕是要縫合。”
“啊?縫合?怎麼縫?”
端翌一陣好奇,他還沒聽說過傷口能縫起來的呢,誰受傷不是等着自已長好啊?
“湊合着就象縫衣服一樣縫吧。”
夜螢受過緊急護理的訓練,那是單位怕他們經常在外面跑會出事,出錢請醫院的醫生來教的,也當成創建單位青年文明號的一個活動內容,夜螢手拿手術縫勾的畫面,還上了單位的宣傳畫冊呢。
萬萬沒有想到,今天這項技術夜螢還真派上了用場。
端翌:“……”
“趴下,有酒嗎?”
古代女子隨身帶着的針線包不要太好用,夜螢安排端翌趴到草叢裡,這纔想到消毒的問題。
“有,在我的腰囊裡。”
端翌還真帶着酒。
夜螢用酒倒在端翌的傷口上,“噝”,端翌又是一陣倒吸牙的聲音,至於是痛還是享受,就只有他自已知道了。
或者是痛並快樂着吧!
“我縫了啊,你忍着點痛!”
“縫吧,沒事,我從小到大,受傷也不是第一次了,總不會比刀傷疼吧?”
趴在地上,端翌也鬧不明白了,自已怎麼就可憐兮兮變成了這幅模樣,撅着屁股等着被縫,明明出場還是威風凜凜的。
折騰了好一會兒,夜螢終於認認真真把傷口縫好了。
說良心話,夜螢在縫針的時候,完全傾情投入,就象一個真正的職業醫生一樣,一點也沒有意識到正對着某人的尊臀。
“嗯,好了,疼不疼?”
夜螢汗流浹背,原來縫針也是體力活,別看只有三針,畢竟不是練習縫針用的鞋底子,需要全神貫注才能做好。
“不,不疼。”
端翌顫聲道,趁着夜螢沒看到,從嘴裡偷偷吐出一塊布來。
如果不是咬着這塊布,他早就叫出聲了。
不疼纔怪呢!
肉那麼嫩的地方,你也試試?
不疼不要錢。
“哎,不容易啊,壯士,我終於趁着太陽下山前把傷口縫好了。記住,這三天都不要讓傷口沾到水,五天後抽線。”
夜螢一臉專業。
端翌提起褲子時,發現前面鼓鼓的緊崩感也沒有了,果然,人的疼痛到了一個極限,會影響另一種感受。
所以,他和她在處理傷口的同一時空中,都是很純潔的喲,腦子裡沒有任何不潔的念頭。
“抽線?我夠不着那個地方,姑娘,到時候你還得幫我。”
端翌捂着屁股,覺得應該給自已來點福利。
縫線疼,抽線只是有點抽疼,他喜歡她小手主動在他身上滑動的感覺。
想到這裡,端翌的喉結又打了個滾。
“沒問題,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受傷也是爲了我,這點小事,你不提我也會記得的。”
夜螢還在cospy醫生,所以毫不猶豫地道。
“那,五天後我去村裡接你”
端翌大喜。
“好。”夜螢點點頭,看了下四周,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不然該讓我娘擔心了。”
“我送你。”端翌試着走了下路,發現夜螢技術還不錯,雖然走路有點抽疼,但是基本沒影響。
“你行嗎?”夜螢表示懷疑。
什麼?竟然質疑本王行不行?本王若是不行,昨晚懷裡的美人怎麼會哼哼几几求饒的?
看到夜螢嫋嫋地蹲下身子,提起那籃野菜,端翌面色微微潮紅,恨不得伸出祿山之爪,把這個小人兒攬進懷裡,盡情大殺四方。
可是不行!一想到辛辛苦苦計劃周全,可不能因爲一時亂性而壞了大事,端翌硬生生忍下了。
“走了幾步,發現沒甚大礙。”端翌虛僞地笑了一下,然後故作輕鬆地一俯身,把那頭百來斤重的野豬一下子從地上抓起,甩過肩頭,就這麼扛着道,“走吧!送你回家!”
夜螢見狀,不由心內大讚:這纔是男人啊!
在現代小白臉、娘炮見多了,看到這麼一個威武雄渾的男人,頗有關羽刮骨療傷的大氣,她心內不由一陣顫抖,芳心微微綻放。
方纔縫針的時候,端翌的肌肉可是控制不住瑟瑟發抖,誰疼誰知道。
可是人家硬是沒吭一聲,現在縫好針又立即生龍活虎了,讓夜螢不服都不行。
“哎,野豬就不用扛了吧,放在山上,應該不會被人撿去。”
夜螢還沒有意識到,這麼大一頭野豬,也是一筆不菲的資產啊